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因祸得福通二脉

三人大惊，夏思仪有些语颤：“这……这怎么行……”

岳承天惊道：“老爷爷，你这不是存心害我们吗？”

老者仍是语气淡然：“‘火莲珠’在你们体内，若有不慎，迟早也是一死，倒不如现在死了，把‘火莲珠’给他，也算了他的心愿。”

两人正待说话，夏思仪忙道：“前辈，此事万万不可，要获得‘火莲珠’就得赔上两条无辜的人命，晚辈宁愿不要。”

“‘火莲珠’岂是两条人命这么简单，是累累白骨森森血肉。老夫威名在外，就是心狠手辣杀人无数；而且在市集上的场面你也看见了，死伤无数，触目惊心，你若想要‘火莲珠’，区区两条人命又算什么，你若不愿动手，老夫可以帮你。”白袍老者幽幽道，似在诉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说完举起右掌要向两人头顶拍去。

“不要啊！前辈！”夏思仪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二人前方，只听“啊——”一声，白袍老者那一掌拍在夏思仪后背，力道十足，打得夏思仪口吐鲜血，一下便晕了过去，两人赶紧扶住他。

小恒子气愤道：“老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啊，要杀就杀吧，干嘛还把‘火莲珠’给我们。”

岳承天也怒道：“老爷爷，没想到你这么狠毒，早知道当初就不救你了，现在夏思仪被你打死了。”

老者若无其事，表情未变，手抚胡须：“如果你们想救他，手按住他头顶‘百会穴’。”

两人见已晕死过去的夏思仪，心中焦急万分，并未多想，盘膝而坐，各将一手放在夏思仪“百会穴”上，将自身那点内力输入夏思仪体内。

半晌，三人进入紧张的运功中，老者在旁也不敢怠慢，见三人头顶直冒白气，夏思仪头顶正逐渐汇集起一股力道，但始终无法成形。

白袍老者想道：“糟了，这两个娃儿功力还不够，再这样下去，三人的命可能不保，老夫得帮他们一把。”走到夏思仪面前，举起右掌，贯注内力，打在夏思仪头顶。

“啊——”小乞丐看到这一幕，张大嘴说不出话来，经过白袍老者简单的救治，他已经清醒过来。

“啊——”夏思仪大吼一声，浑身灌满内力，剧痛难忍，大吼一声。

白袍老者知道他的内力要爆发出来，赶紧收手，脚下错步旋开，远远躲开，站稳身形，但还来不及把岳承天和小恒子给拉出来。

只见夏思仪浑身冒着白气，两股强大力道由他两手发出，顿时飞沙走石，劲风呼啸，枝叶尽落，烟尘滚滚……

小恒子和岳承天被巨大的力道弹飞出去，摔落在地，弄得灰头土脸。

良久，待烟尘散尽，夏思仪恢复知觉，慢慢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看看自己双手，又望了望前方的老人和周围的人，奇道：“我……我还没死。”

白袍老者仍是平淡口吻：“你当然没死，老夫一向只杀大奸大恶、贪婪无耻之徒，若老夫欲举手挖他们腹时，你面稍露一点喜色，老夫立将你毙于掌下，哪得你现在的内力。”

小恒子与岳承天站起身，还未擦拭身上的尘土，听了此言，不明所以。

岳承天奇道：“老爷爷，您是什么意思呀？”

“哈哈——”白袍老者笑道，“夏思仪，老夫见你诚意待人，宅心仁厚，虽有夺珠之心，却无伤人之意，且刚才还能舍身救人。此举此行，老夫便承全你，一掌打通你全身孔穴，再合我们三人之力，助你打通任督二脉。”

夏思仪听了此言，不知如何是好，悲喜交加，百感丛集，激动万分，一下跪在老者面前：“前辈，此恩此德，晚辈不知该如何报答。”

“你不用谢老夫，并非是老夫一人之力。况且老夫也说过，若你乃贪婪之辈，老夫必杀你，怎会助你通穴。”

岳承天惊叹道：“任督二脉？好像听我爹说过，只要打通了这两条筋脉，那功力便很高，放眼江湖，无几人能敌。”

小恒子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老爷爷，你每次做事总是让我们摸不着头脑，还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吓得我们半死。”

老者笑道：“人生在江湖，很多时候往往身不由己，你所思所想所做之事，不能表露于色，如果早些告诉你们，你们肯定会藏露不住，把心思全表露在脸上，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那唯有让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而在老夫的掌握中行事。”

二人有些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承认白袍老者说的是事实。

老者面容转为严肃：“为人处世之道，你们还得多学习学习，否则必将被淘汰。”

二人点头示意，若有所思。

“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赶紧找个地方栖息，老夫还有话要对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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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林中黑漆阴森，不时传来鸟鸣兽吼，让人不寒而栗。

不远处有一堆篝火，小乞儿正烤野山鸡，香气四溢。

小恒子和岳承天在旁直流口水，一直盯着烤鸡移不开眼。

老者和夏思仪在一边静坐调息，夏思仪现在内力雄厚，却不知如何应用隐藏，老者还得悉心教导一番，让他少走弯路。

岳承天有些急不可耐，向小乞丐道：“哇，烤好了没，我的口水都流一地了。”

小乞丐道：“再等会儿，快好了。”

小恒子看着他：“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文成杰。”小乞丐有些惶恐，“你们救了我，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主人，你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两人一惊，有些不解。

“你说什么呀，什么主人奴仆的，既然我们有缘相遇就是朋友，我叫岳承天，他叫小恒子。”岳承天又道，“真是对不起呀，是我们害了你，要不然你也不会被那群人毒打。”

小恒子道：“对呀，看到你伤的这么重，我们真的过意不去，不过老爷爷的药膏还真神奇，让你的伤好的这么快。”

文成杰望着他们，感动的热泪盈眶，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他记事以来，就没有人对他好过，不是打骂、鄙视就是唾弃。现在仅仅是岳承天二人说句温暖的话就让他感动，可想而知他以前都受到过什么非人的待遇。

“因为我们是朋友呀。”两人齐声道。

“你们愿意和我做朋友？你们不嫌弃我吗？不害怕我吗？”文成杰摸摸脸上的伤疤，低下头，鼻中酸楚，泪落连珠。

岳承天道：“一开始是有些怕，看习惯就好了。而且我觉得交朋友不是看那人长得怎么样，只要那个人对我好，我就和他交朋友，其实我和小恒子也是今天才认识的，他忍着饿也要分半个窝窝头给我吃。”

“我爹的脸比你还严重呢，每天面对他我都不怕，更何况是你呢。”小恒子看着文成杰，“我觉得容貌的美和丑不会妨碍我们交朋友的，只在乎交心，虽然我和承天今天才相识，不过经历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就像认识很久一样，你也和我们共经患难，有没有这种感觉。”

文成杰听后破涕为笑，破袖子擦擦泪水，右半边脸本就脏兮兮的，现在更脏，也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