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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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 孩子们打架缘由
第764章 孩子们打架缘由
但锦衣男童林少爷的注意力却没在银章身上,而是盯着岳承天,口中带着疑惑:“夫子?”将她上下大量一番,很是不屑,穿的太寒酸了。
林少爷撇撇嘴道:“你就是他们的夫子,看着也不怎么样。”
不过对比李先生,似乎还是觉得岳承天顺眼些,虽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可不这么说,此时此刻就是要贬低岳承天。
李先生听闻他们叫岳承天夫子,很是惊诧,也盯着岳承天,只觉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你……你是何人……”
自己才离开不久,简易村就找到另一个夫子了,那些村民不是差不多被自己搜刮完了吗,怎么还有银子请夫子。
岳承天安抚住哭闹的几人,孩子们发泄完了止住哭,就很乖巧的站在身后,知道现在是夫子出面解决问题,绝不添乱。
银章见岳承天会有所动作,也收回眼中的杀气,待在后方,安心哄着妻子儿子,也好奇岳承天会如何解决此事。
岳承天先朝李先生拱手淡笑道:“李先生别来无恙。”
又瞧向那眼睛长到头顶的林少爷,放下手,语气仍是平和:“我是他们的夫子,姓文,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文夫子。”
自己作为夫子,该有的礼数、该有的气节还是要保持的。
“你算哪根葱,竟然敢让我们少爷称你为夫子,那李先生是秀才功名都还没资格让我家少爷称夫子呢。”家丁傲然,双目泛怒,“你简直是找打。”
说完一拳朝岳承天打去,他不认为自己打不过岳承天,刚才只是被偷袭而已,现在要找回场子,可不能让林少爷看不起。
他们作为家丁外家打手,就不能输了气场,不然会惹得主子不快,说不定就丢了饭碗,在林家找份差事不容易。
对付这种人,就不必讲理了,岳承天不慌不忙,待他的拳影近眼前时,随意抬手一握,就把那一拳的力道轻松挡住。
家丁大惊,使出浑身力气都不能往前寸进,心下骇然,想收回手却也不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遇到练家子吗。
岳承天面不改色,仍是淡淡笑意:“我这人有个习惯,你跟我讲道理我就说道理,若要动武我也只能以牙还牙。”
说完用了三层力道把家丁给推出一丈开外,要震慑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只需用些小力就能解决问题。
“啊——”家丁往后倒飞出去摔得个四脚朝天,哎哟直叫。
岳承天又回头朝五个孩子道:“刚才那招你们五个可看清楚了,叫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回去以后好好练习,下次就能从容对敌了。”
今日现身说法,以实战经验来教导,相信会让他们铭记终身。
五个孩子齐齐答道:“是,夫子。”
声音虽稚嫩,但齐整响亮,精气神十足,让林少爷不由心里一震,这怎么还教上了,把这儿当课堂吗。
岳承天看向另外两个家丁,笑道:“你们要不要再来示范一下,让我在孩子面前多露两手,可以让他们多学几招。”
语气平淡,似在闲谈,可这笑怎么看怎么诡异。
那两个家丁却觉得如听魔音,忙不跌摇头,人也后退几步,直退到林少爷和李先生身后,和他们一起退的还有之前出手的家丁。
他们一致认为岳承天看着温柔无害,但骨子里透出的气势却让人胆寒,不惹还好,一惹准没好果子吃。
林少爷恨恨瞪了三人一眼,咬牙道:“哼,没用的东西。”
但也惊叹岳承天的身手,想不到这个娇娇小小的夫子竟然还是个练家子,倒小看她了,抿着嘴不说话。
岳承天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道:“好了,如果不想动武了咱们就好好说话。现在谁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扫了眼在场的孩子们、李先生和三个家丁,看谁能叙述。
林少爷不屑说,李先生懒得说,三个家丁不想说。
小金子受伤吐字不清,小豆子只是瞪着李先生不愿开口,其他两个女孩子有些怕说话,还是简颖比较镇定。
简颖站出来讲出事情经过:“夫子,是这样的,今日我和简璎、简络在背千字文,背到‘果珍李柰’时,被林少爷听到,他硬说是‘果珍李示’,我说如果上面没有木字的才念示,但他就说他是正确的,后来李先生来了,也说是‘果珍李示’,还说我们乱背一通,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们本不该学这些东西,竟然还乱学。”
想到此就觉得气愤,她们几个女孩儿在班上成绩都比较好,经常得岳承天夸奖,也让她们更有自信、更有求知欲,也非常感激岳承天给她们这个受教育的机会;想不到竟然被李先生骂的一文不名。
岳承天微微皱眉,目光扫了一眼李先生和林少爷,又问道:“那小金子和小豆子怎么牵扯进来的。”怎么就上升到打架了。
简颖虽年纪不大,但人聪颖好学,描述事情经过也很清晰,把当时的场景几乎还原,且用字还算凝练简洁:“李先生骂了我们,我们无法反驳,只能哭泣;小金子和小豆子路过,以为有人欺负我们,就跑来帮忙,也和林少爷及李先生争论了‘果珍李柰’和‘果珍李示’,小豆子说李先生……”
简颖说到此处看了眼小豆子,不知该不该说。
小豆子却摆出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义气模样,从银章怀内站起身,拍着小胸脯道:“我说李先生以前在我们村做夫子时就只教了我们三字经,还一个月一户家收一两银子,把我们村的银子都给刨干净了。”
李先生怒不可遏,手指小豆子:“好你个无知小儿,亏得我做了你们一年的夫子,教你们读书识字,让你们知书达理,你们就是这般待我的,简直是欺师灭祖,现在有了新夫子就把我这启蒙之师给抛之脑后、甚至恶言相向,真是养不教父之过。”他虽然做了,但面子要留住,可不能任人评说。
尤其读书人的面子更为精贵,那是以后要加官进爵的,若在名声上有损,吏部考核不过关就会被惩处,只不过李先生想得太远。
“你胡说,我爹教的我可好了,我爹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行侠仗义,切不可做欺压弱小之人。”小豆子忿然道。
又拦着银章的手,瞪了李先生一眼,好不容易爹才能“死而复生”,可不容许被这人渣给污蔑了。
银章闻言心间流过一丝暖意,这段日子没有白疼这小子,爱怜的抚摸他的头,也完全代入父亲的角色,被儿子崇拜尊敬,大大满足了他的父爱之心,又不经意见抬眼看向李先生,闪过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