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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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申庆门贵客贺礼
第180章 申庆门贵客贺礼
欧阳正邪只得叹口气道:“剑儿说的没错,这种迫害主子的奴才我玉石门不能留。”转向沈金枝道:“金枝,金嫂是你的陪嫁丫头,就由你来处置,可不能徇私,须得给新媳妇一个交代。”把难题推给沈金枝。
沈金枝双拳紧握,唇瓣微微颤抖,欧阳正邪都发话了,她哪还敢包庇,不然自己也会被牵扯进去,千不该万不该昨晚让金嫂去探听新媳妇的虚实,结果中了别人的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合该她们倒霉。
沈金枝再也撑不起笑脸,道:“是,门主,我定会严加拷问,让她道出实情,交出解药。然昨日她被门主打了三十大板,也算受了重刑,至今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就不必再体罚她了吧,将她赶出玉石门永不再用,门主觉得如何。”
欧阳正邪看向岳承天,已经给足了她面子,希望她不要再闹,岳承天哪有不明白之理,道:“多谢公爹、二夫人秉公处理。但若我某天见金嫂在玉石门出现,是否可以就地正法。”沈金枝打什么算盘明眼人都能猜到,说是赶出去,但还是能为她办事,且说不定哪天还能找借口把她召回来,说出这句话,至少那金嫂不敢再明目张胆在玉石门现身。
沈金枝闻言粉拳握得更紧,这个岳承天心思还真是缜密,看来她是要彻底把金嫂给赶离,以断念想;沈金枝深吸一口气,不用就不用吧,就不相信自己在玉石门二十年的根基还抵不过一个刚嫁入门的小丫头。
沈金枝目光扫向岳承天,恨意滔天,然还是咬牙忍着,避免冲动:“既然是被赶出去永不再用,当然不能出现在玉石门内,若真被新媳妇看到,自行处置了便是。”
岳承天对她杀人的目光不以为意,笑道:“好,多谢二夫人。”看来拿下金嫂对这二夫人确实是不小的损失,真是出师大捷啊。不过刚入婆家就结下这么个大仇,今后的暗亏定少不了,也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名义上是欧阳一剑的妻子,即使自己不去招惹这个女人,她也会视自己为敌,那就先下手为强。
这时只听门内侍卫来报,向欧阳正邪道:“门主,申庆门贵客到。”
“哦。”欧阳正邪闻言喜笑颜开,一扫先前的不快,忙道,“皇甫兄终于到了,快请。”自己也站起身欲去门口迎接。
然见到进来的几个人,身形便停住,脸色也大变,双眉紧皱,只见一青衣人中年人及两名青衣侍卫,侍卫手中都提着礼盒,青衣中年人正是申庆门堂主林英贵。在他们进来时,就有玉石门人接过侍卫手中的礼盒,他们提了大老远,够劳累的了。
岳承天见了林英贵只觉有些面熟,然一时想不起来。
欧阳正邪略显尴尬,想回座位上坐着又觉不妥,只得负手站立。
林英贵看出欧阳正邪一脸不愉,忙作揖道:“在下申庆门堂主林英贵见过欧阳门主。此次我们门主有要事缠身不便来参加婚宴,特遣属下带着礼物前来恭贺,还望见谅。”开门见山解释道。
欧阳正邪此时再不高兴也不能埋怨什么:“皇甫兄有事不能前来确实是憾事,林堂主一路辛苦了,请坐吧,上茶。”自己则回到座位上。
林英贵及两个侍卫依言坐在侧方,喝着侍从奉上的茶,他们一路上确实风尘仆仆,累得够呛,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还对上一张冷脸,心内着实憋屈,可也没办法,门主有令他们自当执行,现在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
