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作者:满画楼 | 分类:言情 | 字数:4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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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齐丹乙之死
听到时非深归府消息的花不语正想到门口去迎接,却在长廊的一头远远地就看见一身紫色朝服的时非深正朝这边走来。
不顾身后锦言柳萱的叫声,花不语撒开脚丫子就往某人的胸膛里狠狠一头扎进去。
“你总算回来了!”一个人独眠的感觉很不爽啊,花不语小媳妇儿的哀怨脸蛋在时非深的胸口上肆无忌惮地蹭着。
时非深单手揽住花不语的腰身,一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一敲,似在好笑:“你这架势,哪还有一点主母的样子?”
“不依不依,”花不语甩甩头,“皇上不可能留你一整晚的,老实交代,昨晚去哪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就算时非深能熬夜,琚炎帝总不可能跟着熬一夜吧?她花不语可是要查岗的!
“胡言些什么?”时非深又在她的脑门上屈指一弹,随之便见到花不语凄苦地把眉头拧起来,嘴巴也习惯地撅得老高。
哎呦,这惨惨戚戚的女子是哪家媳妇儿啊?
花不语干脆紧紧地把时非深抱住,眼睛就只盯着他身前紫色朝服补服上绣着的霸气威风的麒麟,然后一脸打死也不放手的表情。
时非深垂下眼来看着花不语耍起小性子,而后直接当着时黎时兼和锦言柳萱的面将花不语打横抱起,沿着长廊往书房走去。
身子猛然腾空的花不语吓得赶忙将双手抽回来再环上时非深的脖颈,又见一旁的时黎等人,顿时气血上涌羞得她在时非深的肩上气愤一咬,最后带着那清晰的红晕低着头一路不敢抬起来,直到进了书房。
时非深将花不语放在书房里的一张小睡榻上,自己却坐在了一边的檀椅上与花不语四目相对。
时黎他们候在门外没有进来,这使得花不语可以将脑袋抬正,缓下面上的羞窘,她整好衣裳对时非深问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你要是敢去那些不正经的地方我就立马把你拍扁在这张檀椅上!
“飞花琉阁。”相当直白的回答,时非深注视花不语的眼睛一动不动。
“不可能。”花不语面无表情地否决。
时非深挑眉:“哦?何以见得?”
花不语指了指他身上紫色的麒麟朝服,正色道:“正一品大将军穿朝服去青楼,你的脑袋瓜不会这么不灵光。”
“如果我真去了,你会吃醋么?”
“不会!”
“原因?”
“暂无!”
口是心非的家伙!时非深腹诽了。
“你说谎了,要罚。”身体微微前倾,他在花不语的唇上狠狠一啄。
花不语毫无反抗之力,只得由着时非深为所欲为。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稳稳地坐在时非深的双腿上了,而他坐在檀椅上,似有所言。
“齐丹乙死了。”
冷不丁的,时非深开口说道。
花不语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确定不是幻听:“你说,齐丹乙……死了?”
“前日夜里,被人削了脑袋。”齐丹乙吃了迁燐子,要他死,除了在心脏上开一刀,就是将脑袋搬家。
“前日夜里?那不正是……”不正是她见到狐狸和楚东风的时候么?
“不错,”时非深应声,“天策营守备森严,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轻易闯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齐丹乙的命,这个人,不简单。”
看押齐丹乙的人是天策营里数一数二的好手,但是能在他们都毫无反应的情况下取齐丹乙的脑袋,这样的人不是一般的高手。
“那么,你是否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花不语问道,依着时非深的性子,他不可能毫无头绪。
“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时非深将问题抛回,深蓝的眸子等着花不语的回答。
花不语坐在他的腿上,愣愣地看着那只威风凛凛的麒麟半天。时非深好笑了起来:“很难么?”
“那倒不是,”花不语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说,“答案似乎很好猜,但就是因为好猜,我才觉得会不会是我猜错了。”
“姑且说说看。”
“齐丹乙是虢洱和封陌之间交易的中介,想来定是知道许多内幕,被你抓住的齐丹乙就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没有谁会留着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山芋,那么,杀之后快是必然的。”花不语一一说道。
时非深点点头,这些都显而易见,花不语之前还想去天策营套齐丹乙的话,可是被他拒绝了,小女人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本来像齐丹乙这样的人,早应该在被你抓住的时候就被除掉的,可是却让你带回了荆日,不知道是那个人贵人多忘事还是有意为之,但唯一可知的是,现在这个人很有时间,并且就在荆日。”
“哦?这样说,你倒是有几分胸有成竹。”时非深笑道,随之他伸手从小睡榻一边的书架上取下一本黄皮册子,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他递给花不语示意她看看。
花不语接过手,只见封面上工整地书写着“满族隐士”四个大字,立马就联想了起来:“这是,有关隐士一族的记录?”
