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莲惜
作者:萧逸莲 | 分类: | 字数:2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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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四章 祸水东引强洗白
第995章 祸水东引强洗白
“昨日小雁也偷袭了我,还好我躲得快,不然也难逃受伤。”岳承天道,“我便问他是谁教他的,他说是武爷爷。”
至于武爷爷是谁,白镜当然清楚,也知道云中雁昨天袭击岳承天就是他授意,那这说明什么,莫非以往的伤人事件都是武昭遗怂恿的吗。
白镜可不会相信岳承天的花言巧语,一心只想着这是反间计,那自己也可以用,看向白宏鑫,嘲讽一笑,跟着主子几十年,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其脾性及喜好;所以三尊主才会选中她叛变,作为最佳得力助手。
白镜道:“夫人不是最忌讳别人说公子是傻子吗,今天这少夫人说他心智有失,与孩童无异,那与傻子有何区别,莫非你还能忍;且公子如此听这未来媳妇的话,对她唯命是从,他们一口一个小雁、姐姐叫得这般亲热,你也能忍得下去,以后不得被这新嫁娘给拿捏住,可别引火烧身、引狼入室。”
这两点确实戳中白宏鑫的痛处,自从云中雁痴傻,她如遭雷劈、万念俱灰,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且云中雁性格暴戾恣睢,时有伤人杀人,鲜有人敢近身,连她这做娘的也不敢,这就造成母子间的生分。
但今天这人见人憎的少泉主却对岳承天如此依赖,态度着实反常,只见了一日的女人怎么就可以让云中雁听话,到底下了什么妖术。
这应该是所有人都想弄明白的问题,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岳承天见白宏鑫犹疑的神态,笑道:“一个孩子在母亲心中自是最完美的,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是;然既已成事实,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只会让问题越陷越深,唯有接受面对,才能寻求解决之法;夫人有大智,只是为舐犊之情所蔽,而未能观全局,所以做事有些欠妥当,也是情理之中。”
白宏鑫与白镜同时看向她,这个女人的嘴当真了得,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合情合理,还让人无从反驳。
“至于小雁为何听我的话,那便是将心比心、换位思考。”岳承天道,“夫人也别介意我说话直来直往,我就把小雁当成一个爱玩淘气、不时闯祸又备受孤立的孩子,人人皆怕他,远离他,所以他很孤独;只要有人愿意与他接触,他就会真心以待;他口中的武爷爷便是利用这一点频频将他当刀使,那我也可以导他向善。”
白宏鑫本想发火,但岳承天这话确实说到点子上,也是问题之症结,三年来,就是她不能接受云中雁的痴傻,所以才有这后续一堆的问题。
白镜则嗤笑道:“少夫人好伎俩,四两拨千斤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天尊主,虎啸林泉有谁不知夫人和三尊主的明争暗斗呢;你这脏水是不是泼得太明显了,让人如何信服,也如何替少泉主挽回颜面。”
“是不是泼脏水,大家都心知肚明;难道白镜姑姑就没有怀疑过,白锌姑姑端的甜汤被三尊主下了药呢,应该说你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以从未去求证。”岳承天微笑反驳,“若真是这般,姑姑就反被别人当刀使,背叛旧主、弑杀少主,而九泉之下的白锌姑姑定也为你的做法扼腕叹息吧。”
“你——”白镜明知岳承天是搬弄是非、鼓唇弄舌,但却又找不到理由反击,尤其还打着白锌的幌子来驳她。
岳承天又朝倩倪道:“倩倪,你家少泉主这三年来统共杀了多少人,都是什么时候杀的。”今天索性都说明白。
倩倪想了想,道:“有十六人,就是在误杀白锌姑姑那次,一起杀的;在之前及之后只是伤人,最多致残,但不致命。”
白镜闻言有些震惊,又有些不解的看向白宏鑫和岳承天,为何这女人会有此一问,她意欲何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岳承天道:“小雁杀人并非本意,只是在中了致幻迷药才会如此;但幕后之人却要他来背上所有的罪名,其心可诛;因为幕后之人知晓,只是伤人还不足以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但无故杀人就可以,且还是杀亲近之人,就更能引起窝里斗、阵里反,一箭数雕啊;如此一来,即使宏鑫夫人竭力维护他的地位,但人心尽失,以后的位置也坐不稳,宏鑫夫人现在的作为只是替他人做嫁衣裳;好毒的计策。”
说到此,岳承天突然心里一个激灵,能想出这等毒计的不像三尊主那边的人啊,怎么觉得是冷清音的行事风格,杀人于无形。
那自己这般把云中雁给洗白了,岂不是把冷清音的计划破坏了,她宁愿得罪三尊主,也不想得罪冷清音啊,那可是条毒蛇。
“真是太可恶了!”白宏鑫怒气冲腾,想她劳心劳力、用尽手段得来的东西,最后竟然要双手奉送吗,怎会甘心,“竟敢这般算计我们母子,本夫人定与他势不两立!”不用说,已经把帐记在三尊主头上。
白镜难以置信,云中雁是好是坏竟然只是凭岳承天的一张嘴,难怪连三尊主都在她手下吃了亏,当真不能小觑。
但如今不管事实如何,她已经做了背主之事,且还暴露在大众面前,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是死路一条。
白镜看向岳承天:“少夫人今日说如此多,是想让我死的瞑目吗。”她已经是瓮中之鳖,要杀之易如反掌,岳承天又何必废话。
岳承天笑道:“只是希望姑姑不要继续被蒙在鼓里,到死都还想着替仇人办事,让亲者痛、仇者快。”
给白镜一个回转的台阶和理由,同时也是救赎。
白镜心内踯躅、进退两难,然事到如今不管她如何悔恨和弥补也不能再与白宏鑫回到当初的深信不疑,有了一次裂痕就不可能完好如初。
白镜看向白宏鑫,面色平静,道:“不管真相如何,我已经背叛了夫人,今日被拆穿,那就请夫人给我个痛快吧;只是有一言,还请夫人能听之,接受少泉主已经痴傻的现实,不要过度维护他的所作所为,该承担的还得承担,不然失去人心群情激奋,你百年之后,他也没有自保之能,只得随你而去。”
白宏鑫瞧着她,知道她所说句句肺腑,也是了解她的亲近之人才敢说,可如今骑虎难下,不杀她不足以平自己的怒火。
岳承天道:“白镜姑姑只是听了奸人谗言才会做出反叛之举,如今误会澄清,一切烟消云散;夫人及小雁还得要你照顾。”
此言一出,全场又是一震,这女人的话锋怎么又变了,刚才还咄咄逼人,现在又开始做和事佬,想让她们重归于好。
岳承天继续道:“夫人是大度之人、海纳百川,当然感念姑姑昔日的艰辛及苦劳,且相守几十年,岂能因宵小的破坏而瓦解。相信经此一事,姑姑定然会对夫人鞠躬尽瘁、不离不弃。”活命之恩,若白镜还不知足,那就不用留了。
白镜惊诧万分,看向白宏鑫,这少夫人说的话是否可作数,最终还得看白宏鑫的态度,主子的脾性她是清楚的,动辄得咎,她犯下如此大罪,怎么还能希冀被释免,声音有些颤抖:“我……我还能再得夫人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