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缓见效得寸进尺

经过十几日的辛勤运功，方忆恒把百花公子十二条腿部经络的十二处大穴全部打通，可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不过还好有莲花相助，每次能让他尽快恢复功力。

东方傲世更是前所未有的身心舒畅，五年来，各种大大小小的尝试都不如这十几天的奇功，方忆恒果然与众不同，照这般速度，半年将他下肢筋脉疏通应该不成问题，终于有望重新站起来，萦绕在心中五年的症结总算能得化解。

东方傲世左侧的阴廉穴打通后，方忆恒缓缓收功，退出丹田。经过十几次反复冲穴，方忆恒已是轻车熟路，内力耗费不会那般严重，速度也快了许多。

方忆恒深吸口气，平稳内息，道：“好了，公子，双腿十二处大穴已通，小见成效，从明日起开始冲击右腿伏兔穴。”说话中气十足，也不似第一次那样气若游丝。

东方傲世点点头：“好，辛苦你了。”此刻心中已没有第一日的激奋，慢慢转为平和，完全配合方忆恒的运功和嘱咐，不会自己贸然使用内力。

方忆恒道：“那公子可缓慢调息一番，但不可急功冒进，我先告退了。”站起身，春敬义在身后扶着他，正欲离开。

“慢着！”东方傲世叫道，又朝着七侍卫道，“你们七个都先在外守着。”很明显就是要方忆恒单独留下。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尤其方忆恒，更不明所以，还有些许紧张，这百花公子又想干嘛，自己已经是全力以赴，再进一尺可就不行了。

七侍卫虽有疑惑但不敢相问，依言退了出去，春敬义临走前看了方忆恒一眼，有丝担忧，方忆恒不会说谎圆谎，就怕“火莲珠”的秘密被百花公子三言两语给套了出来，尤其现在方忆恒内力如此奇特，更让百花公子有猎奇之心。

见他们都走了，东方傲世看向方忆恒，确实对此人的内力又多了几分探究，如若能练就方忆恒这种内功，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方忆恒怯怯的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轻声道：“公子，你要我留下是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他也害怕百花公子会追问内力一事。

东方傲世道：“你不必紧张，这些日子你替本公子打通穴道成效斐然，是五年来武林众多高手千方百计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你也着实辛苦，几乎每天都耗尽内力，虽你第二日又能恢复如初，却也很折损心神，何不想一件比较省事儿的方法。”

“省事儿的方法？”方忆恒不知所以，“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就他这不会转弯的脑袋如何能清楚百花公子的想法。

“你的运功方式本公子见过，吸收莲花精气为己所用，既能疏通本公子筋脉，又能让你迅速恢复功力，既然如此，便可将你的内功心法教授于我，与你一同在莲花池边运功，借助莲花精气由本公子自己打通穴道。”东方傲世这个想法很是大胆，却也合乎情理，既然方忆恒的内力对自己有益，那直接练这种内力不就省事儿吗。

“什么！”方忆恒大吃一惊，“公子这不行啊，你练不了！”

这百花公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现在没有“火莲珠”不说，且“火莲珠”内力哪有这么好练的，时时都有暴毙重伤的风险。若可以选择，他倒希望没有这“火莲珠”，就一步一步练着传统功力多好，不会承受那许多痛楚。

“为何不行。”东方傲世略微敛眉，“莫非你认为本公子根骨拙劣，练不了你的内功。”自己的天资被质疑，有丝不快。

其实他想练方忆恒的内功还有一个原因是好奇，若能练就那便一举两得，能第二天就迅速恢复功力，恐怕是所有武林中人的梦想。

“不敢，不敢……”方忆恒忙道，“百花公子您骨骼清奇，武学上的造诣又有谁人能及，只是……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是什么……”东方傲世语气略硬，方忆恒身上有很多迷，只要接触就想探究，可自己稍微试探就会被回绝，他是被誉为天之骄子的人，只有自己拒绝别人的份，哪有总被他人拒绝的，于情于理心中都不舒服。

方忆恒想了想，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看着东方傲世，开口道：“公子曾答应过我，不会探求我内力的事，公子不能练我的内功也与我内力的秘密有关，我……我真的不能说，还请公子不要逼我。”自己嘴拙，借口不会找，那就以实话来婉拒，若百花公子真要步步紧逼，那自己唯有甩手离开。

东方傲世右拳握了握，但还是松开，他确实曾许诺过方忆恒，且现在还要方忆恒替自己打通穴道，不能把他逼急了，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还得徐徐图之。

东方傲世微微一叹，道：“既然事关你的机密，那便算了。”越是不能说越想知道，又道：“若你的秘密事关你的生死，本公子可以给你保证，绝对会让你性命无忧。”算是给他吃一颗定心丸，不用为苦守秘密而懊恼。

方忆恒长长松了口气：“多谢公子体谅和好意。”如果此番百花公子真要咄咄逼人，难道真要一走了之，且想着百花公子的病症有所起色，不愿中途放弃，还是希望能坚持下去的，尽自己作为医者的责任。

他虽笨，但百花公子后一句的话中之意还是听懂了，百花公子还是想要知晓自己的秘密，只是现在不着急，但会保自己周全，心下有丝惆怅。

东方傲世道：“那你此番去吸取莲花精气，本公子总该可以随同吧。”

“啊——”方忆恒一愣，有些为难，倒也不怕东方傲世追问，只是外面那五侍卫不好打发啊，道：“公子，上次我强行给您运功，让您走火入魔，昏迷三日，苏玉峰他们就差点没把我生吞活剥了，这次……如果我带着你去，他们肯定会跟着，我……”自己的秘密岂不是被彻底曝光了，且不敢冒那个险。

“你别忘了，本公子才是百花公子。”东方傲世道，“有本公子在，你的秘密尽可保住，大可放心。”自己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属下如此有耐性，所有的耐心似乎都用在方忆恒身上，难怪七侍卫会大惊失色，若让百花林人知晓，恐怕也会不可思议。

“可是……万一……你又像上次那样，我……一个人根本毫无办法。”方忆恒说出自己的担忧，“而且怕一个不好，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东方傲世闻言也略一怔，方忆恒的考虑也不无道理，毕竟与他共吸莲花精气只是自己的设想，对方忆恒或许有用，对自己却未可知，如若真被反噬，前十几日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一切又得重头再来，确实有待思虑。

看向方忆恒，又不想放弃那丝尝试，且想到方忆恒一开始为自己运功的场景，道：“可还记得你第一次与本公子运功，讲求循序渐进，不操之过急，所以才能缓见功效。那莲花精气也是如此，可以少许测试一番，即使有损，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方忆恒想想有理，只得点头同意，道：“那公子你一定要答应，只是少许测试，若有不适，马上停止。”

东方傲世道：“放心，本公子不是三岁小孩儿了，知道分寸。”对于方忆恒的担心和叮嘱竟然不觉得厌烦，还有丝丝暖意。

且这些日子与方忆恒待一起，竟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还有丝丝惬意，怎会有这种感觉，这是二十年来都无有的感触。

以前的他虽表面上喜怒不形于色，但内心狂躁不安，即使借着琴曲花鸟都无法静心，可为何有方忆恒在就觉心安，完全是由于他的内力之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