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我去睡了。”不等圣珏恋开口，冥月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慢！”

冥月止住脚步，伫立在门外。

圣珏恋快速地扫了一眼呆滞的风苼：“以后你就照看浮生花罢……”

话落，衣袂翩然地迈出书范，在冥月面前停留了一会儿，淡淡地道：“去你殿里。”

“嗯。”冥月无法拒绝，跟在他身后缓缓的走着。

月色下，他修长的背影那么冷漠，那么孤寂。

脑海里忽然想起一句话：雪神不愿让小恋寂寞，所以雪神永远都会缠着小恋。

那时是雪神依赖圣珏恋，想必，圣珏恋也依赖雪神。

或许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又或许是其他原因。

“隐瞒十七年的事，我是不是做错了？”圣珏恋自问，语调中夹杂着丝丝凄凉，

“雪神，你想知道十七年前发生什么事吗？”他忽然停了下来，遥望着苍穹中的银月，深邃的眸子仿佛不见底，看不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冥月毫不犹豫直接说出，待在他身后，看不见他脸上苍凉的神色。

圣珏恋轻叹息，透露着太多的无奈与哀伤，接着风苼的话，继续往下说：

“当你奄奄一息地被离殇抱在怀里，口中念着他的名字，我就知道，我输了。我放你们离开，给离殇一次机会，然而，他却不珍惜，两年之后，你回来了，性子全变了，你不爱说话，不爱笑了，整日整夜，缩在房间里凝眸垂泪，甚至数月不言不语，连我，你都不曾搭理……”

回忆时，圣珏恋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时间飞逝，数百年转眼便过，我以为你已经淡忘了离殇，呵呵，当天界传来以二十万天兵缉捕离殇的消息，那一刻你却慌了，我看到你眼中的情爱，原来，数百年你对他的心意从未改变过。你去救离殇，我并未阻拦，我知道我根本阻拦不了，你可知？我一句话就能免了离殇的死，你却未曾开口求我。”

“我看着你与离殇在万兵中厮杀，曾经连鸡都不敢杀的你，为了离殇，却杀了那么多天兵，那时，我才知道你为离殇改变了多少！当我从天帝那里取回兵符，返回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晚了……”

在哀凉地叹息声中，终结了故事。

冥月满眸震惊，全部思绪沉浸在他的话语当中，之后的事圣珏恋早已说过了。

比起雪神，她的付出太微不足道。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流泪，像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这十七年，我一直待在晶棺里么？”她询问着，想确认一件事。

“嗯。”

一时间，冥月脑子顿时砸开了锅，果不其然，身子的确是雪神的，而灵魂却是她的。

“你又怎么认为我就是雪神？”她稳住心神，继续追问。

“容貌虽毁了，但眼神错不了，不管是十七年前，还是十七年后，你眸中忧愁、眸中痛一直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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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月暗暗苦笑，或许是因她和雪神一样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