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妻不好惹
作者:阿元 | 分类: | 字数: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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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吓尿裤子
赵欢被村民们送回家,赵家已经闹成了一锅粥,儿子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赵家老两口的脸都没地方搁了,出奇地统一战线骂起了儿子。
赵欢悄悄摸进西屋,崔俊兰在炕上躺着,除了胸膛还在起伏,一动不动的,和具死尸没什么差别。小雪正在边上收拾满地的狼藉。
她把一直背着的包放进了柜子里,爬上炕,凑到崔俊兰面前。
崔俊兰的样子把她吓了一跳,满脸的淤青都算是轻伤了,眼角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伤了,有一道血口子,那伤口若是再偏上半点,就划在了眼珠上。
看见是赵欢,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她急切地撑起半边身子问:“欢欢,悦悦找回来没?”
赵欢看的直想掉眼泪,她抿着嘴点了点头。
“那……那她人呢?”崔俊兰抬头朝着屋里扫视,没看见赵悦的影子,急切地坐起来,想要出去。
“妈,妈你别急,听我说。”赵悦把嘴凑到崔俊兰的耳边,小声把赵悦的嘱咐说了。
崔俊兰似乎有些半信半疑,怀疑是不是赵家人让赵欢来骗她的。
赵欢扶着她躺下:“妈,我刚见过悦悦,真的。”
赵欢的性格乖巧,看她的神情也比之前轻松,应该不是说谎。
崔俊兰稍稍松了口气,她吸了两下鼻子,忍住眼泪:“那她为啥不回来?她是不是怪我……怪这个家?”
“没有,妈,你别想那么多,悦悦就让你别和我爸闹了。”赵欢这个时候已经对赵丰年麻木了,就算是赵悦说要宰了他,她都不会觉得可惜。
崔俊兰躺回被窝里,失神地念叨:“她不回来,一个人在外边可怎么办啊?吃什么?睡哪啊?冷不冷……”说着说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赵丰年被老两口围攻,骂的他狗血淋头。他们倒不是对赵悦有多舍不得,只是觉得传出去丢人,要被人指着骂丧尽天良。
“爹,娘,她真不是个人,是个邪祟!我哥也听见了,是那钱婆婆亲口说的!哥,你说句话呀?”赵丰年让赵喜年作证。
赵喜年犹犹豫豫的:“额……钱婆婆是说了,可是也不一定……”
赵丰年立刻接上话:“那还能有假?爹,娘,我把她扔那,是为了不让她祸害咱们家!”
听了这个说法,赵家老两口沉默了。
他们比赵丰年还要封建迷信,钱婆婆的话简直是金科玉律。可就是吧,这个事他比较突然,而且做的有点绝,对名声不利。
屋里忽然一下就沉默了下来,赵财福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被众人踩的满是泥土的地面。
半晌,他说话了:“那个钱婆子,就没说啥解决的办法?”
“说了,但是我不觉着把她扔那更省事吗?”赵丰年用力搓了搓头,显得很烦躁。
赵财福又抽了两口,烟屁股差点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才幽幽地说:“这事不能就这样了,老婆子,你和老大家媳妇明儿出去串串门,倒个舌漏,就说是孩子丢了,不是咱们扔的。”
他又用烟头指了指两个三个儿子,和皇帝指点江山似的:“你,你,你们仨,明儿给我出去好好找找!”
赵丰年还不服气:“爹,还找啥啊……”
赵财福蓦地暴怒起来,眼睛瞪的超出了他那个眯缝眼的范围:“做样子也给我好好做!一个孩子没了,亲爹找也不找,你是怕村里闲话不多!”
“连着找上这么几天,就没人把这事当事了,就翻篇了。”
赵喜年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裤裆,不敢说话。
他也是当爹的人,说实话,要是刚子,就算是啥冤魂厉鬼,他也舍不得就这么把他扔了。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和父亲和弟弟的不同。
赵丰年胡乱地胡噜了一把脸,站起身,要走。
“上哪去?”赵财福问。
赵丰年不耐烦地答了一句:“心烦,喝酒去!不用给我留门了。”人已经踢门而去。
赵财福想喊住他,可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
气的赵财福咣咣咣地捶炕沿:“喝喝喝,咋不喝死你!那点马尿,有啥好喝的!”
屋里安静下来以后,李明秀问:“那,悦悦那孩子,就这么不要了?”
“要啥要?这一宿,她能上哪去?指不定都让人贩子给拐走了!再说你没听见老二说?她就是个邪祟!我早就觉得这丫头古古怪怪的,不是好玩意!”
李明秀不敢触他的眉头,闭上了嘴。
出了门的赵丰年一路顺着小道往隔壁李家村走。
李家村有个人会自己酿酒,也卖酒,就在家里边弄了个简易的酒馆,两个村的酒鬼经常在他家聚一块,还提供花生和瓜子,给点钱还能炒俩上不了台面的小菜。
他一路走着,说不上是心情舒畅还是郁结,就是烦,想喝点酒爽快一下。
鞋底和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一路伴随着他,偶尔拨动了路边的野草,那声音愈发让他心烦意乱。
走着走着,他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两个脚步声。
一个是他自己的,另外一个,是谁呢?
他放慢脚步,抬一下,然后缓慢放下。
那个声音好像也在学他的动作,抬起放下,虽然好像能和他发出的声音重合,但他还是听出了细微的差别。
一瞬间,他的后背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被夜里的风一吹,又凉的刺骨。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和狗似的,一边支棱起耳朵,一边喘气。
他感觉到,背后真的有一个“人”。
“谁……谁啊……”赵丰年一张嘴,都破了音,嘶嘶哑哑。
身后没有人回答,他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谁……谁啊?”
就在他又以为不会有人回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幽怨而哀伤地喊了一声:“爸……”
赵丰年的嗓子里咕噜了一声,两股战战,裤裆里涌出一股暖意。
他的脑袋和生了锈的机器一样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身后空荡荡的,只有冷风和凄惨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