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上放映了一万遍的镜头，现在确确实实，一点不假地在他面前发生了。她的脸，她的手都带上了鱼鳞！

萧然虽然早就想到了这点，可在这个过程，这个景象真真正正在眼前发生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这样的情景！所以，他发呆了，而他的发呆，让重伤的缘灭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缘灭身上流出的血让他清醒了过来。他走上前，做了一件令他后来的后来都佩服的事。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居然抑抱起了她。

她在看着自己，是惊讶的。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呼吸甚至体温，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无端有一种伤感。也是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男人！

她笑了，不是冷笑，不是嘲笑，也不是苦笑，而是幸福满足的笑。虽然她的脸不再是那张美丽无暇的脸。但那笑已经永远印在了萧然的心里，他认为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一张脸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但他没有对缘灭说，他愿意让这瞬间的满足永远藏在心灵深处。

坐上马背，突然他不知该去何外，而却自顾飞奔而走了。

三秒种，停下，树林中，萧然跳下马，旁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水清澈见底。他早知道，这马不是一般的马，立即将缘灭放入池中，池水立即冒出气体，应该称之为“仙气”吧。

缘灭脸上的鱼鳞瞬间消失 了。恢复了那张美丽的脸，可惜也恢复了那份冰冷。萧然知道他再也不会有机会看那样的笑，再也没有机会靠近她的心灵，但他已经知足了。

等他不再看缘灭，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伫立在他身边。看了他一眼，向一个方向走去。

萧然会意地跟了过去。

不等萧然开口黑衣已拿出一个水晶球，散发着灵气，道：“带缘灭回2004年，别再管这里的事了。”

若是前几个时辰，萧然一定会兴奋地尖叫，这个鬼地方，他早就不想呆了。可此时他并没有吱声，似在做思想斗争，久久没有回应。

黑衣人诧异地望定他：“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萧然：“她不会同意。”

黑衣人呆了呆：“她还没有清醒，，不会有问题。”

萧然正色道：“我不会勉强她，等她醒了，如果她答应，我才能带她走。”

“你！”黑衣人有些恼怒。

“没错，我是不会走的。”缘灭的声音。

他们震惊地望向她。

“你，怎么那么快？”黑衣人道。

缘灭淡然一笑：“放心，我还死不了，还有，你能不能别再自作聪明了？”

黑衣人：“我就知道我劝不了你。”说着，拿出手中的剑交给萧然。

萧然不致可否，缘灭却睁大了眼睛。

“拿着，这本来就属于你的东西。”黑衣人硬塞给他。

萧然早研究过“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句的话的深意，伸出剑：“我不会要别人的东西。”

黑衣人淡声道：“这是你的，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说完，化为一阵风，走了。

“ 这是我的？！”萧然有些莫名其妙。

“她知道了！”缘灭似在自言自语。

“缘灭！”萧然紧张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只见她脸色煞白，刚才显然是逞强，她身体还很虚弱，“你怎么样？”

缘灭冷冷地推开他，一个翻身，沉入池底。

萧然愣了愣，学着武侠小说中的人练剑消气，可剑一出鞘就完全失去了空制，感觉不是他在在练剑，而是剑在练他！他就那样被剑拉扯着，飞上飞下，又是转，又是翻，弄得他只觉得满天都是星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比会在马上感觉还要快，感觉头在发晕。

好不容易，集中所有意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剑收回剑鞘中，喘着粗气。

“练完了？”缘灭不带表情道。

萧然气喘得发不出声。

缘来跳上马：“出发了。”

“等……等”萧然深呼吸，再深呼吸：“去哪？”

缘灭淡淡道：“还有六十万人等着我们呢！”

萧然：“你的伤还没全愈。”

缘灭：“那你就争气点，别拖我后腿啊！”萧然突然严肃地望定她：“真的非杀不可吗？”

“驾”的一声，缘灭急驰而去。

“喂！问一下都不行啊！”萧然迅速上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