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妻不好惹
作者:阿元 | 分类: | 字数: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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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怀了你家的种
白莲花今天来闹,显然就没打算要脸。她是一声比一声哭的惨,一声比一声嚎的高,恨不得让全村人听见,嚎的赵家人不得不出来为她“主持公道”。
赵丰年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臊得慌,飞快地朝着崔俊兰看了一眼。
崔俊兰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赵丰年看到了她眼里完全没有了光芒,又麻木又陌生。
李明秀看到左邻右舍又开始探头热闹,实在丢不起这人了,推搡着让所有人进屋。
白莲花毫不客气,一进屋就先占据了主要地位,即主屋炕沿的C位,面对着众人,有一种皇帝训诫群臣的气势。
她屁股朝着左边一拧,一把抓住李明秀的手,眼泪还没干,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婶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这肚子里可是你们赵家的种。”
李明秀想抽回手,但是被白莲花死死攥着,她为难地看了一眼赵丰年。
“老二,你说,是不是她说的那样?”赵财福脸黑得和锅底一样,脸颊不住地轻微颤抖,显然正在压抑怒火。
赵丰年抬了一下脸,似乎想要否认,可一对上炕沿上那三双瞪视着自己的眼睛,就蔫了,重新低下头,用双手搓了一把脸:“是。”
“你个猪油蒙了心的贱种,你是脑子长到腚沟子里去了,败坏门风,丢人现眼,看老子不打死你个色坯子!”赵财福伸着一根手指,每说一句词都要用力地颤抖一下,好像要戳进赵丰年的脑子里。
他越骂越气,左右瞅了瞅,操起扫炕的笤帚疙瘩,狠狠地甩到赵丰年的脸上。
农村的笤帚都是用一种植物自己捆的,上边都是一根一根的细枝,捆的又十分结实,这一砸,差点没把赵丰年一只眼睛戳瞎。
饶是如此,赵丰年躲都不敢躲,任由赵财福打骂。
“你俩是啥时候鬼滚在一块的!”这次,赵财福的手指终于戳在了赵丰年额头上,没戳两下赵丰年的额头就红了一片,可见力气之大。
他一再告诫,不管出去怎么胡闹,都不能去沾惹有夫之妇和寡妇,有夫之妇容易惹火上身,寡妇则是晦气缠身。偏偏这个赵丰年,招惹了个寡妇,还让她怀上了孩子。
赵丰年弓着背,缩着脖子,低着脑袋,低声说:“几,几个月。”他说的时候偷偷瞟眼看了一眼站在屋门口的崔俊兰,崔俊兰脸色苍白,面无表情。
赵财福脸又黑又红,鼻孔微张,戳着他脑门的手指轻颤,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他忽然转身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条挑水用的扁担,朝着赵丰年劈头盖脸的就打。
扁担是一掌宽的实木做的,两头还有两条铁钩,用来勾住水桶,打在身上那是实打实的疼。
赵丰年挨了两下裸露的皮肤上就多了几条血印子。
“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吧。”白莲花往赵丰年身上扑,把他护在身后。
她故意把肚子往赵财福面前凑,笃定他不敢打自己。
赵财福却也是个不管不顾的主,竟然还真操着扁担打白莲花:“你以为我不敢打你?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吗?丧门星,烂破鞋,还学会勾搭人了!你爹妈不管,我替他们管!”
白莲花没想到他还真敢动手,立刻叫的和杀猪一样。
赵丰年连忙把她搂在怀里,伸手去抵挡赵财福的扁担,李明秀和赵瑞年等人怕闹出人命去拉赵财福。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混乱不堪。
崔俊兰、赵欢和赵悦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好像在看一场不相干的喜剧。看着赵丰年和那女人搂抱在一起,好像一对苦命鸳鸯,为对方奋不顾身。
少顷,众人终于冷静下来了些许。
重新回到自己的站位,认真地商量起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老二,说句不好听的,这真是你的种?”李明秀微微喘着气,平息着刚才激动引起的心悸。
赵丰年和白莲花互相对视了一眼,白莲花立刻尖叫:“赵丰年,你还是人吗?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要是还和这村里第二个男人有啥,就让我不得好死!”
赵丰年沉默了一下,才对李明秀说:“娘,是我的种。”
自从赵悦死而复生,赵丰年就没法在这个家里横行霸道,他心里边郁闷,便总出去和酒友鬼混。
白莲花和那卖酒的女人是好朋友,经常去串门,一来二去,这俩人不知道怎么就看对了眼,眉来眼去一阵子,就滚到了一块。那些他夜不归宿的夜里,就是偷摸去了这个女人的家里。
李明秀也沉默了,她也有点气闷:“那你说,你现在要咋办?”
“娘,我想要个儿子。”赵丰年闷声闷气地说。
崔俊兰的身体晃了晃,赵悦和赵欢连忙扶住她。
李明秀皱起了眉。
赵丰年已经快四十了,崔俊连着生了两个丫头以后,那肚子就没了动静,三十来岁的女人,能不能生还是个未知数。
这个白莲花虽然嫁过人,可还没生养过丈夫就死了,这是头胎,比起骨瘦如柴,腰细胯窄的崔俊兰,白莲花丰腴不少,说不准,真是个生儿子的料。
这个孩子,得留下来。
可是,还有个崔俊兰呢?崔俊兰再不好,那也是清清白白地跟了赵丰年的,不像这个白莲花,嫁过人,还刚过门就克死了丈夫,满身晦气。
李明秀心里边飞速地盘算着利弊,终于想出了一个有点不光彩,但是还算“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轻咳了一声:“孩子要生下来也行,但她不能进门。”她指了指白莲花。
白莲花登时脸色一变。
“孩子我们认,生孩子的时候,要啥我们都给,生下来我们也养,不过,你就是不能进我家门!”她又重申了一遍:“干啥都有个先来后到,俊兰在我家是十来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家不能做那丧良心的事儿!”
她把崔俊兰搬出来,显得自己多么有情有义一样,又能拒绝白莲花进门,又能稳住崔俊兰。
在全家人的沉默声中,一直默默无语的崔俊兰却忽然抬起脸来,木然地说了一句话,就像投入池中的一颗石子,惊起层层涟漪:“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