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相信我的眼光，相信我，圣灵帝国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

白千刃一语惊人，道出了这样一句话。

莫海涯瞪大眼睛，他没听错吧？偌大的帝国，怎么可能名存实亡？

白千刃看到莫海涯惊讶的表情，他苦笑着摇头叹息道：“你别吃惊，也别不信，这是事实。自从我得到通玄剑盘后，费尽周折，总算将剑盘里零碎的信息串联起来。其实通玄剑盘不过是通玄剑主的墓地钥匙……而通玄剑主生前素来独来独往，他得罪的人很多，若不是通玄剑宗压着，他早就在还未成长起来前就被杀了。”

“剑主遗迹？”莫海涯灵机一动，果然是关于剑主遗迹的消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哦？你知道？”白千刃讶异问道。

莫海涯摇了摇头，道：“听说过一些传闻……你继续！”

白千刃点了点头，这才收回疑惑的眼神，他继续道：“而通玄剑宗的人也是赌对了，当时东漓州群雄并起，各大势力割据一方。许多人为了打破僵局，不惜动用一切手段。而通玄剑宗那时出现了一位天才弟子，没错，他便是后来的通玄剑主！通玄剑主他年少时便展现出无敌之姿，他在东漓州年轻一辈中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为了培养身为少年天才的通玄剑主，通玄剑宗可谓是用心良苦，按照最严格的训练方式培养他，将最珍贵的资源都砸在他的身上。”

“果然，少年通玄剑主开始超越年轻一代的范畴，但这也引起了其他势力的注意。他们也曾经想过依靠培养年轻一代来打破这个僵局，但都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了。毕竟他们门派有许多人在争夺这个令人眼红的地位，无所不用其极，到了最后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却遭到了他人的嫉妒，被暗下杀手！所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来招揽少年通玄剑主，但都被其一口回绝了。后来他被视为妖孽，被人栽赃陷害，就连亲近之人都曾背叛过他。最后他竟然硬生生杀出重围，实力更是在一次次的生死危机间突飞猛进！”

“然后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通玄剑宗的掌门，在那之后他大力整顿门派。然后一个奇迹上演了……一个小门派蒸蒸日上，最终成为俯瞰着整个东漓州的庞然大物！在那之后他就对外宣称闭关修炼，当他出关时，已经成为东漓州的第一人了……当然，东漓州那么大，是否还隐藏有更加强大的家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说了这么多，重点是什么？”莫海涯淡淡问道。

“呃……咳咳，重点来啦！”白千刃气势一泄，之前那种仿佛自己便是通玄剑主一般的气势完全被莫海涯一句话给卸去了……

“那个……我要说的是，这些事你千万不要到处乱传……虽然通玄剑主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他每百年都会回宗门看看。而据我所知，通玄剑宗已经有数百年没有见到过通玄剑主了，他们已经开始隐隐有些怀疑了……”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会来圣灵帝国？”莫海涯瞪大眼睛道。

“嗯……但还不能确定，所以圣灵帝国其实处于很危险的境地……一旦被通玄剑宗的人知道了此事，圣灵帝国绝对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到时候，东漓州甚至附近的几个大州都会有人陆续前来寻宝，就算通玄剑宗想要拦也拦不住。万一他们真的被逼急了，遭罪的只会是圣灵帝国了。”

“……”莫海涯低头沉思，虽然他揭穿了姜氏的丑陋面纱，但也不想这圣灵帝国落入到他人之手，沦为奴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道理都不过是可怜的掩饰。他可不愿意去赌，赌那通玄剑宗是讲道理的宗门，人家一怒之下圣灵帝国就完蛋了。

“你想要如何？”白千刃好奇地看向莫海涯，期待他的回答。

“好日子到头了，便只能抱头鼠窜？我可不想这样的国家是我的发家之地……”莫海涯沉吟道。

“哈哈！好！记住，无论你将来做出怎样的选择，都请记得我，我白千刃绝对会支持你！”

白千刃所说的是“我白千刃”，也就证明他个人确实是有点想法，却又忌惮自己的羁绊受到威胁。

莫海涯点了点头，露出坚决的神色，他不会放弃的，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他不可以放弃！

……

这一夜，莫海涯和白千刃聊了许多。

他回到住处时，天空已经渐渐升起一抹鱼肚白……

“咦？”

在他的住处门前，有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等在外边，一看到他回来了，便雀跃地跑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什么主人的朋友？”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莫海涯不明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当丫鬟拿出一封密信时，他顿时僵住了。

“这是……”

他伸出手，一把将信件抓过来，那个丫鬟看到莫海涯如此粗鲁，顿时委屈无比地撇了撇嘴。

莫海涯可没空管她，自顾自地拆开信封。露出里面洁白的一张纸，上面空空如也，但莫海涯却怔住了……

他急忙地正想跑回房内，用灵力灌注到信纸上。

那丫鬟在后边呼喊，“喂！喂！还有一封信，是我家主人亲自吩咐我交到你的手上的！”

莫海涯回头看了她一眼，道：“进来吧……”

他已经猜出此女的来历……

莫海涯将灵力注入信纸，刚刚上面还空白一片，下一瞬却显现出一行行秀娟小字。

“海涯哥哥……你还好吗？我从父亲那里偷偷听到了你的消息，便求他给我带一封信给你……没想到父亲也正好有事相告，他也提笔写了一封信给你。我们可能没时间多聊了，陛下在三日前离开皇都，如今恐怕已经快到黑云域了，你若还未离开，请速速离去……”

莫海涯点了点头，将信件折起，很快信件上的字迹又消失不见了。这是一种特殊的纸质，需要指定的人的灵力才能看到里面的字迹。他以前经常用这种方法与上官婉儿交流。

他打开另一封信，那丫鬟还在瞪着他，能有如此胆量的，想来是上官婉儿的贴身侍女。

当他打开另一封信时，眼眶顿时通红起来，泪珠夺眶而出……

信纸上面只写着：“李老数日前悄然逝世，恐陛下为之……”

莫海涯咬紧牙关，他的双拳握得紧紧的，那信纸直接在他的灵力之下化为齑粉。

李老啊……

是他将莫海涯带入皇宫，是他看到莫海涯可怜，便收留了他，不然莫海涯早就横尸街头了……

整个皇宫，到处都是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唯有李老才能给他几分温暖，没想到啊……当初毅然离开，唯一不舍的便是李老，救命之恩未能相报，人却与世长辞……

听闻此等噩耗，他心中对皇帝的怨恨更加深重！枬枫呢？他不是常常陪在李老身边吗？为什么会放任李老死去……他只要哀求皇帝，肯定可以救下李老的！李老身为三朝元老，身份尊贵，虽然不再理事，但如今朝中的大官几乎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李老不可能死的……

“不……不……不！”莫海涯不敢相信啊，为何会如此……

看到他的这幅模样，丫鬟顿时心软，口中的“责怪”话语都噎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只想替小姐安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