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作者:满画楼 | 分类:言情 | 字数:42.6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十四章 本将的身体里容不得温柔二字
花不语、花不语……难怪听着耳熟,不就是他出征当天迎娶过门的夫人嘛!
时非深猛然醒悟,原来、原来眼前哭得惨兮兮的人是他的妻子啊!时非深深深地看了一眼花不语,他语气稍稍放轻,有点僵硬地说:“不语,莫要再哭,本将知道你受委屈了。”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很别扭。
花不语才不管那么多,她仿佛要把心里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就是不停。时非深无辙只好再次看向自顾喝茶的澹台东流,澹台东流闭着眼睛享受茶香,对时非深爱理不理。
时非深的头很疼,花不语的哭声比被敌人逼到绝路还让他觉得难以对抗,他被这声音吵得有些不耐烦了,当下凶了口气:“不要哭了!本将听着心烦!”哭声在闹腾他的心绪,安定不下来。
女人闹小性子是需要哄的,花不语耍小脾气是需要吼的,这是真理。
被冷将军这么一吼,花不语立即捂住嘴泪眼汪汪外加胆战心惊的望了望时非深,小小的抽泣着。
“你就这么怕本将么?”时非深从花不语的眼里看出了不安,他很无奈的问花不语。
花不语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然后又点头。她很怕他,因为亲眼看过时非深审问刺客很残忍,但是他又很伟大,为樰关的人们报了仇。花不语的心理很矛盾,所以一直就点头摇头。
时非深叹了口气,自己顶着“冷阎王”的称号还会有谁不怕他么?除了这会子还在喝茶的某人。花不语怕他也在情理之中。时非深坐回主位,说道:“不语你也坐吧,听说是你要找本将,有何事?”第二次叫她的名字显然好多了。
花不语走过去,挤在澹台东流身旁的椅子上。如果直接告诉冷将军她来找他只是为了在矢车菊花园里睡一觉,冷将军会不会劈了她?花不语思忖着,权衡完利弊后于是决定改口:“我很担心你,所以拜托狐狸……哦,兄长来找你。”这样讲虽然矫情,但是可以保命。真正的目的还是等哪天冷将军心情好的时候她再告诉他吧。
澹台东流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花不语,观她的神色相当认真,他若有所思起来。
“完了?”时非深诧异。
“完了。”花不语淡定。
时非深有些哑口,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跑来西局甚至是邩城有多大的危险啊?尽管有澹台东流在能护得她周全,但只是因为担心他这么简单的理由就千里迢迢来找他,搞不懂她到底是傻还是蠢啊。
“好,本将知道了,”时非深闭上了眼睛,小女子真让他无从应付。父亲说的对,女人就是麻烦。他有气无力,“秦将军,先送不语去本将的帐里休息。”
一旁的老秦看这场突如其来的梨花带雨认亲戏有些呆了,一时还没有听见时非深在叫他。
“秦将军!?”气势拔高了一些,时非深很不满老秦走神,“送夫人回帐!”
“是、是!”老秦一个激灵,标准军姿站了起来,他走到花不语跟前,“夫人,请。”
花不语看了看狐狸,狐狸对她眨了眨眼,这才起身跟着老秦出了帐子,中途还不忘瞄一眼时非深的脸色,还好不是很黑。
待得花不语离开以后,时非深才开口说话:“不知澹台公子为何要送不语前来?”
“在下本是来西局看望几个好友的,恰逢不语说要来寻夫,也就顺路送她来找将军了。怎么,将军觉得不妥?”澹台东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实在不妥,前方战事瞬息万变,何况她又是女子,从荆日而来路途遥远她定是吃了不少苦,还是早日遣人送她回去的好。”时非深缓缓说道,他这是第二次为同一个女子破了军中铁令,老秦说监守自盗果然没错。
澹台东流抿嘴笑了:“说来也真怪,不语一路喊过饿,喊过困,独独没有喊过累喊过苦。听到将军收复失地她为将军高兴过,看到樰关惨象她为那里的人痛哭过,如此女子,将军真应多体贴体贴她。”她从来没抱怨过(伪)路难走(伪),马车难睡(伪),干粮难吃(伪),她只是一心一意(超级伪)想要来找将军,看得他都有些佩服。
“倒也真是难为她了,”时非深总结了一句,又补了一句,“至于体贴,本将会多注意的。”
澹台东流知道以将军这种从没和女人打过交道的性子,体贴一词,他还有的学咧。
“澹台公子有何打算?不妨留在营里,帮本将参谋参谋战事如何?”时非深开口留人,“若是能得‘无痕公子’相助,必是如虎添翼。”
“在下亦愿如此助将军一臂之力,只是在下还想回西局会见好友,在邩城只怕呆不久,将军见谅。”澹台东流婉言谢绝好意,还有很多事需要去查清楚,他不能多留。
时非深稍感失落,却很快恢复过来:“既然澹台公子有事本将也不便多留,只是眼下日近黄昏,不如休息一夜明日再走吧。”
“如此甚好,在下便叨扰一夜。”澹台东流顺着时非深的意思答应下来,不做推脱。
当夜戌时二刻,太阳已经落山,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时非深大桌好菜的款待了澹台东流和花不语,军中禁酒是死规矩,所以他们以茶代酒喝的似醉非醉。 将军夫人千里寻夫的英勇事迹全营皆知,主要是老秦大嘴巴说漏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一帮大男人将花不语夸奖上天,主要表彰了她对将军的一番痴心(骨灰伪),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完全不计较女子留营的问题。
所以花不语心情好,多吃了两碗,有点撑,打了好几个饱嗝。她趁这个饭局认识了除老秦以外的其他三个得力将士——冷将军的左右臂之一,和蔼可亲,对她夸奖有加的温柔中年大叔连斐岸连将军;能说会道,天花乱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长得像长子豆的席全席校尉;天生块头大却是文质彬彬,一手飞刀使得出神入化的廖天廖军侯……还有冷将军的亲兵若干人,花不语用一桌饭的时间全都混熟了。没办法,谁叫她的性子就是有点自来熟。
亥时三刻时分,菜宴结束,众人各回各帐,各找各床。等到时非深领着花不语回到了他的大帐时,花不语望着帐内仅有的一张榻子,愣了愣:“将军,我睡哪儿?”
