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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少主的小夫郎

作者:太子少瑜 | 分类:言情 | 字数:52.9万

第10章 羽飒之毒

书名:南少主的小夫郎 作者:太子少瑜 字数:3447 更新时间:2024-10-11 14:06:11

昨天吃酒,今天延迟发了,之后几日应该都是晚上发了。

------题外话------

但愿他真的会没事。

他真的会没事么?

林陌曰不知所以,见南少瑜走了,还不忘回眸望望苍白的江侍郎,直到百里君迁将他拖走。

从南晟一抱住江侍郎,南少瑜便想要躲避,闪躲的目光移来移去,却仍不时瞥向他们。心里乱得很,却又不知为何。好想将手伸入胸口,将心脏拿出,问问它为何如此心烦意乱。听江侍郎如此说,转身举步便走。

南少瑜难以拒绝。

“还请少主先行回去。”江侍郎却是看着南少瑜,一脸恳求。

“你怎会中了羽飒之毒?”南晟蹙眉。“我这便命人去取。”

江侍郎点点头。

“解药,什么解药,不是重病?”南晟放开江侍郎,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将他看了一遍。他现在的脸色,唇角之上的血渍,像极中了羽飒之毒。“羽飒?”

“那解药?”

“夫人,您来了。”江侍郎流露出欣慰之笑,自然的,发自内心的。视线转移到南少瑜等人身上,只流连一下,问道:“夫人既来,少主可否先行回去?”

江侍郎强撑着身体起身,南晟一把抱住他,连连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啊?”

百里君迁起身,默默地退到林陌曰的身后。

“阿琅。”南晟一脚踏入屋门,便唤着江侍郎的名字。

直到南晟火急火燎赶到琅渊阁,江侍郎除了控制不住地咳几声,皆是紧闭双眼,不言不语,神情哀恸。

林陌曰在一旁张了张嘴,又敛下眉眼,闭上嘴巴。算了,那样的事,说出来他们也不会信的,还不如不说,说不定真的是自己错了呢。

百里君迁微微侧头,以她看不到的角度瞟了她一眼。暗想,既然有解药,为何不早说,还发什么少主脾气!

解药,解药?南少瑜一拍脑袋,方才自己不是还唤侍男去请母亲么,母亲不是有解药么?真是,慌什么!“百里大夫,我母亲有解药,不必担心。”

江侍郎哀恸地摇摇头,一朵苦涩在心内蔓延而开。有解药如何,没有解药又如何?

“江侍郎可有解药?这毒巫门早已不制,现下解药怕是没有了。”如若没有解药,江侍郎他,只能等死。除非能找到会制此毒之人,知道配方,他才能配出解药。

“是。”

“江侍郎是衍国人?”

“这是我年少时从衍国带来的,本是防身用的,却不曾想自个儿用了。”

衍国是卫国边上的小国,盛产毒物。其中以巫门为首,所研制毒药各色各样、不尽其数。羽飒是巫门早年研制的毒药,十年前便已不再制此毒,解药自然也不配了。

“若我猜测无误,这应是衍国巫门的羽飒之毒,只是江侍郎何以会中此毒?”

百里君迁不再理会,继续给江侍郎诊病。

“百里大夫见谅,方才确是在下失礼了。”南少瑜的语气软了软,朝他歉意一躬。

她的身体确是好多了,但仍须精心调养,还有些未清的毒素残留体内。若是肆意妄为,不加修改,这身子好得便慢!

南少瑜尚未醒来时,林陌曰非要他去给她诊脉,他虽是不喜她,但她毕竟是公子的妻君,她的身体好了对公子也好。

“我是大夫,还是您是大夫!”他的语气疑似带着尊敬,却是不容置疑的鄙夷,以及身为医者的自信。“少主今日是否忘了喝药,脾气如此火爆?这对身体不好!”

“不知!”南少瑜莫名地一阵烦躁,“不知你还说活不过明日?”

“不知。”百里君迁淡淡地答道。

“这是何毒?”南少瑜问道,心口莫名一阵抽痛,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百里君迁深锁着眉头,神情愈发凝重。“若无解药,活不过明日。”

百里君迁背着他的药箱,皱着眉淡淡扫了南少瑜一眼,便快步走到床前,为江侍郎把脉。

屋外一切急迫而又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林陌曰竖起耳朵一听,知道是百里君迁来了,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君迁哥哥来了。”

“放心,会没事的,大夫马上便来,娘亲也会很快赶来!”

江侍郎苦涩得摇摇头。

南少瑜再一呼,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点点头,答道:“好。”

“陌陌?”

他可以不记恨,因为被害的不是他,虽然他曾经因此遭受酷刑,虽心有怨恨,可也没打算去怪罪他,因为江侍郎方才的碰触,他知道他很快会……所以,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再去怪罪,毫无意义。

林陌曰眉头微微一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愣了半天。如此害她,都能放过?妻君,可真是大人有大量啊!可是为什么?这可是要毒害她之人啊!

南少瑜将目光转向一脸迷惑的林陌曰,问道:“陌陌,与我一起保密,可好?”

