爱你不过一场游戏
作者:宝宝大长腿 | 分类:现言 | 字数:3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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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她嫌你无聊
周子希亲够了,却不肯放我下去。
我被他禁锢在大腿上,浑身不自在。我们这样的姿势,路人从挡风玻璃上一眼就能看的清清楚楚,简直是在刷新我的底线。
“周少,放我下去吧。”我咬着唇,小声地哀求他。
周子希一巴掌拍我屁股上,冷哼一声:“老实交代,怎么进的局子?”
“……”我一下哑巴了,从见面到现在,他都没冲我发火,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才把我们三个大战中年妇女的原因说清楚。
我小声告状道:“总之就是那个老女人神经病,非说我们勾引她老公……”
“所以你到底勾没勾?”周子希盯着我的眼睛,冷不丁问了一句。
我傻眼了,然后就觉得有点生气,辩解道:“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她老公长得什么怂样……”
“这么说,要是长的不怂,你还真打算勾一下?”
“……”
我直接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可能?!”我立马反驳,举手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管什么样,反正我是看不上他的。”
周子希眼睛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似乎在辨认我说话的真假。
我灵机一动,忽然想起陈思思的事,连忙反问道:“那你呢?你给陈思思名片干什么?再续前缘啊?”
周子希满脸黑线,两手捏住我脸颊,用力往两边扯,一字一顿道:“有本事再说一遍。”
“疼疼疼疼疼——”我奋力嚷嚷起来,抬手就去抓他的手腕。右手才碰到他,立刻一阵钻心的疼,猛地又缩回来。
“怎么回事?”周子希抓住我右手手腕,盯着我手指细看。
在医院被撞了那么一下,我就觉得右手有点不对劲,之后一直有点疼,可我也没怎么在意。现在碰到东西以后,才知道这疼得就跟手指被人砍掉一样。
“没,没事。”我对着手指吹了两口气,看着肿起来的拇指,竟然动都不能动,连忙催促道,“快快快,去医院看看。”
周子希开车去了孟塘他们医院。
一看到我们,孟塘立刻嬉皮笑脸地迎上来,亲切地勾着周子希的脖子调侃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想孩子想疯了,我说以后这种磕着碰着的小毛病能别来我们医院吗?好歹我们也是有专业水准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想到孟塘他们医院的招牌科室,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周子希却没这顾虑,扭头朝孟塘瞪了一眼,连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孟塘歪着头看向我,嘴贱地挑拨离间,指着周子希的脑袋问我:“跟这么无聊的人在一块,是不是特别没劲?”
我一看周子希脸色紧绷,哪里敢说实话,着急地反驳道:“怎么会,有劲,有劲!”
孟塘就像抓住我把柄一样,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拍着周子希肩膀安慰道:“子希,她嫌你无聊。”
我:“……”
此时此刻,我总算明白周子希偶尔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从何而来。
本来以为手指上擦点药就行了,结果拍完片子以后,医生跟我说,食指骨折,必须做手术。
我一下懵了,盯着食指猛看,怎么都不像骨折的样子,可确实疼的要命。
周子希脸色阴沉,对我打架的事非常不满。医生给我接骨头的时候,他直接扭头出去了,剩我一个人跟孟塘大眼瞪小眼。
“喂,你们最近怎么样?”孟塘拖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扶着靠背问我。
我想了想,把那天公寓里的事说了,然后问他:“周家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孟塘蹙眉想了一下,说:“我只知道周叔叔跟阿姨感情不和,周叔叔这个人好像有暴力倾向,我记得有一次,周阿姨哭着跑到我家,身上全是被藤条抽出来的痕迹。”
我一时间震惊地张大嘴巴,周子希的父亲,会是用藤条打女人的变态?!
那周子希呢?他是不是也挨过打,受过伤?
我心里突然揪起来一样疼,忍不住问道:“周子希呢?他爸对他怎么样?”
“不咸不淡,说不上来。”孟塘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们父子这么多年一直冷战,据我所知,子希在外面忙事业,周叔叔从来没给他提供过帮助。”
孟塘的话说的我一愣一愣的。
我一直觉得周子希这样的天之骄子,生来嘴里含着金钥匙,肯定要什么有什么,然而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的过去。
身世显赫,家财万贯又如何,只要他父亲将他当作陌生人,那些财富与权势就都与他无关。
我忽然间心疼的厉害,特别想见到他,想抱抱他。
可是我要跟他说什么呢?可怜他吗?他肯定会冷眼望着我,骂我一句无聊。
我喉咙有点难受,哽咽着问:“那他妈妈去世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听完我的问话,孟塘反而愣住了:“他跟你提过周阿姨?”