时非深边脱着身上的衣服,边用眼神示意榻子:“那里。”
那里=榻子,我将你的榻子占了,“那将军你睡哪儿?”花不语继续问道。
“一样。”时非深只留了一件里衣,然后用木盆子里的清水泼上脸洗了洗再擦干,十分简约的回答了花不语。
那里=榻子=一样=花不语睡=冷将军睡……如果这个逻辑没有错的话,那她不是要和冷将军同床共枕了么!?看着时非深已经坐到床榻边了,一头黑丝披散下来给他刚硬的脸添了几分柔和,白色里衣若隐若现他的肩胛骨和麦色的胸膛,里衣下一定是健硕匀称的身体,可能还会有些象征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伤疤,猜想得花不语一阵脸红心跳。
“你怎么还不动?”时非深问向满脸红红纹丝不动盯着他的花不语,“你脸红什么?吃坏肚子了?”
花不语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没有吃坏肚子,有点热……嘿嘿,就是有点热……”
时非深莫名其妙,四月天的夜晚怎么会热?他疑惑的看着花不语:“既然如此,便快去洗把脸,要就寝了。”军中对作息时间是有着严格规定的,亥时必须就寝,卯时必须起床,违者拖沓者杖责二十。
花不语别别扭扭,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人,但是要她和一个男人睡一张床,她有心理障碍啊!!时非深貌似看出端倪,他将脸看向一边,伸手将褥子拉出来拍了拍,说道:“本将是不会碰你的,待会灭了灯你钻进来便是。”
……什么叫钻进来?注意措辞啊将军,她这辈子还没想过要钻哪个男人的被窝!“这、这个……将军你能不能委屈下打地铺啊?”她所受的教育非常传统,若要在清白与生命中选一样,她很可能会选清白。
“你再说一遍?”时非深幻听了?这个人敢叫他委屈打地铺!?他要她再重复一遍以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
“……”花不语哪还敢开口,冷将军的脸色铁青当她是色盲啊,可是,真的要她和将军同榻而眠么?“将军、你可不可以睡地……”
“闭嘴!不然本将把你扔出去睡马厩!”时非深额上青筋暴起,本想发作但转念想到澹台东流的劝导,要体贴,他狠狠道,“脱衣服!爬上来睡觉!”
花不语目瞪口呆,她亲爱的将军夫君大人,您说话能不能委婉点儿?太直白会吓到她粉嫩粉嫩的心脏的。
时非深被花不语白痴的表情看烦了,干脆走到她面前把她拦腰抱起再走回榻边,往榻上一丢,花不语“疼”字还没喊出来,时非深就大手一伸按住她的脑袋直接扒了她的衣服,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眨眼间花不语就被扒的差不多只剩肚兜和亵裤,然后被时非深粗鲁的塞进褥子里。
花不语面上羞得要滴出血来,她缩在褥子里对时非深的行为进行了控诉:“色狼!流氓!你就不会温柔点吗!?你当我是什么啊?扒我衣服经我同意了么!?”
时非深一挥掌熄了灯,自己也躺进褥子里,他据理回答:“本将的身体里容不得温柔二字,至于你,是本将的夫人,本将愿意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你同意。”
“怎么会有你这么霸道的人啊!?天理何在天理何在!?”花不语抢过褥子将自己牢牢裹住。
时非深抢回褥子,盖好自己再分了一小半给一旁哭爹喊娘不安分的家伙:“在你面前,本将就是天理!闭嘴!闭眼!睡觉!”
花不语挣挣扎扎的想要抢回褥子的所有权,时非深皱了眉头,再折腾下去谁都别想睡了。他大臂一展将还在抽筋的花不语牢牢实实的圈在怀内,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威胁道:“再动一下,本将就用鞭子要你身上开花!”
好狠毒的人啊!花不语咽咽口水,果真一动也不动的让时非深抱着。时非深感觉到怀里人绷得僵直的身体,要不是她的体温和发香,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抱着具尸体。
时非深很无奈,这个小女子真是叫他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