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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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祖心亘暗中保护
第408章 祖心亘暗中保护
“门主。”白月怜知道皇甫搏泰的脾性,乱吃飞醋,道,“看他们夫妻如此可怜,且又救我一命,就让他去吧。”白月怜开口,且咬重“夫妻”二字,表明那男子已是有妇之夫,不会有非分之想,让皇甫搏泰放心。
皇甫搏泰不好违逆,只得点头,且看文成杰二人残的残,丑的丑,倒也算是登对,应该不会有痴心妄想。
文成杰松了口气,就怕他们不同意,笑道:“谢谢夫人,谢谢门主,我去了不会偷懒的,我会做饭,做家务杂活。”
皇甫搏泰道:“看你一个小乞丐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就打打杂吧。”
如果他知道文成杰就是朵颐居的大厨,定然不会如此轻视;朵颐居开张以来,热闹非凡,食客如潮水般涌进,未尝有一日停歇,皇甫搏泰也只是带着白月怜去吃了一次而已,味道确实很好,食之难再,只是后来文成杰给朱公子做饭后,就几乎没在大厨房大展身手了,其他人做出味道就有些差强人意。
皇甫搏泰又问道:“老夫问你,你们是哪里人?是何出身?”回头要好好查查这二人的底细,可不能随意放任来历不明的人在白月怜身边。
“我们是苏州府人,我们是行乞相识、结成夫妻,我夫君下半身瘫痪不能动。”文成杰简单交代。
皇甫搏泰听闻“瘫痪不能动”,顿时也就放心了。
白月怜握着文成杰的手:“可怜的孩子,今后申庆门就是你家,你便有个安身之所,不用再行乞流浪了。”语气温婉,能让人莫名安心。
皇甫搏泰道:“怜妹,我们回去吧。”也不知那铁面人是否还会再出现,此地不安全,还是早点回申庆门为好。
白月怜点点头,也不多说,转身离去。
皇甫搏泰对文成杰道:“你们在后跟着。”
众人一路骑马坐车,文成杰与甘霖共乘一骑,一路上马溅水花飞,风起残红落,已是初冬时节,满目虽有绿色却带着荒凉之感。
甘霖手持缰绳,眼神淡然,只是偶尔看向白月怜,心中透着疑惑;文成杰坐在甘霖身后,因甘霖坐不稳,文成杰可在后撑着他。
甘霖道:“你不是想去扬州府吗,为何改主意去申庆门。”有些不了解文成杰的想法了,她不是最在乎岳承天的吗,如今怎么肯为了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停留。
文成杰道:“我们的食物衣物都被毁了,还是先赚点盘缠嘛;况且这位夫人让我觉得很亲切,很想接近。”
甘霖也不多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充分尊重文成杰的决定;看向白月怜的马车,眉头紧皱,为何这么像,但气质迥异。
也因这一遭,让杨赛禹和文成杰错过,因杨赛禹想着若文成杰未死,肯定会去扬州府找其朋友,所以他派人沿途去玉石门寻找,他知道甘霖瘫痪,文成杰不可能丢下他,所以行程缓慢。他料想的也不差,只是没成想文成杰会去了申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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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盆清水被血染红,带血纱布满地皆是,一黑衣人白发散乱,独自包扎身上剑伤,周围血迹斑斑,腿上已包扎好,手臂上则用嘴叼,是祖心亘。
他双眉紧拧,血液掺杂汗水流下,疼痛自不必说,门开了,一中年男子进房,一身劲装,祖心亘看了他一眼,未说话。
中年人道:“祖老,你为何三番五次救那皇甫夫人,这样岂不是公然与皇甫俊冷为敌,若他知道是你定会揪着公子不放,他杀不了皇甫夫人,根本不可能与我们回去。”不知祖老是怎么想的,他们来的目的不是要带走皇甫俊冷吗。
“这是公子交代的,也是方姑娘嘱托给老夫的事。”祖心亘面色淡淡道,“人本无过,怀璧其罪,若因长相容貌出众而招致杀身之祸,老夫也看不下去。”听着这理由似乎说得过去,但中年人又觉得不尽然。
“公子该不会被方姑娘给迷住了吧,想在此多呆些时间,所以才故意阻止皇甫俊冷的行动。”中年人疑道。
祖心亘面色微沉,略微思索:“公子自有分寸,我们不必妄自猜度。”把一切推到成子君身上也未为不可,不会让人觉得他有私心。
“可是皇甫俊冷若闹起来可不好收场。”中年人有几分担忧,“他的功力远在我们之上,或许只有公子才能制得住他。”
“这些等公子回来后处理,我们只需奉命行事。”祖心亘将伤口包好,面色不改,穿上衣服,道,“你收拾一下,我要休息一番。”
中年人边收拾边道:“祖老,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与皇甫俊冷几次交手,旧伤未愈,新伤不断,如何受得了,何不向皇甫搏泰讲明要杀皇甫夫人的到底是谁,由他们自己解决家务事,我们可省大心。”
祖心亘缓缓躺下,闭上双目:“知道他身份的唯有我们,若真泄露出去,那才叫公然与他为敌,到时若带不走他,耽误了公子的大事,你我就首先遭殃。”把事情严重性说出来,不让这中年人自以为是妄自行动。
中年人想想也是,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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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芳菲,馨香馥郁,半开欲开,最惹人怜,晨日初起,映得露珠晶莹剔透,隐藏在花蕊中,如串串珍珠,透着阵阵清凉。
一纤纤玉手轻拈花枝,满目清愁,孤洁静远,肤如凝脂,眉似柳叶,立于花丛中如花中仙子,正是白月怜,愁眉不展,思绪万千。
青絮站于身后,双唇泛白,仍显憔悴,叫道:“夫人。”
白月怜回过头,忙至她身旁,握住她的手:“青絮,伤势未好,怎么起来了。”青絮受了重伤,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今日才能下床。
“奴婢的伤不要紧,但看见夫人每日劳思伤神不见笑颜,心中难过。”青絮道,她是多么希望能像方忆恒一般能逗白月怜笑。
白月怜轻抚她肩头:“傻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说没事,为了我差点丢了性命,这是何苦呢。”愧疚不已。
“夫人,青絮自愧不如方姑娘能保护您周全,我自幼进申庆门无父无母,真的很羡慕方姑娘能与你相处融洽,逗你开心。”青絮有丝伤感。
“别这样,青絮,你也是个人啊,不能总为别人活着。”白月怜又增伤楚,“想我不祥之身,多舛之命,害得多少人流血流泪,我真的不愿意,老天太过垂怜,给了我绝世容颜,却让我终生不得安宁。”泪落连珠,黑衣人说的对,她就该被千刀万剐。
“夫人,您别哭。”青絮欲伸手拭泪,却碰触伤口,“啊——”轻呼一声,血又渗出,不禁秀眉一皱。
白月怜忙扶住她:“伤口没有好不要乱动,以后别总想着逗我开心,我命该如此,终生苦郁,只愿不要再害及无辜,恒儿已经被迫离开,我不愿你再出事。”她明白很多事,但不想再过多提及,忙岔开话题:“对了,几日前和我们一起回来的那对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