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叫不醒装晕的人。

初小安也没想叫醒，蹲到坑边封住楚昙的周身大穴，防止她再跑掉。

楚昙：“……”

闹闹哄哄的夜晚过去，大年夜当天，檀香宗的弟子都起的有些晚，到日上三竿才渐渐有了人影，厨房开始做团年饭。

由于戒严，檀香宗很多弟子都留在宗门里没有回家，他们抱着灯笼穿梭在庭院回廊，热热闹闹的挂灯笼。

殷佩佩休息的院子里，大家早上也在挂灯笼。众人的年夜饭不和檀香宗一起吃，院子里有小厨房，单独做。

年货殷佩佩早就买好了，上午做饭，挂灯笼，下午殷无华、谢尘、郁风、师星玥四位前辈出现在院子里。

“门口挂了鞭炮，我去点！”这位老神仙找祝知岚要了根火折子，兴致勃勃去点鞭炮。

还没出门呢，他就被殷无华拦住，殷无华手中也拿着火折子，“鞭炮是我乖孙女挂的，还轮不到你点。”

谢尘抬掌抵住殷无华的手掌，冷冷一笑，“我看上了，我点。”

“那就看谁能过去了。”

两人瞬间蹿到院子上空交手，身影拉出残影，正打着呢，就听到下边传来了鞭炮声。

谢尘和殷无华齐齐收手，垂眸看向站在院子门口点了鞭炮的师星玥和郁风，两人察觉到视线，冲他们投去视线，转瞬盖上火折子，进院子找位置坐下吃饭。

谢尘：“……”

殷无华：“……”

被抢了乐趣，这两位老神仙情绪都不高，坐在椅子上的架势就像下一瞬要把饭桌给掀了。

初小安：“……”

李逸：“……”

这四位老前辈来的猝不及防，事先也没知会一声，院子门口就挂了两串鞭炮，本来谢尘和殷无华一人一串倒也够用。

现在倒好……

初小安找路过的檀香宗弟子要了两串挂在树枝上的鞭炮，让换上新衣的帝青和小团子一人举着一串去哄老人家高兴。

何帅和祝知岚就帮忙看孩子，在几位老神仙面前拘束又紧张。

众人都换了新衣，几位老神仙似乎永远都是那一身，也看不出新旧。

殷佩佩冲几个小的招招手，给了初小安、洛子明、李逸一人一套新的衣衫，款式和几位老神仙身上的很像。

“新年了，拿去给几位前辈换上。厨房有热水，管够，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殷佩佩说，手里还抱着一套白衫，应该是给谢尘的。

见闺女的眼神落在她胳膊上叠好的衣衫上，殷佩佩笑了声，继续说：“晏殊那孩子不在，就让小团子帮他照顾师父了。”

“娘亲考虑的周到。”初小安拍了拍亲娘的马屁，转身去找外公，拉着外公洗澡换新衣。

谢尘看看其他三个老鬼，徒弟都在身边，于是撇撇嘴，想着要不干脆去北境算了……脚刚动，衣摆就被一只小手抓住。

“尘尘，新年好呀~跟我走，洗澡澡，穿新衣~”小团子松开谢尘的衣摆，把手伸向谢尘，笑眼弯弯。

谢尘看了这只小手一会儿，把手放上去，由小团子牵着走。

——“师父，洗澡，换新衣。”小小的晏殊从小就冻着个脸，但他贴心，每年除夕都会给师父准备新衣。

笨徒弟。

谢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