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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昧心之事不可做

书名: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字数:2862 更新时间:2024-11-09 01:33:24

第125章 昧心之事不可做

“不必了!”皇甫搏泰从包围圈后走出,双眉紧皱,满脸怒意,“你们都给我守在门外,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去!”侍卫皆俯首听命,皇甫搏泰一拂袍袖,背负双手进入水莲洞天。

皇甫搏泰召集所有婢女,婢女们都低头不敢言语,皇甫搏泰问道:“夫人休息了吗?”

一婢女道:“回门主,夫人还未休息,现在佛堂念经。”

“什么!”皇甫搏泰怒目而视,“这么晚了还在佛堂!怎么还不休息!”

众女闻言心惊胆战,那婢女忙应道:“是……是夫人想去佛堂,奴婢……奴婢也没有办法……”声音发颤,每次皇甫搏泰在夫人那里没有得到好处就会将怒气发泄在婢女身上,所以众女看见他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皇甫搏泰也知道白衣女很是固执,看看佛堂,紧握双拳,想进去似又不敢,一张脸窘迫又愤怒,朝众女道:“今晚你们可注意到水莲洞天有外人。”众女皆摇摇头。

“是吗,要是让本门主找到,有你们好看!”皇甫搏泰把所有怒气皆冲着婢女发出,众女人人自危害怕至极。

“我们真的不知道,请门主饶命。”众女有的哭诉,有的下跪。

“哼!”皇甫搏泰懒得与她们多言,趁着怒气掩饰胆怯,径直朝佛堂走去,至门前举起掌想拍门,然怒火似乎一下又消散,忙缩回手轻轻叩击:“怜妹,怜妹……”声音温柔细软,与刚才的盛怒宛若两人。

众女都见怪不怪了,皇甫搏泰只有见到夫人时才是这般温顺,真是一物降一物,众女也很自发的往后退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皇甫搏泰在夫人面前吃瘪,又受无妄之灾。

屋内白衣女与方忆恒闻言一惊,已经找到这儿来了。白衣女定了定神,朝门外道:“这么晚了门主还来这儿做什么。”

皇甫搏泰道:“这么晚了你不也没休息吗,我来……来看看你。”

白衣女没有丝毫慌乱,仍是细语:“我在佛堂时不喜欢任何人打扰,你应该知道。”

“是,但今晚特殊情况,申庆门闯进一贼人,我怕你会有危险,所以赶紧来看看。”这声音极尽的温柔。

方忆恒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不是确定外面那人是皇甫搏泰,恐怕会认为是另一个人,这声音差别也太大了,又想到皇甫依莲,暗道:“真是有样学样,难怪皇甫依莲也是如此,有其父必有其女。”

白衣女略显无奈:“不用了,门主,这水莲洞天你守卫地如此森严,连只苍蝇都难飞出去,又怎会有贼人有本事闯进来,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话中有十足的讽刺,常年被幽禁在这水莲洞天,虽然锦衣玉食,仆从绕身,但谁不向往自由而愿意一直呆在金笼子里的,任白衣女脾气再好也会有怨言。

“怜妹,你又在挖苦我。”皇甫搏泰语气中很是无奈,似乎被白衣女这般说道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但依然故我,仍是厚脸皮,“我也是……也是怕你受人迫害才将你安置在此。”

白衣女冷哼一声,分明是皇甫搏泰占有欲强,私信作祟,却总是用这种苍白无力的借口,她都懒得理会。

皇甫搏泰在门外没听见声响了,知道白衣女又因他老套的说辞而不屑回答,如果是以往他可能会默默离开,可今日有人闯申庆门,且追到水莲洞天就没影了,他必须确定水莲洞天里里外外都没有贼人,否则寝食难安,忙又敲门:“怜妹,你开开门,让我进去见你一面便回去好不好。”言辞恳切,深情绵绵,又含有请求委屈,让人很难拒绝。

白衣女从来没有这般想要把皇甫搏泰丢出去的冲动,屋里有个小辈在,他在外面展示柔情缠绵,真是让人恶心又丢脸,当然也不能全怪他,因为他不知情。

白衣女觉得皇甫搏泰这次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若硬是不让他进来,他定会赖到自己出去为止,见佛桌下正好空着,又有锦布遮挡,便上前掀开锦布,看向方忆恒,不言而喻。

