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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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 路遇好心人相救
第686章 路遇好心人相救
而白袍公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判定了眼前人的身份,这天壤之别让他汗颜万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学到分毫,叹道:“公子您实在太厉害了,简直是明察秋毫、火眼金睛,小人真是望尘莫及。”
“不必溜须拍马,只有把技能学到手才是硬道理,本公子倒不需要你赶上我,只是要细心观察,多加留意、多方推理。”白袍公子道,“既然遇到就是有缘,你给他吃一颗银定丸,先镇住他眼前之毒。”
车夫男子一愣:“公子为何要救他。”他家公子平时可不是这般好心之人,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斟酌是否对自己有利。
白袍公子未马上回答,只道:“先给他服下,待会儿本公子再告知你。”他是无利不起早之人,只因在岳承天身上看到了有利可图。
车夫依言从怀内取出一小瓷瓶,倒出一粒银色药丸,塞到岳承天口中;此药入口即化,所以即使是昏迷之人也能咽下肚去。
此药能镇住毒气,岳承天慢慢有了知觉,只是不能睁眼不能说话,但却能感知身边有人,也能听到周边人说话,还能闻到旁边之人身上有股沉香的味道,很是好闻,想来这是救命恩人身上的味道,一定要记住这个味道。
车夫收好药瓶,迫不及待朝白袍公子问道:“公子,你快告诉小人,为何要救他呀。”知道白袍公子每做一件事都有其理由,看看这不相识的路人为何有此机缘能得公子搭救,那他也能多学些东西。
白袍公子不疾不徐:“他做农夫打扮,又是读书之人,定然是家境贫寒;身背满筐药,定然是家中急需;而他自己又中毒,还无法自解;且他还是懂音律之人,经常吹笛;对于知晓音律的寒门学子本公子没有理由袖手旁观,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于他而言或许就是救命大恩,既然如此,本公子又何必吝啬。”
岳承天闻言一惊,她知道眼前定是一陌生人,只是一个陌生人怎么能知道自己的情况,还知道自己会吹笛子,不禁对说话的那位公子很是好奇,想不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厉害,想要睁眼瞧瞧,却怎么也睁不开。
车夫道:“还是公子宅心仁厚,那公子可要带他一路。”既然救了就没有扔下的道理,反正坐着马车,多搭载一人没问题。
白袍公子道:“不必了,看他所走方向应该与我们相反,我们还要赶回城中;他的毒被镇住很快就能醒,就由他自行回去便可。”
“那……公子您……”车夫看看白袍公子,又瞧瞧岳承天,“您这是做好事不留名啊,这人醒了哪知道是公子您救了他。”
“都说是举手之劳,只是有缘遇到怜惜一番而已,就如飞鸿踏雪不必留痕。”白袍公子语气平淡道,“你再看看他的脉搏可恢复了些。”
车夫微愣,这完全不符合自家公子的作风啊,但还是依言给岳承天把脉,脉象已趋于平稳,再看脸色,较之前红润了些,朝白袍公子道:“公子,他的毒已被镇住,应该没有大碍,大概是太累了,不能立即醒来。”
凭这车夫的能耐当然看不出岳承天此刻是清醒的。
“那我们启程吧。”白袍公子放下帷幔,未再多言。
车夫看看岳承天,又往车的方向瞧瞧,很是纳闷,眼前这无名小卒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他家公子发善心,肯无偿相救,以自己的本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无奈皱眉摇头,快速上车,不一下,马车绝尘而去,独留岳承天一人躺在地上。
而车夫不知道,白袍公子掀开车帘,看着地上的岳承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看的眼睛里冒着精光,似乎看到什么有趣的猎物,他应该知道岳承天还保存了意识,只是没有向车夫言明,既然地上之人意识清晰,那就只说该说的。
半晌,岳承天悠悠醒转,浑身无力,艰难爬起身,盘膝而坐,慢慢运功调息,虽此时内力微弱,但还是能聚集些力道,否则根本没有力气走回去。
待运行一周天,岳承天收功吐气,朝着城中方向看去,喃喃道:“此番得遇好心人搭救,否则就得在这荒郊野外足足疼上三个时辰,恐怕明日也到不了家。好心人,多谢你们出手帮忙,若有缘相遇,我岳承天定会涌泉相报。”还记得他们说话的声音和身上的味道,只要遇到应该就能认出。
岳承天环顾四周,天已渐黑,不可耽搁,赶紧背起背篓快步离去,也顾不得身体虚弱,又饥又渴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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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入城中直奔誉满书堂而去,此时天已黑尽,街道上已没有人行走,誉满书堂白天人满为患现在也散尽了。
由于近日焦玮的话本子卖的好,书社生意火爆,所以现在同掌柜和三四个小厮们都还没歇业,仍忙的不亦乐乎。
车夫先下车径直走入书社大门,同掌柜一见车夫大吃一惊,但没表露什么,忙朝那群正忙的小厮们道:“今天你们都累了一天了,都赶紧回去吧,明日再来收拾。”这人怎么大晚上来个突然袭击,还不打招呼,搞得他措手不及。
小厮们闻言都一愣,齐刷刷看向同掌柜,以为自己听错了,平日里同掌柜都是极为吝啬苛刻的,都要他们把活干完再走,今天难道吃错药了。
同掌柜看他们一个个吃惊的表情,知道他们的疑虑,立马变脸道:“怎么,体谅你们一次让你们早些回去还不适应了,那就继续干,没干完一个都不准走。”有时想赶人,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一个小厮忙赔笑道:“哪有,哪有,多谢掌柜的。”
其他小厮也都赶紧道:“是是,多谢掌柜。”
纷纷后退,收拾自己的行囊赶紧离开,就怕同掌柜又心血来潮反悔,那想走都走不了;有刚才那通吼,他们哪还有什么疑虑。
待他们都离开了,同掌柜暗暗松了口气,朝车夫拱手道:“不知银侍卫来访,有失远迎。”毕恭毕敬,严肃拘谨,一改往日的精明。
看同掌柜这么个态度,那白袍公子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车夫道:“不必,我与公子此次是突然造访。”
“啊——”同掌柜惊道,“公子也来了!”
忙朝门外望,果见一辆马车,普通简单,丢在堆里绝对不会引起怀疑,赶紧出门在马车前拱手行礼道:“恭迎公子大驾。”
白袍公子掀开帷幔,道:“同掌柜不必多礼,我们突然而来,打扰了。”仍是那般温润闲适,让人倍生亲切之感。
但亲近之人都知道,这公子不管是生气还是高兴都是表现出这副神态表情,让人摸不清喜怒,更不敢心存侥幸。
“不敢不敢。”同掌柜忙道,“公子能来是小人的荣幸,公子快里面请。”额上冒出一层细汗,好端端的这尊大佛怎么不请自来了。
白袍公子下车,动作优雅温婉、矫健稳当,身材颀长、玉树临风,左手拿一折扇,一看就是温润书生的模样,但身上又有掩饰不住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