时非深略微点头:“你的猜测与我的几无二致,齐丹乙的死,十有八九乃是满颜所为。”
关启手下有个隐士一族的人为他效命,要在天策营里取齐丹乙的命,轻而易举。
翻阅着手中书册的花不语若有所思:“嗯,这是极有可能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满颜有这么好的武功,那为何在士水一战时他没有出面救楚东风?而又是为什么把齐丹乙留这么久才想起要除掉?更不解的是,桓池说隐士一族被人灭族了,而活下来的满颜为什么会给虢洱丞相楚东风卖命?满颜是歆迢人,他们明明是对立的。”
“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时非深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花不语的眼睛,然后等待花不语接话。
“满颜是怎么活下来的?抑或者说,把隐士一族灭族的人,是谁?”花不语头也不抬地仔细看着手中的册子,想要从中取得有用的信息,嘴上却心有灵犀地接下时非深的问题。
时非深将头搁在花不语柔软的颈窝上,引来花不语一阵轻笑,他的鼻息令她敏感的脖子感到有些痒,而后花不语继续说着:“不可能是楚东风,他的功夫还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隐士一族皆是使毒的高手,能够将其灭全族的,理应是江湖上拔尖的用毒高手。”时非深说道,“但我托了江湖上的朋友去了一趟歆迢国调查,却一无所获。”
“册子上说,隐士一族隐居之处遍布毒物,且毒性霸道,就算是江湖中的用毒高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何况是将全族都灭了,”花不语扬扬黄皮册子,说道,“其实我有一种猜想,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外族人如何能窥析隐士一族全貌,想来……会不会是出了内贼?”
时非深听花不语言罢,一时有些诧异起来,他将头抬起注视着花不语的黑瞳,须臾后才有了反应,他猜测道:“你的意思是……活下来的满颜?”
“这样想想,他的可能性最大,他本是隐士一族的族人,只要他有心,联合外族人灭自己的族不是什么登天难的大事,”花不语将书册放在小睡榻上,她起身正对时非深慢慢说,“只是,我不能肯定,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自己的家族下这么狠的手,若真如此,楚东风许诺了他什么好处,不然凭借楚东风的力量,还不足以驾驭满颜。”
小女人的分析令他茅塞顿开,她说的很有道理,这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齐丹乙已死,说明有人蛰伏完毕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不能在慢吞吞下去了!
看见时非深紧皱的眉头,花不语俯身在他的眉头中间深深一吻,笑道:“这或许不是什么坏事,‘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现在问题已经找出来了,剩下的就是解决它。”她的笑容温婉,就像早晨跳跃在花瓣上的阳光,明亮且轻柔。
时非深看得着迷,这个小女人,是他要捧在手心里用一世去宠爱的,她不美丽也不姝雅,但是她却是他这一生中得到的最璀璨的一颗明珠,令他沉醉,令他为之发狂。
将花不语轻轻拥过来靠近自己,闭上眼睛,时非深侧脸贴在花不语的胸前,闻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舒适极了。
花不语微笑着任由时非深靠在自己身上,她的双手抱着时非深的头,一脸满足:“你忙了一夜,好好休息一下吧,午饭时我再叫你。”
时非深浅浅颔首,攀附在花不语腰上的手劲儿却一分不减,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安详的睡容像是孩童一般,毫无防备,花不语看着他的脸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她将她全部的身心都交与了眼前这个熟睡的男子,她也知道他们未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舍弃了原本生活的世界,只为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事到如今她也不后悔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已经是一句被人说过上千上万遍的誓言了,但要做到却不是那么容易。
她会尽力,尽最大的力去完成这个誓言,无论他是否愿意,她心意已决。
轻轻地,在他的头上吻下,那满头的黑丝柔顺地拂过她的唇,像在回应她。
书房的时间仿佛定格了——
阳光洒在那些堆叠的书册上,一瞬间凝结起来;细细的尘土在阳光中闪闪发光,漂浮不定,像是拥抱了他们俩儿;从窗格中吹进的清风,掀起铺好的宣纸,雪白的颜色宛若一片不曾被人侵踏的雪地。
他们的未来,正在被他们自己所描绘,用他们的手,一笔一划地绘出梦想中的蓝图。
“非深,我爱你。”
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