方忆恒心神领会,无奈地闭了闭眼,蹲下身欲爬进去,然颈后衣领却不小心挂到桌角,只听“唰——”地一声,后颈的黑衣被撕破,露出皮肤上一些图案,白衣女本在为他掀锦布,见他被挂着,怕他被挂伤了,便本能的拉开他的衣服查看,却看见那图案,酷似一朵莲花,白衣女大惊失色,唇瓣微颤,方忆恒并未觉察,忙躲了进去。

“怜妹,快开门,里面什么声音。”皇甫搏泰一语惊醒白衣女,白衣女忙稍整仪容,只是心内不能平复,见方忆恒已藏好,起身开门。

皇甫搏泰见了她则一把拥住:“怜妹。”觉得只有把白衣女紧紧搂在怀中才有安全感。

白衣女从他怀中挣脱,往后退几步,与皇甫搏泰隔了一定距离,敛住刚才凌乱的心神,淡淡道:“佛堂圣地,请门主自重。”把脸别向一旁。

皇甫搏泰这次没有因她的疏离而恼怒,他进来是有目的的,环顾四周,见未有异样。又至佛堂前,东寻西找,欲要拉开锦布。只因这佛堂布置朴素,除了佛桌下的空隙,周围几乎没有可藏匿之地。白衣女极为紧张,但仍淡定道:“门主,你在佛堂是想找什么吗。”

皇甫搏泰忙缩回手,笑道:“哦,没事,我只是随便看看。”有些许紧张,面对白衣女时连说话都不能自如。

“门主不是说看我一眼便离去吗,然却在佛堂圣地找起东西来了。莫非怀疑我白月怜藏了不干净的东西。”语出平静,却满含威慑与嘲讽之意,直盯着皇甫搏泰,令他不敢对视。

白月怜也知道在佛堂只有佛桌下一处藏身之所,如果皇甫搏泰执意要找肯定被发现,但这佛堂是属于她自己的一块小小净地,一般人都不准进来,不然她发起怒来皇甫搏泰是招架不住的,当然发怒不是怒发冲冠,而是冷战不说话。

皇甫搏泰曾经受过一次,任他百般讨好求罪讨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白月怜硬是一个月不和他讲一句话,最后还是皇甫依莲撒娇献宠才让白月怜妥协。有过一次教训皇甫搏泰就学乖了,绝对不敢在佛堂内乱动。所以白月怜有把握在佛堂内降住皇甫搏泰,不让他东翻西找,因此才敢让方忆恒藏进去。

“怜妹你说到哪儿去了,只不过……”皇甫搏泰收住紧张心神,堆笑道,“只不过今夜有贼人来此,我怕怜妹受到伤害。”

“伤害,哼哼——”白月怜冷笑一声,“本就遍体鳞伤,再多一道伤害又有何妨;我这佛堂清净之地,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贼人拿去。倒是为何有贼人来申庆门,门主不该想想缘由吗。”侧面给他敲击一下。

一席话让皇甫搏泰倒吸一口凉气:“这,呃,大概是看申庆门财大物博起了歹心。”对视白月怜目光,如两柄利剑,令他不由一颤。

“是吗,可这财大物博是如何得来的,我想门主应该明白,不义之财不可取,门主能面对我这佛堂的佛心吗。”白月怜仍是平淡。

皇甫搏泰回头一望佛桌,弥勒佛正笑着看他,似笑里藏刀,不由直冒冷汗,暗道:“怜妹今日说的话好像意有所指,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知道了我屯药一事,可此事我防的滴水不漏,应该传不进她的耳朵,难道是指其他……”看来他做昧良心之事也不是头一次了。

又抬眼看见了众佛像,庄严肃穆,四周一片宁谧,淡雅朴素,再加上白月怜静伫无语,一身清愁,双目如水清澈温婉,只觉氛围憋人。平日做多亏心事,半夜就怕鬼敲门。

皇甫搏泰忙深吸一口气,缓解憋闷的气息,这个佛堂太为诡异,只想赶快逃离,否则夜晚定会做恶梦。应该说每次来佛堂后他都会做恶梦,大概是心里作祟,向白月怜道:“怜妹,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看了她一眼,逃也似的出了佛堂,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白月怜总算松了口气,手抚胸口,忙至佛桌前,轻声道:“孩子,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