欧阳正邪道:“五年前三门夺‘火莲珠’联谊之时也是林堂主前来吧,这次倒是轻车熟路了。”言语中暗含讥讽及不悦,又道:“我江南四门本是一家,我和皇甫兄又是多年的兄弟,老夫不和皇甫兄见外,倒是他每次与我见外,偏是门中联谊联姻之时他就有要事,这有何事比这联谊联姻之事更为重要,他连面也不肯露一下,想来都快二十年没见他了。”
十七年前三门得知莲花门遭难,他们都赶去湖州府救援,然还是晚了一步,也就在那时见过皇甫搏泰,此后就没现过身。想来可能因前莲花门门主玉飞龙与皇甫搏泰曾是最为亲密的好友,皇甫搏泰怕牵起旧事伤情,便有意躲着玉石门和五圣门,可事情都过去十七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当然这只是欧阳正邪的一己猜测。
岳承天一听五年前夺取“火莲珠”,脑中就突然冒出了当时那个林先生的面容,岂不就是眼前的林英贵,心下顿时有几分紧张,不着痕迹的低头,挨着欧阳一剑近一点,倒显出小鸟依人的模样,以防林英贵把她认出。
但她也多虑了,五年前的她是野小子,今日是盛装着扮的新娘子,除非是熟识之人,否则任谁也不会把她和五年前相串联。当日被申氏三兄弟认出,一来是申大被她打断了手臂记忆深刻;二来当时岳承天虽着女装,然不加修饰,和以前的野小子无多大分别,且还有文成杰在,文成杰左脸那块疤痕太过明显,一眼便认出。
欧阳一剑见她有意靠拢,知定有事,然此时不好相问,便很配合地揽着她的腰,岳承天对于腰上这只手却极为不适应,可眼下确实该上演夫妻和睦的戏,只得忍受。
“这……”林英贵无从回答,五年前他代皇甫搏泰去苏州府夺取“火莲珠”,也受到欧阳正邪这般责问,今日更是联姻大事,欧阳正邪生气也是常理,所以在来的路上就做好被责骂的准备。谁会想到曾叱咤一方的皇甫搏泰竟然是个痴情种,终日就只守着家中美人,一步也不曾离开过钱塘县。不过这话可不能和欧阳正邪讲。
“想来林堂主应该在申庆门占有要位吧,不然皇甫兄怎会如此看重,这联谊联姻之事都遣你代劳,是否直冲门主之位呢。”欧阳正邪直言不讳,如今他们对申庆门的情况一无所知,且这些年来联谊联姻之事少了,四门能见面的机会就不多,皇甫搏泰在此等重大事宜上还硬不现身,就不由让人联想,皇甫搏泰是否出了什么事。
一席话令林英贵脊背发凉,忙道:“欧阳门主不是折杀在下吗,在下一直对申庆门忠心耿耿岂有异心,此次着实是夫人有恙,我们门主离不开呀。”
欧阳一剑在旁有些按捺不住,口吻有些嘲弄:“五年前也是贵门主夫人抱恙,看来贵夫人身体真是娇弱,偏在紧要时候发病。”很明显就是借口,皇甫搏泰根本就不愿来,他倒不认为皇甫搏泰会出什么意外,只是不想与这两门有何关联了。
林英贵面色难看,欧阳正邪也道:“老夫知道贵夫人,姓杨,名讳静霞,当年乃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皇甫兄成亲时我们还去过,老夫看那嫂夫人身体健硕,怎的现今三番五次抱恙。”
林英贵额上冒出一层冷汗,如果欧阳正邪不提那杨静霞,他或许都快把皇甫搏泰的原配给忘记了,但现在可不能告诉欧阳正邪真实情况,只得拣一些说,叹口气道:“欧阳门主有所不知,夫人产下大公子后身体就留下旧疾,还时常发病,门主四处求医问药都无用。且就在十年前,我们大公子无故失踪,夫人忧伤过度,整日以泪洗面,后来竟然……双目失明……”说着说着脸色暗淡下来。
这催情一说让人不得不信,且也是实情,欧阳正邪不由敛眉:“原来皇甫兄家中遭此变故,我等兄弟未及时帮衬,真是惭愧啊。此番也多亏你道出实情,让我等明白皇甫兄的难处,不然就误会了。皇甫兄痛失爱子,又重夫妻之意,老夫还怪罪他真是不应该,此次他还记挂着遣林先生前来,还是极为看重门中联谊之义的。多谢林堂主远道而来,辛苦了。”态度来个大转变,把不快变成怜悯。
见欧阳正邪怨气解除,林英贵松了口气,忙还礼:“哪里哪里,能为门主操劳乃属下分内之事,岂敢说辛苦。”
欧阳正邪道:“既然林堂主来了便在门中小住几日,老夫与皇甫兄已有十几年没见过面,此番本欲借此机会与他好好叙叙旧情,然他不便前来,也唯有让林堂主你代为传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