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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归

作者:四叶青 | 分类:现言 | 字数:16.5万

水仙1

书名:殊途同归 作者:四叶青 字数:2039 更新时间:2024-11-25 23:35:06

在爱情面前,我们总是没有原则,忘记自己曾决心过什么。

水仙——我向你妥协

沈糯初八开班,路川一早约了吃晚饭,说是开班宴。还特意嘱咐她中午少吃。

她到了研究院,便看见她们所楼层拉出大红横幅,“欢迎唐沐博士加入我计算机软件办公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谭浩强教授加入了他们所。

可是人家很不给面子,年后第一天上班就请假,他们所主任黑了一天的脸,在临下班时,吩咐锁门的小刘,“横幅别摘,名声挂了。”

沈糯忙的干脆中午就没吃饭,饿得几乎前心贴后背,晃晃悠悠的出了研究院,还没在门口站稳当,就猛不丁的被一人拉着走,她吓一跳,还没开始挣扎,被没头没脑的被塞进车子里,而掳人的则是油门一踩,窜了出去。

等沈糯坐在副驾驶座上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离了研究院好远,她看着身边的人,真的觉得很莫名奇妙,“我说,唐沐先生是吧?你这是哪一出?”

唐沐也不理她,专心致志的开车,沈糯胸闷气短,又饿得头昏眼花,斜火顿生,抖着手指指他,“你这人有病是不是?你到底干吗?”

他扭过头来看沈糯,“刚刚门口有辆凌志,我看着挺眼熟,像是那天我去阮析臣家看到送你回来的那辆。”他停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前面,又说道,“我说最近姓阮的怎么又开始玩自闭,古里古怪。是不是你红杏出墙啊?”

沈糯保证,如果有力气,如果他没在开车,绝对会一巴掌抡上去,怎么,他们很熟稔吗?干他什么事情?“你有没有家教?胡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是不管我什么事,姓阮的不回部队,也不请假,我舅舅让我给他说一声,再不回去,不管他爹是谁,都得开除军籍。你这老婆怎么当得?也不管管?光顾得和开凌志的吃饭呢?我看不过去,刚刚上前教育了教育他,让他赶紧滚了。生平最讨厌破坏人家家庭的。”

沈糯气急攻心,呛了一大口,指着姓唐的你了半天,才想起路川,掏出手机打过去,还没拨号,路川的短信发过来,“沈糯,刚刚见到你表弟,说起你家里今天有事。你还有表弟?”

沈糯松了口气,简单回复后,转向唐沐,“你很莫名其妙,你凭什么多管闲事?我和你并不熟悉,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事?停车,我要下车!” 真是冤孽,她招谁惹谁了。

唐沐索性再也不理会她,任沈糯多气急败坏都丝毫不动摇,一路将车开到了目的地才停下。

沈糯一看四周,是当初阮析臣和自己谈结婚的地方,那个日式料理店样子的酒吧,她皱皱眉,“你来这干什么?”

唐沐一撇嘴,“你说你好歹也是博士,怎么竟问些傻问题?”

沈糯被损的没话,抿紧嘴倔头倔脑的下车,“嘭”的一声将车门死死拍上。

唐沐在后面嘲笑,“你就算将车门拽下来也没用,你对他这样,还指望我对你客气?”

沈糯爆发,声音尖锐回头狠狠瞪他,“我对他哪样了?你知道什么?”

他赶紧摆手,语气不耐烦,“别冲我嚷。快进去,你把他叫起来,我就送你回去。”

沈糯没辙,只得跟他进了酒吧。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甚至连那个奇怪的和服男人也没有出现,唐沐一路领着她走到最里面,是一间带着平台的独立和室,拉门没有拉,一眼可以看见睡在桌旁的阮析臣,他穿了件灰色的衬衫,黑色布裤,显得脸色苍白,黑黑的头发

有些长,遮挡了眼睛,头枕着一侧手臂,似乎睡得很沉。

沈糯皱着眉,走进和室,轻声问向唐沐,“他生病了?”

唐沐倚在拉门旁,“没有,睡着了,只是睡得时间多了些而已。”

“你什么意思?”

“就是他什么也不干,也不出去,犯了**病。”

“**病?”

唐沐耸耸肩,也走进来,边说边用脚踢阮析臣的膝盖,“就是他一不痛快,一忧郁了,就开始搞自闭,别人自闭是沉默不说话,他自闭是睡觉,一天一天的睡,谁叫也不理。”

沈糯也拿脚踢他,“怎么这么任性?”

阮析臣呵呵一笑,“这就任性?还有更任性的你是没见着。他从小就没人管,可不想怎样就怎样?你的任务是叫醒他,我传达我舅舅的话。然后我送你回家。”

沈糯蹲下去拍阮析臣的脸,半天也没有动静,她不相信他是真睡着,哪有人能一天一天的睡着的?“阮析臣,阮析臣?”

唐沐伸脚又踢向他的屁股,“姓阮的,睡美人,醒醒吧,我把人给你拎来了,你还不醒?”

“你再不醒,我可把她拎回去了啊。你这睡美人就睡一辈子吧。”

沈糯还蹲在原地,没等唐沐拉她,阮析臣就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她重心不稳,被拽倒,头栽在他胸口上,他索性一把按住她的头,说话声嗡嗡的从胸腔震出,慢条斯理,“姓唐的,话还真多,传达你舅舅什么话?说完快滚吧。”

“你再不回部队,就开除你军籍,无组织无纪律。行了,我滚了,睡美人。”

沈糯看不见情形,只听得唐沐离开的脚步声和他说出声的腹诽,“你这么古怪的,还能有女人看上,天下之大,不奇不有。”

她挣扎了几下便挣脱,头发刚刚被揉的有些乱,跪坐在榻榻米上,一开始还在发懵,眼睛迷茫,眯起眼看阮析臣,看他缓缓坐起来,缓缓靠近。

她又和他单独相处,他们好像进了恶性循环的怪圈。每次都当最终了断,每次还都有下一次见面,无意也罢有意也罢。她想她得赶紧离开,她饿得难受,没有气力进行一场辩论。她想说她先走了。

可嘴刚张开,音还没落下,就毫无征兆的被一把扣住头,嘴唇贴嘴唇,亲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