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朦胧少女生情愫

文成杰又转念想到：“哎对了，你怎么在这儿？你一直跟着我们？街上那寻装人冰柱的告示是找你吧？是你的亲人吗？”问出一连串问题，上官世杰给了一个冷眼，懒得理她，坐在桌旁，径自倒了杯水喝。

文成杰悻悻下床，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拉了条凳子坐在他对面：“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上官世杰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

上官世杰确实一路都跟着二人，因他还时常觉得腹内绞痛，自己运功却没有用处，便想着听岳承天的笛声，可又不好拉下脸来请求，就只能躲在远处，听她偶尔消遣吹吹笛。一到镇中，他也看见那个告示，知道是在寻找自己，也惊奇到底是谁救了自己，然想到在临死前见到的那个人，猜测可能是她，心中就油然而生一股厌恶，想要躲避不愿招惹。

而他听见岳承天说要去倚碧亭，就不得不现身阻止，可二人一下午都陪着殷松茂逛街了，他也只得跟着闲逛一下午，现在总算遇到文成杰落单，他才能现身。却没想到这丫头倒头就睡，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文成杰叫醒。

上官世杰听着屋外那琴笛和鸣，心中略显烦躁，他只想听岳承天的笛声来压住体内的逆气，可这琴声总来相扰，不能让他集中精神运气，道：“那琴声太难听。”

“呃——”文成杰一愣，上官世杰到底有没有听她说话，怎么去关注琴声了，敛眉道：“这琴声很好听啊，和承天的笛声配合的很默契，你什么耳朵啊。”不过觉着上官世杰还是有些欣赏水平，认为岳承天的笛声更胜一筹。

上官世杰不想过多解释，他们的关注点不一样，话不投机半句多，又敛眉沉思不语，面色有些许沉重。

文成杰见他的表情，又试探问道：“哎，你看到那些找你的告示了吧，是……是你的亲人吗。那人把你装进冰柱，一定和你有密切关系，你想不想知道那人是谁。”看着他，双目含着期盼，文成杰也有着浓郁的好奇心，也想去倚碧亭看看，但想着还是征得上官世杰本人的同意比较好。

上官世杰道：“不想。”只简单两个字，没有一丝犹豫和温度。

文成杰咬咬唇低下头，不知说什么，既然正主不同意，她也只得压下那好奇心。

上官世杰又道：“也希望你们不要去找。”此语闻似告知，却有丝丝威胁。

文成杰忙道：“我们没去找啊。”虽然确实想弄清楚其中谜底，但刚才上官世杰的言语有着威压之气，让她有几分心颤，况且她也不愿刻意去探求别人的隐私。

二人陷入片刻沉默，上官世杰本想闭眼调息，可无法摒弃那琴声的干扰，只得作罢，慢悠悠品着手中的茶水，看似在品，实则心不在焉。

文成杰想打破这份尴尬，缓慢开口道：“你……你的容貌是随爹还是随娘啊。”想了半天才冒出这个问题，想着应该不算什么隐私吧，看着上官世杰的唇，极为希望能从他嘴里抠出几个字来。

上官世杰似乎也觉得干坐着无聊，便回答道：“随娘。”提到“娘”的时候表情微变，冰冷的眼中透着些许温柔。

文成杰惊状万分，她没想到上官世杰真的会回答，一时愣住不知所措，当然更不曾注意上官世杰的表情。“哦。”文成杰愣愣吱了一声，想再问又怕上官世杰不答了，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你……有没有……娶妻……”后两个字问得极为小心。

上官世杰闻言眉梢一挑，略略看了文成杰一眼，答道：“没有。”他见过太多女人像文成杰这般对他说话，全是欣喜又带娇羞的，但都是容貌上等之辈，而文成杰和他是一丑一俊两个极端，这丫头应该有自知之明不会对自己有何想法，想来闲着无事，就与她聊上几句。

文成杰又是一惊，今天上官世杰有些反常，有问有答，可不敢得寸进尺啊，怕上官世杰又沉默不语了。

上官世杰看向她，有几分不解，以往都是文成杰自说自话，自己从不插言，而今日愿意答话了，怎么这丫头反倒沉默了，道：“怎么不问了。”

“呃——”文成杰没想到上官世杰还会反问，一时找不到借口，只得实话实说，“怕问多了你又闭口，让我自言自语。”

上官世杰被她的话噎住，这丫头说话也太过直接了，没好气：“那便不用问了。”

二人又沉默，文成杰此刻的瞌睡虫一扫而光，只觉得气氛紧憋，胸闷心慌，每次单独和上官世杰呆一起就会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但有时又喜欢这种感觉，使她极为矛盾。

她自卑懦弱惯了，说好听点，就是太过有自知之明，她一心想着帮助岳承天融化“火莲珠”，其他的想法、喜好和欲望都统统压制。现在她很害怕再和上官世杰呆一起，怕某些异样的感觉无法派遣会上瘾，所以想要赶人，故意打了个哈欠：“对了，你还没说找我们什么事呢，我还困着呢，想睡觉。”

上官世杰看出文成杰打哈欠是装的，微微一愣，平时岳承天要赶他走，这丫头都是极为维护的，今天怎么反常了，正想开口。

文成杰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知道你想说我贪睡，可我必须睡好觉，养足精神，才能陪承天长途跋涉，我没有武功能够帮她，只求不拖她的后腿。”

上官世杰想说的话被文成杰堵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随你吧，反正你可以来无踪去无影，等会儿你想走的时候悄悄离开就行，我去睡了。”文成杰不想多说了，怕自己多想，便跑到床上，面朝里方侧身而卧，却怎么也睡不着，又不敢回头看上官世杰走了没有。

上官世杰知道文成杰肯定是睡不着的，但没想到她真的就把自己给晾着，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是干坐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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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笛合奏，殷松茂及岳承天似如痴如醉，完全忘我。

漫漫夜幕，一人影别枝惊鹊，飘落在二人前方，二人沉醉于音律中并未发现。来人纤细腰肢，绿衣轻拂，白皙脸庞月下更显艳丽，轻敛淡笑，凝神谛听，世间万物似只属于三人，醉于乐曲中。一曲终了，如花心之蕊，含蓄而落，意犹未尽，绕梁不绝。

殷松茂只觉心中一片旷然，道：“萧兄弟，今日闻你之音，有如仙乐，让人耳目一新，心中怡然，轻松无比。我这粗糙琴声由你所引，竟能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石破天惊，真是畅快舒心。”

岳承天走上前：“过奖了，那是你自己心中音律，你已拨动心弦，以心相会，以情相融，这自是一首美妙的绝唱。”

殷松茂高兴万分站起身拉住她：“萧兄弟，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可愿与我结为兄弟。”

“啊，这……”岳承天微惊，一时难以作答，忽一抬眼，见不远处的竹心，脱口叫道：“竹心姑娘。”她怎会在此，一个姑娘家大晚上跑来做什么。

殷松茂一惊，转过头一看，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顿时胸涌澎湃，喜悦之情难以抑制，却又羞赧：“竹……竹心姑娘。”殷松茂如今满心满眼都是竹心姑娘，哪有空想其他。

竹心笑道：“恕小女子冒昧，公然造访。只是刚才闻二位公子琴笛合鸣，有如仙乐，把我引至此。”

殷松茂面部微热：“让……让竹心姑娘见笑了。”

竹心笑容不改：“哪里，听闻乐曲，已是醉在其中，很羡慕二位公子有如此才艺，也希望自己能融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