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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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上门找事多厚颜
第194章 上门找事多厚颜
欧阳正邪和沈金枝闻言颇为震惊,但更多的是嘲讽和不屑,此女也太大言不惭了,自创武功!想的轻巧,当世豪杰,四大北斗水火山庄之主都未必能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怎么可能有那等智慧。
欧阳正邪指着她,怒气更盛:“你以为自己是谁,即使找借口也没必要这般往自己脸上贴金,到底是谁教你武功,莫非真要老夫将你父亲找来对质才肯招吗,你可别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为江南四门所不齿!”
“您把我父亲找来也还是那句话。天下武功都是人所创,我自幼喜欢学武,却无人肯教,我自创有何不可。”岳承天也不藏着掖着,“若公爹不信,大可与我过过招,看我的招式是否出自五圣门或者是武林中的任何门派。”
自己如今的内力与欧阳一剑相当,这几日闯关又添了些实战经验,或许想要胜过欧阳一剑还差一点,但要对战长期懈怠享乐的欧阳正邪应该不难,学武本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欧阳正邪这般不思进取,功力到底还能剩几层。
岳承天如此淡定自信又把欧阳正邪给噎住,他一个长辈怎会和晚辈动手,有碍身份,打赢还好说顶多就是教训晚辈,若输了,岂不是连老脸都给丢尽了。长年未动武未管事的他确实没有底气应战。
沈金枝似乎想到什么,向岳承天道:“既然你会武功,金嫂又怎么能给你下毒,定然就是你有意陷害,你这刚进门的新媳妇,与金嫂与我这婆婆有何仇怨,怎的如此心思歹毒不折手段。”金嫂一再否认下毒一事,而她也从未在自己面前撒谎,那便是岳承天有意栽赃,现在正好抓到一个把柄。
欧阳正邪经此一说也觉有理,也瞪着岳承天:“你能闯过衣老的四大关卡,定是武功高强,心智沉稳,如何就轻易被下毒,这你作何解释。”一个会武功且还不弱的人怎会随意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给算计了,按常理也说不过去。
岳承天闻言淡然一笑,沈金枝果然心思明快,一下就能揪出问题的关联所在,想为金嫂也为自己开脱;欧阳正邪没有主见,总被牵着鼻子走,只要沈金枝稍加分析推理,就会把矛头指向岳承天。
但既然已经栽赃出去的事怎可再被驳回,岳承天毫不慌乱,看向欧阳正邪道:“公爹,会武功与被下毒这完全是两码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二夫人不会武功对江湖之事不了解,会有如此疑问这不足为奇,可您是江湖鼎鼎大名的江南四门之首玉石门的门主,这么浅显的道理肯定是明白的,是否因一时被蒙了心。”话毕瞥了眼身畔的沈金枝,暗示欧阳正邪别再让人任意蒙蔽。
欧阳正邪闻言也看向沈金枝,沈金枝没想到岳承天敢当着自己的面就挑拨,忙敛容润色,正待发言,岳承天又道:“江湖上有多少武功高强之人死于下毒之事数不胜数,‘千手神技’尤物,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却死于随从给下的鹤顶红;‘五毒神君’崔簇其使毒的手法可谓出神入化,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有些名头,却是死在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手上……以上种种,不胜枚举,可说他们是智勇双全之人,最后也都是死于毒药。”
“越似无害熟悉之人就越让人没有防备之心,越容易着了道。大婚之日,我本怀着喜悦之心嫁入玉石门,把此地当成是我安身立命之所,不成想就是有人那么胆大包天,看我这新媳妇不顺眼,公然对我下毒,即使我会武功又如何,难道我要随时随地对玉石门之人都抱有防备之心吗。”岳承天抬眸看向欧阳正邪,眼中流露出一丝委屈,“江南四门本是一家,公爹也说要我将这里当做自己家,你也会将我当做亲生女儿,莫非我在自己家里,在自己父亲所管理的地盘上也要时时小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终日防贼吗。”
