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
作者:梵玉 | 分类:青春 | 字数:4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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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忍无可忍
妖山书房。
桌上东西被一扫而空,噼里啪啦摔一地。
伴随着愤怒咆哮的,还有努力劝说的声音,但暴怒的人依旧不为所动。
樊月熙失踪快八天了,一直没踪迹,人间蒸发般。
这期间不论公孙家两位少爷,还是琴笙,都竭力帮助寻找,却一无所获。
当然最痛苦的还是楚元麒,自上次被百里漠苍擅自带走后,他就如同发狂的野兽,随时要攻击百里漠苍,面容狰狞、气息暴虐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体内灵力会错乱。
百里漠苍一致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但却不知这种理智的近乎冷血的作为,早已使他失去很多。
“一共失踪了三人!三人了!月熙、红蟒、曜!你告诉我,来你告诉我再接下去我们要怎么做?”始终不能恢复的血红眼瞳,死死缴着百里漠苍,楚元麒又一脚踹翻一个花架子,喊道:“你活的岁数比我要大多了,可你他娘的却比我醒悟的还晚,你也配做王?”
此话一出,百里漠苍包括在场的公孙黎和琴笙都跟着面色一白。
百里漠苍沉着脸,冰蓝的眼瞳忍怒:“难道像你这种为了个情人就不顾国家的做法,就有资格做王了?”
闻言,楚元麒立刻就要冲上去,被一旁公孙黎一把抱住:“你冷静点,咱们想办法行不?这吵下去没用的。”
“不是情人!我喜欢他,是恋人、爱人!百里漠苍你告诉我,你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守护不了,你有啥资格站在这儿跟我说你能爱戴百姓,爱戴江山?”楚元麒第一次这样直呼对方大名,就连那失控的模样也是第一次出现。
眼角一颤,百里漠苍手指下意识扣紧椅子扶手,那日与樊月熙单独谈判的话依稀浮现。
“想得到一个人的心,是要好好守住,而不是霸占住。”
曜在他心里占了什么分量,其实百里漠苍他自己知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何苦呢?
他想要他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可又总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他永远换不来曜的信任。
百里漠苍皱眉发呆,甚至连教训儿子对他不恭敬都忘记了。
楚元麒挣开公孙黎,他上去一把提起百里漠苍衣领,压低声道:“我不管你咋想,我可以原谅你一次这样的做法,没有下次,我的事,你也永远不要掺合,因为我不是你。”
怒气冲冲往外走,末了对公孙黎清冷道:“走。”
公孙黎叹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株兰草放到百里漠苍桌上:“想想曜曾经在你身边消失的那几十年,你是以怎样心情度过的。”
偌大房间里,百里漠苍独自一人盯着那株兰草走神很久……
帝都暂时平乱,很多狼兵被百里漠苍勒令遣回,看着曾经繁荣似锦的都城现下烟雾弥漫,尸首统一烧掉,以防瘟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百里漠苍既然有收兵之意,那就说不会再给宇文霄提供兵马。
楚元麒骑在马上,赤红的眼瞳冒着寒气观看一切。
眼前闪过宇文霄的脸,顿时目光一凛,杀意顿显。
他像之前樊月熙说的,调了两千水军在帝都,后又安排三千给公孙羽。
有了狼兵对正面沙场的支持,很快时间内消灭了大部分镝国兵马,这叫公孙羽轻松起来。
帝王亲装上阵,给了将士们很大勇气和力量,战斗力不知不觉中爆发不少,每个人更是谨慎,不放过敌方任何弱点,见缝插针。
他们的帝王不是会因为有了祸端出现,就胆小退缩的人,他会和你并肩作战,没有什么能使这更鼓舞人心。
公孙黎望着眼前王者满面萧杀之气,眼神俊冷,他这回彻底明白阿里将军曾经说的话。
不出十日,竟把正面战场的近万镝国兵马杀的只剩两千余人。
宇文霄的藏身之处很难寻到,但属云的帝王是谁?楚元麒说过他要宇文霄的狗命,那他就一定会要到。
离樊月熙被掳走已有近半月之久,这期间楚元麒没有一日是不想念的,那种煎熬不同于心里的焦躁,简直似是拉扯灵魂的钻心疼痛。
他说过他不会要樊月熙从他眼前消失第三次,可如今他是真真切切感到恐惧,甚至半夜睡觉都会惊醒,满头大汗,表情痛苦的抓着胸口衣襟。
公孙黎在暗府住下了,每晚都能听见摔东西声和让人撕心的咆哮,刺激的他也跟着夜夜失眠。
然而第二日,他们又似是什么也没发生,没人揭穿夜里那份绝望,帝王的眉宇间依旧凛然,只是眼瞳里因樊月熙而出现的温暖,又变回之前的冰冷。
两个月后。
这是樊月熙被折腾的第三个地方,这回不再是地牢,竟是灵丛的青花洞。
他哼笑一声,目光落在湖中央放置虞美人的地方,那里的花朵早已被拔走,再回头看看湖畔的巨大巨蚺尸骨,不知怎的,他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看着樊月熙一副顿悟的模样,宇文霄斜眼:“怎么?”
摇摇头,樊月熙强撑着站起身,无奈腰间的烙伤没好,一阵刺痛,瞬间就流了汗。
见状,木白赶紧扶住,他才懒洋洋道:“这地儿给我的回忆不少,最差的也就你了。”
“怎么说?”宇文霄戏谑的瞟对方,声音不屑:“咱俩一起,可是第一次来这儿吧?”
樊月熙一摆手,叫他不要说废话,没意思,然后继续道:“现在还是开门见山的好,上次放这巨蚺出来,除了你还有谁?咱们屁话说的太多了,都啥时候了,难道不是该做个了断了?”
点下头,宇文霄低笑几声,缓步走到樊月熙面前:“我一早就说过,太聪明真的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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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杀我吗?”樊月熙一勾嘴角,那流里流气的表情很好看:“起码再引来楚元麒他们前,现在还不能杀我吧?更何况你还得等我被陀香反噬呢?”
盯着对方毫不在意的慵懒笑脸,宇文霄眯着的眼里,幽暗一片。
这人就是这样,无论怎样,他总这么没心没肺笑得出来,像是万事迟早都解得开,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他等得起。
这一段时间来,除了那顿鞭子,宇文霄总时不时在他身上折腾新玩法儿,不是把他倒过来吊着,就是经常半夜用水泼他,精神摧残。
前几日,居然笑着在他身上用烙印烙出俩图案,腰侧一边一个,当时那皮肉烤熟的焦味,以及令人晕厥的灼痛,差点没把他逼疯。
“是,我的确得暂时留着你……”说到一半儿,宇文霄转身往湖边走去:“不过,是留着你的皮囊罢了,你的魂儿,我已经不需要了。”
闻言,樊月熙脸色一滞,眸子里闪过阴郁,他有些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