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分手（十九）

父子二人臭味相投，都有一副黑心肠，专门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所以，听了吴妈的话后，拍手称赞。

吴妈道：“那这事成了，齐员外可别忘了许老身的银子呀？”

“吃水不忘挖井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齐发家道：“这点道理老朽还是懂的！”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递吴妈手中。

吴妈讪讪一笑，接过银子放入怀中。今天连得两份银子，心中早乐开花了。一则高兴。二则父子二人劝的勤，不由多喝了几杯，已七分醉了，笑道：“老身该回去了！”

齐发家与齐富同时劝道：“就多喝几杯再走也不迟呀？”

吴妈道：“齐老爷与令郎都是明白人！”接着道：“客气话不要多说了！若要那事成，还需老身回去再烧最后一把火！”

“对，对...对....”齐发家忙道：“有劳吴妈了！”

父子二人客客气气送吴妈出齐府外，又说了些许多恭维话，目送吴妈离开后，二人自回齐府不提。

且说，吴妈虽带几分酒醉，心中跟明镜一样，连得两份银子喜得合不拢嘴，回张记绸缎店内那有心思烧火做饭，只好来隔壁李婶家，使些银子，又说些好话，再谎称身子有些不舒服，让李婶替自己来后厨做饭。李婶得了银子，加上吴妈话说的好听，便来后厨帮吴妈做饭。吴妈自己却跑偏房睡觉去了，因酒醉的厉害，一夜到天明，睁开眼，见天亮了，想起昨天的事来，思索多时，打定主意，忙爬起床来，又跑隔壁李婶家使些银子，说些好话让李婶过后厨帮自己做早饭。李婶家穷，做顿饭能赚这么多银子那有不来的道理呢？于是，李婶轻车熟路很快做好饭菜，吴妈端上饭菜大厅饭桌上摆好后，故意在大厅外，来回盘旋，只等张老爹吃完饭菜离去后，伪装成进来收拾碗筷的样子，路过张母身边时，笑道：“夫人早饭已用过了，戏什么时候上演呢？”接着道：“戏迷们正等得焦急呢？”

张母会意，面上却笑道：“你个疯婆子，大白天竟说些瞎话！”接着道：“快把碗筷收拾下去，老身与女儿说会话来！”

吴妈麻利把碗筷收拾干净端后厨让李婶独自清洗干净。自己却悄悄来大厅墙角下竖起耳朵听大厅内的动静。

且说，张梦悔笑道：“娘想对女儿说些什么呀？”

张母笑道：“母女俩能有什么话说，就让你陪娘解解闷！”

张母专捡些张梦悔喜欢的话说，张梦悔满脸堆笑。张母趁机转移话题，问道：“女儿能否答应娘一件事呢？”

“什么你的，我的？”张梦悔笑道：“娘就我一个女儿，将来还指望我养老送终呢？”接着道：“不要说依娘一件事，就是一万件事，女儿也答应娘呀！”

“哈...哈...”张母笑道：“自己闺女就是与别人不一样，前两天还和老身怄气呢？”接着道：“今天又向娘说话了，不是吗？”

“娘，有什么大事快说就是了？”张梦悔笑道：“女儿马上为娘办去！”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关乎你终身大事！”张母道：“所以，娘由不得你胡来！”接着道：“娘想要你断了与罗命换之间的来往。”最后，道：“能答应娘吗？”

张梦悔大惊失色，急道：“女人早已与命换私定终身了。”接着道：“女儿也见过未来婆婆了，命换也见过未来岳父和岳母了，岂有退婚之说呢？”最后，道：“若退了这门婚事，外人不笑话咱们吗？而且女儿清白难保，以后谁还肯娶女儿呢？”

“又说疯话了不是吗？”张母道：“自古指腹为婚，明媒正娶！”接着道：“罗命换那小子也没请个媒人上门来，何来私定终身之说呢？既然，没私定终身，何来毁你清白之说呢？”最后，道：“不是老身自夸嘴，就凭闺女这模样，十里八乡不管达官贵人家的公子，还是富家子弟，凭女儿选，女儿挑！那个不抢着上门提亲呢？何来嫁不出去一说呢？”

“反正这辈子女儿除了命换，谁也不嫁！”张梦悔脸扭一边，不理张母。

“看..看...”张母道：“又说气话了不是？”接着道：“罗命换那小子就三间乱瓦房，嫁过去后由你受苦的！为此，娘常常半夜做梦吓醒，梦见你嫁给罗命换后，伸手来问娘要吃的！”

张母又唠唠叨叨多时，张梦悔干坐着不理，也不还嘴，却也不松口退罗命换这门亲的事。

张母见此，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道：“你可是娘的心头肉呀！平时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飞了！从小不舍得骂你一句，打你一下，长大后怎如此不懂事呢？”接着道：“若别的啥事，娘全依了你，却独独这件事娘死也不能答应你！”

女人水做的，一点不假！

张梦悔也止不住双眼落泪，道：“若娘疼女儿，就依了女儿与命换的婚事！”接着道：“什么事，女儿都能答应您，独独这件事女儿就是死也不能依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