“你不必担心,我既然吩咐众人退下,便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你只管养好身子,我保证,除了陌陌和我,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胡说什么!”南少瑜一阵厉喝,“母亲不是能救你么,你怎会死!”

“没什么。”江侍郎放松了身子,“侍身好累,少主若还有什么想问的,尽早问,侍身怕是没多少时间了。”

“什么?”南少瑜不知二人谈论什么,二人的目光却都是向着她,不禁疑惑。

“原来是为这事。”江侍郎看向走来的南少瑜,朝她努努嘴,“这是少主最清楚不过,或者问渺渺也行。”

他本以为妻君服食丹药发狂,打骂渺渺,才令渺渺哭得那般伤心。现下想想,便是妻君打了渺渺骂了渺渺,渺渺也不至于毒害她才是。

他忽然垂下头,微撅着嘴,目光流转一圈,却不知如何问起。半晌,才抬眸与江侍郎对视,问道:“妻君发狂,欺凌渺渺,这是何意思?妻君对渺渺做了什么,那日我见渺渺都哭了。”

林陌曰摇摇头,清澈的双眸眨了眨,答道:“妻君既然没事,此事便了了。”

“少君想问侍身什么便问吧。”江侍郎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责怪侍身对少主不利么?”

“无碍。”林陌曰抽回手,手背上多了一些斑驳的血迹。然而他亦是管不得了,又是傻愣愣地盯着他看。

江侍郎见状,忙放开了他,一脸愧疚。“侍身冒犯了。”

林陌曰吃痛,眉头紧皱,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嘶——

眼珠黯然流转,忽然抓住了林陌曰的手掌,扯动了手指的伤口。

“少君,为何如此看着侍身?可是侍身脸上有脏东西?”忽然想起嘴上定是沾了血迹的,凄然一笑,“也是,侍身的脸上都是肮脏之物。”

林陌曰犹豫踟躇,想了半晌,走至床前,坐在床边,微微歪着头盯着江侍郎。

“是。”那侍男一听少主发话,忙跑了开去。

娘亲能解?南少瑜心中一阵欢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母亲能救肯定是会答应的。大步走至门口,唤了一声,却并未有人过来。无奈,只好走到院子,一把抓住一个正在忙活的侍男,吩咐道:“快去请夫人过来,就说江侍郎得了重病。”

“侍身所中之毒,唯有夫人能解。少主,”他顿了顿,声音苍白无力,“劳烦少主请夫人过来,若夫人不愿救侍身,侍身想见夫人最后一面。”

虽然江侍郎自始至终都未承认他吃了毒药,可她确信他是吃了毒药的,否则怎会有这种症状?

“如此寻死,何必呢!快将解药拿出来,否则便是不死亦会留下后遗症!”

南少瑜、林陌曰大惊,将视线移至门口,在未见到百里君迁的身影时黯然失色,心里越发焦急。

他的唇上、唇角也沾染了略有些暗的血迹,弥漫在空中,散发着腥臭味。

江侍郎将按住口鼻的手移开,放到眼前一看,掌心血迹斑斓。他却扯出一抹微笑,带着无奈,带着苍凉。

“你到底服了什么,可有解药?”顾不得礼法,大步阔前,看了看他的脸色,心中十分着急。“定是服了毒药,否则怎会如此奇怪?你快将解药拿出来服下吧,何必折磨自己的身子!”

“是。”侍男应声而退。

南少瑜见江侍郎眼里尽是倔强,摆了摆手,低声道:“退下吧,快去看看大夫到了没。”

两个侍男抬眸偷偷望向南少瑜。

“你们先下去吧。”江侍郎的手仍是捂着口鼻,声音也被这手掌阻挡了几分。

她这声音极为洪亮,外面侍立的下人们自然听到了,虽然心里都不甚舒服,却碍于南少瑜是少主的身份,不敢有任何怨言。两个侍男推门,垂着脑袋走到床前等候吩咐。

“人都哪去了!”莫名的,心里升起一股怒意,恨不得将这些服侍他的人拖下去打一顿。可是她忘了,是她自己不准别人靠近的。

她左右环顾,此刻竟无人在前服侍。

“你到底吃了什么,可有解药?”南少瑜条件性地想去扶他,帮他拍拍后背,可一想到那句“于礼不合”,便知他是个极重礼之人,不敢轻举妄动。林陌曰的双手又受了伤,也不可乱动。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江侍郎的脸仍旧时黑时青时白,只是颜色愈发明显。

一股凶猛的咳意自肺部传来,江侍郎张开了嘴,虚软的手按住口鼻。

“呵,体谅?”江侍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深邃、湿润的眸子看向床顶,隐隐透露着不可揣测的恨意。

“江侍郎应当体谅母亲的用心才是。”半晌,林陌曰又补充了句。

“若公子真的是侍郎您的儿子,江侍郎真的忍心让他顶着庶子的身份过活吗?庶子与嫡子的区别,想必江侍郎清楚得很。母亲十月怀胎生了他,也是疼爱至极,才不让他委屈地当个庶子。再说,这世间有多少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庶出?只有皇族、贵族为区别身份才有嫡庶之分。”林陌曰话虽说得平静,却透露着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