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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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成子君临行交代
第434章 成子君临行交代
“莫非衣老的意思是我与她今生无缘。”欧阳一剑有几分凄楚,既然无缘,又为何要相遇,还要相知相许,最后又不得不放弃。
“有缘无缘看自身,若你不能容忍她,她便不会顺服你。”衣不死道,“虽夫为妻纲,然她从未当你是夫君,只是朋友,甘为朋友抛头颅洒热血不顾惜生命,甘冒大不韪为朋友挺身而出排忧解难。其实你们的事老夫无权干涉,只是道出自己看法,何去何从,看你们自己,若少门主要强行驯服她,只会适得其反。天色不早了,少门主回去休息吧,门中定还有很多繁杂事物等待你去处理。”
衣不死直接下逐客令,起身缓步离去,点到为止,年轻人的事由他们自己去处理,终究是要有了结的一天。
“朋友?”欧阳一剑一番嘲讽,抚摸额头,心内有挫败感,晚风袭来,吹散他的一腔热情、满心情义……
自此以后,欧阳一剑未再来百草轩打扰岳承天,每日不闲暇的忙着门内事物,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心绪有丝毫对岳承天的思念。
岳承天也落得清静,静下心来潜心融化火莲珠,三个月没有感受火莲珠的运转了,还好没有生疏。
沈红颜和水芙蓉时不时来探望岳承天,偶尔提起欧阳一剑,但岳承天都只是淡淡的,也告知二人,自己已功成身退,待此间事一了就会离开玉石门,与欧阳一剑也缘尽于此,让他们三人以后好好生活。
二女不知岳承天和欧阳一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欧阳一剑每日忙碌、岳承天淡漠决绝,就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想要调和却无从下手;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们对岳承天是真的敬佩崇敬,真心尊她为主母。
如今岳承天决意退出,倒让她们生出些许愧疚;所有人都回归正轨,独岳承天退居后方,就如一个胜利者的隐退。
现在欧阳一剑任督二脉已通,武功放眼江湖已是佼佼者,沈金枝母子彻底完败,已没有翻盘的可能,尤其岳承天掌事期间使用了很多策略,让沈金枝不能再在金银上给欧阳一剑使绊子,所以此番欧阳一剑重新掌权比以往更为顺风顺水。
欧阳正邪见儿子如此出息,就完全退居二线不管正事,欧阳一剑除了没有门主的名头,已完全是玉石门掌权人。
然除了沈红颜、水芙蓉及孔艺等人,竟没有一人记得这多是岳承天的功劳,岳承天的掌权就如昙花一现,光辉璀璨却转瞬即逝。
岳承天如今一心融化火莲珠,对外间事已不甚在意,对于玉石门这点权力她还不屑一顾,她的任务就是让火莲珠归融、打通任督二脉,想办法解自己身上的毒,只有把命保住才是上策,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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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忆恒、成子君及蓝剑星租了一间民房,在苏州府吴县过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年,方忆恒对二人是感激万分又极度愧疚,知道他们是为自己考虑。
既然过了年,且火莲珠的危机解除,方忆恒当然还是想去扬州府找岳承天,只是还未说出口,成子君先找上门来。
成子君步入方忆恒卧房,面色有些许沉凝。
方忆恒见他的模样有几分奇怪,问道:“你怎么了,是出了何事。”
成子君一直都是淡然模样,即使天塌下来都难得见他皱眉的,今日怎的有心事了,成子君也不拖沓,直接道:“我今日接到密信,得离开了,以后的路得你自己走了,是回申庆门还是去玉石门,就由蓝剑星陪着你。”
方忆恒闻言一愣,真还有丝不舍,毕竟多日相处,又得他多方帮助,实是感激,还未来得及报答一二,就要分离,神情有丝落寞。
方忆恒轻轻点头:“这段时间谢谢你,你帮我甚多,带我认识很多草药、增强自身医术,又解决了我火莲珠的难题,给我去除了很多麻烦,且还陪我在家乡过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年,我还未回报你一分,你就要走了,很是愧疚。”对于她来说,成子君亦师亦友,还想从他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不必如此伤感,我们还会见面的,只是此番有急事急诏。”成子君笑道,“出来游山玩水、访山采药本也是我要做的,却连带你辛苦,怎还谢我了。”很是喜欢方忆恒的坦诚直率、不怕苦不怕累,这才是医者的根本。
“总之就是要谢你,这段时间我在医术上的收获可比以往五年学的书本知识丰富,算是增长见识,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名师指路,这几个月你既带我行万里路、又对我多方指点,可谓良师益友,对我的帮助让我终身受益匪浅。”方忆恒说着就朝着成子君行礼。
成子君忙拦着她,听闻“良师”二字有些不舒服,自己有这么老吗,竟成了师父,笑道:“益友倒可当,良师就免了,既然你觉得有收获便好;你在医术方面有慧根,多加专研定能有所成。”又道:“可有打算去何处。”
“我想去扬州府找我好友。”方忆恒道,“上次错过,希望这次能相逢。”找岳承天成了当下最为紧要的事。
成子君已有所料,微微一笑道:“你这朋友便是火莲珠的另一个持有者吧。”从方忆恒以往的言谈举止看,已算是肯定。
“嘘——”方忆恒一惊,忙止住他,“小声点,你……你怎么知道。”向门外看了看,确定无人,心下稍安,这被人听到还得了。
“放心吧,我把蓝剑星支出去置办东西了,他知我要走,所以欣然前去。”成子君道,既然要走,有些话需要向方忆恒交代,蓝剑星就得支开。
方忆恒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呀。”有时觉得成子君深沉的可怕,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成子君淡笑道:“只是猜测联想而已,当初放言得火莲珠之人是小恒子和夏思仪,而你在杭州的那个仪哥哥应该才是真正的夏思仪吧。”
方忆恒大惊失色,轻声反问道:“难道没得火莲珠的人我就不能相识?”这人怎么一猜一个准,比她这亲身经历的还了解内情。
成子君道:“不必那么紧张,你现在已知火莲珠内力不会被人吸走了,还怕什么。要问我为何知道,有两点,第一,火莲珠刚入体,还没什么功力,且宿主要遭受极大考验,有火莲珠的考核和外敌入侵剖腹取珠,白袍老者当然会考虑到这一点,既然他敢放出你和夏思仪的名字,便能确定你们的安全,你随白袍老者离去,而真正的夏思仪又有自保能力,这样就可将另一名火莲珠持有者隐藏起来,以迷惑夺珠之人。”
方忆恒惊得张大嘴:“你——”真是无法形容了。
“放心,若是不了解火莲珠的人便不会想到这层。”成子君又道,“第二,申二申三说在苏州府长洲县幽潭涧遇到夏思仪,且穷追你们五年,必定见过真正得珠之人,你听后极为担心,那他们口中的‘夏思仪’定是长期居于苏州府,你也说其火莲珠可能还没有化完,试问一个五年终日被火莲珠所困扰的人,还敢大张旗鼓地以夏思仪的名字自居吗。”在羽翼未丰之前都得韬光养晦,哪能肆意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