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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第七百零七章 岳承天动之以理

书名: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字数:2472 更新时间:2024-11-09 01:33:24

第707章 岳承天动之以理

岳承天继续道:“我们兄妹因平时没有什么男女大防,所以我与纪嫂在一起时便没注意这些,都是我的过失。还请各位不要再为难纪嫂,若因为我的原因而牵连恩人受罪,那我还有何颜面留下来教书。”

把这杀手锏使出来,相信没有人不妥协,她也抓住了村里人的软肋,孩子念书就是他们的软肋,若因她们之过而让自己不得不离开村子,那她们可承担不起罪过,岳承天也想过了,若她们食古不化,硬是要给纪嫂定罪,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着纪嫂离开此地,教书先生不做也罢。

“哎,夫子你别呀,这好不容易孩子们的学业有着落了,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给耽搁了,你不能走啊。”

“对呀,对呀,既然是误会说开就好了,我们也不怪罪纪嫂了,都是我们的错,夫子可别走,千万别走。”

果然一众村妇们都慌了,赶紧出言挽留,若不是顾着男女大防,恐怕都要拉着岳承天劝了,有的还急的流泪。

岳承天在村里免费教书,可是省了村里人好大一笔开支,且孩子们都很喜欢这新夫子,若她一走,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人。

众村妇都赶紧转舵挽留,也说一切是误会,眼下留人才是大事,至于纪嫂是所谓寡廉鲜耻、不守妇道还是抛一边吧。

大壮嫂还是不服气,尤其见岳承天一直替纪嫂说话,心里就不舒服,就头脑发热把话挑明:“纪嫂给夫子擦脸可能是误会,那她进山一天一夜,还带了个和她死去男人长得相似的陌生男子回来,这总归是事实吧。”

众村妇都瞪着她,真是不嫌事儿多,今日就是她挑的头。

大壮嫂不做理会,仍色厉内荏辩解道:“我说的是实情啊,可不能让纪嫂玷污了村里的名节,这可是村里的大事,即使是夫子也不能袒护她。”

既然是夫子那就得遵守礼节,可不能乱了规矩。

岳承天看了大壮嫂一眼,这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净会惹事,不把纪嫂往死里整就不罢休,到底是没事找事还是和纪嫂有深仇大恨。

不过想来单纯是出于嫉妒之心,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

岳承天仍是镇定从容:“大壮嫂说这话就太针对纪嫂了,我还跟着同行回来呢,为何那两人就不是我带回来的,是视我不存在呢还是偏要把脏水往纪嫂身上泼,您心知肚明;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长得相似的人大有人在,仅凭这两点你就给纪嫂安上不洁的罪名,未免太武断太苛刻太不近人情了,纪嫂青年丧夫已经够可悲了,而身为近邻的你不仅不施以同情和帮助,还落井下石,请问你是何居心。”

义正辞严,直接把一大盆脏水反泼向大壮嫂。

“我……”大壮嫂面对能说会道、侃侃而谈的岳承天更是没有辩驳之能,顿时变了脸色,语无伦次,“我没有……我就是……就是怕……”

“怕村里姑娘名节受累是吧,可不问青红皂白就定罪之举才会让简易村名誉受损。”岳承天道,“去除污点不是要把人赶走或沉塘,而是弄清事情原委还她以清白。大壮嫂,你认为呢,是大张旗鼓要纪嫂承认她没有做过的不良之举,还是把事情经过了解清楚,解开大家疑惑,两者哪个对村里的名声更有利。”

众村妇对岳承天的言辞很是赞同,都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觉得还是后者更为恰当,原本事情就不明不白,若强行让纪嫂承认罪名,这不仅对村里影响不好,还会搭上一条人命,或者是两条。

小豆子若再失去母亲,小小年纪无家可归、无人照拂,哪还有活路,那可是丧德之举,会遭报应的。

岳承天又道:“即使对簿公堂,知县大人要定犯人的罪,也得给犯人一个自辩的机会,可大壮嫂你给纪嫂说话的机会了吗。”

大壮嫂低下头,脸部微红,她当然没给纪嫂自辩的机会,因为从一开始就认定纪嫂不贞,就想针对她。

岳承天朝众村妇拱手道:“各位婶子、嫂子们,你们都是简易村的村民,大多姓简,算起来就是一家人,那就应该多一些包容、理解、体谅和宽恕,这样一个大家族才能行稳踏远、长治久安,才能抵御外界侵扰不被欺负,若遇事就先窝里反、家里斗,那这个家族就不堪一击,迟早都会走向消亡。”

这话有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让村长好一番感慨,自己作为一村之长,竟然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有见识,不愧是夫子,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见地,简易村有他算是捡到宝了,不由对岳承天又多一层敬佩。

这下村长有发话的机会了:“夫子说的不错,我们都是简易村的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简字,就该团结一致、互相帮衬,以后这样欺凌妇孺之事不可再发生,否则老夫决不轻饶。”最后一句对着大壮嫂说的。

大壮嫂被说的面红耳赤,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自己,她的初衷原本是为村里好啊,真是好心没好报。

岳承天见震慑效果已然达到,那就该解惑了,道:“其实今日带回来的二人,正好是我的救命恩人。”

众人都惊诧的看着她,怎么成了夫子的救命恩人了。

岳承天道:“前日我从镇上回来途中不幸晕倒路旁,幸遇两位恩公相救,他们没留名就走了;还好我当时意识清晰,听到了他们说话,也闻到他们身上特有的沉香味;所以昨夜相遇就认出了他们。”

众人仍是惊异,想不到世间还有这般巧的事。

岳承天道:“我昨夜遇到他们时,他们正被蛇群攻击,和纪哥长得相似的那名男子姓银名章,与那位白袍公子是一对主仆,银章被蛇咬了,昏迷不醒,而当时正好纪嫂和他一同掉入陷阱,纪嫂当机立断替他吸出毒血,救了他一命,也才能让我有机会报他们的恩。”这样绕来绕去,纪嫂又成岳承天的恩人了。

众人闻言不由唏嘘,当时竟然还这般凶险,也都看向纪嫂,想不到纪嫂平日里温温顺顺,竟然还有这么英勇的一面。

大壮嫂微愣,想到岳承天提到的“蛇群”,心里就一阵恶寒,难怪纪嫂身上一阵怪味,原来粘的是蛇血。

大壮嫂又听出了不对,觉得似乎抓到什么把柄,高声叫道:“什么!纪嫂竟然给那人吸毒血,这不是有了肌肤之亲吗,既然夫子你都亲口所说,这该不会有假了吧。”还想抓着纪嫂不放,证明自己没错。

众人都瞧着她,眼中都带着嫌恶,是大壮嫂的脑子有问题吗,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同,别人关心人命,她却只盯着名节不放。

岳承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大壮嫂,我且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双目冷峻,竟然让大壮嫂打了个寒颤。

大壮嫂强做镇定,道:“夫……夫子问吧。”

也不知岳承天会如何为难自己,但既然话已出口,就不想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