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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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百花公子点通窍
第242章 百花公子点通窍
方忆恒赶忙敛笑低头,东方傲世则对白月怜语气微冷:“皇甫夫人既然知道她是医者,那也知她正为本公子治疗顽疾,若留在此处难不成让本公子每日皆来叨扰么。”
“怎敢让百花公子旅途奔波,恒儿每日去莲花苑给公子治疗即可。”白月怜神色不变,道,“她毕竟是女儿之身,留在公子身边不大妥当,于公子及她皆是名声有损。”知道东方傲世有怒气,然该说的还是要说。
东方傲世仍是不悦,然白月怜每句话皆是合情合理,让他无从反驳,不由看向方忆恒,方忆恒则眼望他处,急急躲闪,不给他丝毫回应。
白月怜依然面色不变,温和细语,朝方忆恒道:“恒儿,去帮怜姨摘朵茶花来。”众人皆不知白月怜意欲何为,但都没问。
方忆恒则依言出凉亭,就近摘了朵茶花递与白月怜,此茶花名为鸳鸯凤冠,大红色,花朵较大,几乎覆盖白月怜的整个手掌,红花与白月怜白皙玉手相映衬,极为美艳,众人观赏美的同时更在意美人意欲何为,皆盯着她,看她有何动作。
白月怜朝东方傲世道:“公子可否告知,要拿住这朵花,应该用什么力道。”
众人皆是一愣,一时不明白白月怜所指何意。
白月怜也不待东方傲世回复,自顾道:“若我对它不管不顾,任由手掌摊开,这花随时都会掉下去;但若想要紧紧抓住它,则……”也不赘述,紧握粉拳,好好一朵茶花便被捏的支离破碎,花瓣零落,花浆四溅,白月怜的玉手也占了污渍。
方忆恒忙拿手绢给白月怜擦手,不知白月怜为何有此一举,然不好发问,此时此刻她是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东方傲世见残败不堪的茶花,已明了白月怜的用意,是劝诫自己在对待方忆恒一事上要拿捏好分寸,不可操之过急。
端看白月怜的态度,似乎未对自己全盘否决,也没让自己对方忆恒放手。不由抬眼看了方忆恒一眼,方忆恒则赶紧低下头,能避则避。
东方傲世微微叹口气,方忆恒对自己百般躲闪,皆是自己用力过度所致,喜欢她想要握在手里,却不能过松和过紧,轻则跑掉,重则毁掉,这个度该如何把握,还真是一个难题,今日白月怜将方忆恒留下,却又每日让她去给自己打通穴道,是否就是在提示这个尺度正好,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徐徐图之。
百花公子心下顿时释然,嘴角一勾,道:“好,既然皇甫夫人与方忆恒有缘,想要续一段母女情,本公子岂能夺人之情。”
又朝方忆恒道:“方忆恒,你既然答应本公子要治疗我这双腿顽疾,便不可食言,这可是近两日都未曾运功通穴了,莫非是想半途而废,让本公子旧疾复发。”这时候他竟然希望自己的腿可以慢点恢复,不然就没有把她留下的借口。
方忆恒震惊不已,还没回神,东方傲世怎会轻易答应自己留在白月怜身边,是因怜姨刚才的做法吗,有何寓意,怎么就让东方傲世改变主意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方忆恒!”东方傲世加重音量,这丫头怎么在走神。
“啊——”方忆恒陡然回神,忙道,“公,公子何事?”
东方傲世佯作生气,故意冷言:“你何时给本公子推功冲穴,都已过了两日,莫非要虎头蛇尾,让本公子功亏一篑。”
“公子息怒。”方忆恒忙道,“只是这几日要照顾怜姨,就把你给忽略了,对不住。”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故意躲着,只是不敢道出实情。
白月怜见东方傲世一点即透,心下更为欣赏,朝方忆恒道:“恒儿,既然答应了百花公子的事就得做到,即使我们身为女子,也要做到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语气温婉,声音动听,让人耳目一新,极有穿透力及说服力。
方忆恒点头道:“是,怜姨。”
东方傲世瞧了她一眼,心道:“这丫头倒是很听皇甫夫人的话,看来要拿下这丫头还得借着皇甫夫人的力方能事半功倍。”
白月怜又道:“那就别耽搁了,随百花公子去风影居吧。”
方忆恒略迟疑,白月怜朝她微笑点头,方忆恒心底的惧意倒是去了大半,随东方傲世及七侍卫离开。
春敬义落在最后正要起身。“春侍卫。”白月怜轻语叫了一声。
春敬义回头看向她,白月怜轻启朱唇,道:“近日听闻五圣门与玉石门联姻,新娘乃是你的故人。”直言相告,不拖泥带水。
春敬义一震,大惊失色,五圣门?故人?岳承天?昨日才说出心声,今日就被浇灭希望,脚下竟有些不稳。
方忆恒闻言也停步回望春敬义,心下也难受,原本还不知如何启口,如今就被白月怜给当众说了出来,春敬义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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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街繁人旺,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经病疫大劫后,百姓生产又恢复过来,照常生活,春敬义与方忆恒带着郑其福母子,行游于街上,方忆恒已换回男装,还是男装舒服自在,似乎又找回活力一般。
春敬义听闻了昨日岳承天成亲的消息,仍有些不敢相信,恍如梦中,神色愁苦,不苟言笑,一路走来方忆恒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心内焦灼。
实在憋不住了,方忆恒道:“等百花公子的腿有起色,我想去扬州找承天。”
“你找她?可她已经……”春敬义微微惊诧,其实自己也想去,但没有勇气,也没有名目,她已嫁做人妇,与自己就再无可能,况时隔五年,岳承天是否还记得他,记得曾经互换身份和衣服的好友。
“我和承天虽然只相识几天,但直觉告诉我她成亲不是自愿的,她有理想有抱负,她想要的武功还未练成,怎会草草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而自毁前程呢。”方忆恒无比肯定,“她是被逼的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作为她的生死之交,我肯定要去看看的。”
“她不是自愿的?被逼的?”春敬义念着,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怎么没想过这些,只一味伤神,却未细究其中原委,真是当局者迷,然又担忧,“五圣门和玉石门是两门联姻,莫非是她父亲逼迫,可……承天应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脑子有些乱了,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岳承天是另类,也无法抗拒来自各方的压力,不由些许颓然丧气。春敬义可以在各方面出类拔萃脱颖而出应对自如坦然面对,然对于这从未涉及的感情之事却让他瞻前顾后六神无主一筹莫展。
“所以我才想去玉石门一探究竟,若她真有什么难处,我也好助她一臂之力。”方忆恒坚定道,“只是此地往扬州,路途遥远,骑马往返也得大半个月,百花公子的腿不能耽搁那么久,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然春敬义知晓,即使东方傲世的腿疾平稳,也不会放方忆恒单独离开,只是没有明说而打消方忆恒的积极性。
自己已做了百花公子的第七侍卫,身份枷锁限定,不能远离百花公子左右随便行走,否则之前的努力都白费;父亲和一众亲人兄弟都对自己寄予厚望,自己也一直努力奋进一步步走到今天,将儿女私情放在内心深处从未表露,奈何自己功未成名未就,心仪的女子就已嫁为人妇,甚是无奈,自己还是太过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