岳承天难得露出一丝软弱之态,且言辞恳切,晓之以情,欧阳正邪竟然也生出几分怜悯,有些不忍责怪,轻轻叹口气不语。他性格虽暴躁却也软弱,容易受人左右,已无刚才强势指责岳承天的盛怒之态。
岳承天又看向沈金枝:“二夫人说我栽赃陷害,莫非我是笨到家了,给自己下无解之毒来陷害你,就如你所说,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干嘛要那么做。倒是你身边的人如此包藏祸心,蛰伏二十年之久,偏在大婚之日闹腾那么一出,陷你这个主子于不义,莫非你没有发现她的一点不臣之心。”歪曲事实、污蔑毁谤又怎样,打死都不承认,现在还要挑拨离间一番,就看沈金枝的反应。
沈金枝闻言脸色苍白,她不是个容易受挑拨的人,但也是多疑之人,岳承天的碰巧中毒和一番说辞在她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但理智尚存,她不会如欧阳正邪一般说话做事不经仔细斟酌考量。
沈金枝算是领教了岳承天的三寸不烂之舌,此女确实不是善茬,难于对付,若再任其倾吐诉苦下去,今日来此的目的就别想达成,转向欧阳正邪,语气转为悲戚:“门主,新媳妇说的句句在理,妾身是处在深宅大院太孤陋寡闻了,身边还出了个刁奴……唉!新媳妇嫁入我玉石门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怪我这做长辈的,没能管好刁奴就罢了,还未能及时为新媳妇请医研药,才让她铤而走险,坏了玉石门规矩,扰了衣老的清净。”
一席话把欧阳正邪的思绪拉回来,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忙敛去心中那几分悲悯,轻咳两声,朝岳承天道:“你在玉石门中毒确实是老夫的疏忽,放心,老夫定会遍请天下名医给你解毒,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你找衣老是要他给你解毒,千辛万苦过关斩将才得他允诺,为何又将机会轻易让出,为何不与老夫商量。”语气急切但也还算平和,没有一开始的盛气凌人咄咄逼人。
岳承天闻言微微皱眉,原来这才是他们来找茬的原因,这夫妻俩是想打衣老前辈的主意,这还要不要脸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看着机会可以让出去竟然就想抢夺。
岳承天故作不解:“商量?为何要商量?唉,当时事情紧急,儿媳就是想商量都来不及,相公的那个庶女,就是您唯一的小孙女,病入膏肓命在旦夕,再不救治恐就活不过今日,儿媳虽还未作人母,却也见不得这生死离别,便善作主张,连相公都没告诉……”暗讽他们连骨肉至亲的性命都不顾,却只想着往上攀附,岳承天边说边看二人的表情,二人脸色果然由红转绿,又羞又气。
岳承天又淡笑道:“且想着既然机会是我自己争取来的,给谁都可以;而衣老前辈也是性子直快,给人瞧病依自己本性,得他自愿救才行。”又把二人给讽了一番,若真把机会给了这二人,恐怕衣不死还不愿搭理。
被岳承天夹枪带棒的讽刺,欧阳正邪之前的一点内疚之心荡然无存,又转化为怒气:“你——”一时说不出话,岳承天此举是舍己为人扶危济困,站在道德高处,他无从指责,但心中的不满和不甘还是得发泄。
停顿片刻,又道:“你爱护庶女确实能彰显你的大度,剑儿有你做贤内助我可安心,然你既嫁入玉石门为妇,就得遵守此地规矩,百草轩不能随意打扰,你竟还公然挑衅,你的所作所为必须严惩,否则今后定有不良贪心之辈争相效仿。”
沈金枝眼中露出得意之色,这才是他们来的正题,机会既然已经让出去了便无可挽回,但岳承天一直是她的眼中钉,可以借此机会教训一下。
岳承天点点头,语气平淡无波澜:“不错,无规矩不成方圆,的确该罚,不然难以服众,那公爹准备如何罚我呢。”等的就是你来罚。
欧阳正邪没想到岳承天竟如此坦然,没有出言辩解抗争,沈金枝也觉着奇怪,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