我点点头:“听说是自杀。”
孟塘沉默了几秒钟,忽然扯起嘴角笑了笑,定定地望着我说:“他对你确实不一样。这么多年过去,连我都没从他嘴里听到周阿姨的名字。”
我有些怔忡,猜测周子希肯定不想揭开以前的伤疤。
在海边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跑到悬崖边上,当时他肯定吓坏了,才会崩溃到那种地步。
孟塘接着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周阿姨自杀那天,我叔叔也失踪了?”
紧随其后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懵住,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明白过来,他说的那个叔叔,应该就是孟然的父亲。
“听家里长辈说,周阿姨忍受不了折磨,跳海自杀,碰巧被我叔叔知道了,他去救她,结果两个人一起掉进海里,连尸体都没有打捞上来。”
“所以子希对孟然,总是特别宽容,简直予取予求。”孟塘最后下结论道,“可是孟然,她一直用当年的事刺激子希,不断逼他内疚,逼他自责,这也是我特别讨厌她的原因。”
我霎时间明白孟塘的意思。
孟然将她父亲的死怪罪在周子希身上,她不爱他,却拿过往的事困住他。她不甘心沉浸在丧父的痛苦中,所以绑着周子希,让他陪她一起痛苦。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孟然就这么对待周子希,我恨的咬紧牙关,真想冲到她面前,狠狠甩她两巴掌。
我还想再问两局,孟塘突然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愣了一下,抬头望去,就看到周子希走到门口,正要进来。
“子希。”我忍不住喊他名字,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喊他,以前我都只敢叫他周少,或者周子希。
周子希诧异地望着我,瞥了一眼孟塘,不明所以。
我的胸膛里充斥着一股难以排解的柔情,非得抱抱这个人才能痛快。所以我直接推开医生,扑到周子希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
我冲的太快,额头一下磕到他下巴上,疼的我眼泪“哗”地流出来。
可我没有喊痛,只是将脑袋埋在他怀里,静静地抱着他。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从来没有参与过他的生活,可是从现在开始,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他。
“发什么神经!”周子希身体僵硬,由着我抱了好几秒之后,突然一把将我推开,皱眉道,“手指包好了?”
我看了眼手指,又看了眼旁边吹胡子瞪眼的医生,不甘不愿地退回去坐好。
孟塘冲我眨了下眼睛,双眸中满是调侃的笑意。
“孟塘。”周子希冷冰冰的声音忽然传来,“再乱看小心我弄瞎你的眼。”
孟塘瞬间变成哑巴,缩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手机装在右侧上衣的口袋里,我现在这样很不方便拿,就示意孟塘帮我拿一下。
孟塘这个狗腿的,刚才被周子希瞪怕了,直接对着周子希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子希冷哼一声,从我兜里掏出手机。
我正要用左手拿手机,却发现他的脸色陡然沉下去,双手紧紧握住手机,眼睛更是牢牢盯在屏幕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到底是谁这时候找我,能让他脸色这么难看?
手机铃声不停地响,每多想一声,他的脸色就要冷上三分。
“周,周少……”我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正想让他把手机给我,他已经接了电话,转身去了走廊。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的满头大汗,周子希刚才那副表情,非常不妙啊!
孟塘也无能为力,我们正偷偷商量,他又回来了,将手机塞回我手里。
因为周子希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我根本不敢看通话记录。
好不容易手指包扎好,我借口上厕所,理科翻开通话记录。万幸,他没有删记录。
最新来电赫然是“林先生”三个字,我赶紧回拨过去。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到那边一个咆哮的女声,正在不停喊着“女儿”“我女儿呢”。我头皮一阵发麻,立刻明白林先生找我的原因。
林先生说刚才我朋友告诉他我受伤了,他现在还能控制的住,用不着我过去。
可是听着林太太越来越尖锐的声音,我心里一阵难受,实在没办法假装没事,咬了咬牙道:“你放心,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