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们不适合

不到傍晚六点，太阳刚西斜，饭馆门口自行车比较多，现在京城人们上下班还是自行车为主，一部分坐公交车，只有急事才打车。

赵文虞和张猛看着邱淑贞他们下车，向前走几步，众人寒暄。

丰泽园饭馆很气派，刚一进门，沈佳伟说道：“在这吃饭真不少。”

赵文虞招呼着众人“咱们上二楼。”

走进包间，他让林子祥坐在主位上，老林年龄最大，叶倩文坐林子祥右边，赵文虞和张猛坐左边，再右边是沈佳伟和邱淑贞。

服务员走进来：“先生，上菜吗？”

“上菜吧，把冰镇白葡萄酒拿过来，再来两瓶茅台。”

“好！”

服务员打开白葡萄酒，冰镇的白葡萄酒，喝着冰冰凉凉就像饮料，赵文虞先给林子祥倒酒：“这白葡萄酒要喝冰镇的，冰凉就像葡萄汁。”

林子祥第一次这么喝酒，他闻了一下，很香。

给众人倒完酒后，服务员端着菜上来，刚上来油爆双脆，赵文虞笑着说：“这油爆双脆，食材鸭胗和猪肚，过油后炒一遍，火大了不脆，火小了生，一道鲁菜。”

“赶紧尝一尝。”

张猛尝了一口，感觉这菜很好吃，咸、鲜，食材很好，火候也刚刚好。

赵文虞也尝了一口，他端起酒杯：“认识就是缘分，咱们为缘分喝一杯。”

林子祥是真佩服内地人享受，他没吃过油爆双脆，也没想到喝冰镇白葡萄酒，这种感觉很舒坦。

“葱烧海参，丰泽园招牌菜，尝一尝。”

众人喝了第二杯酒，赵文虞才把菜单拿给林子祥：“林叔点一道菜，然后叶大姐再点，一人点一道。”

水晶肘子、干烤大虾、糟溜鱼片，葱烧蹄筋。

吃着，喝着，聊着，众人聊京城，聊香港，聊东北。

晚上9点多，酒足饭饱后，赵文虞和张猛送邱淑贞他们。

“在京城多待几天，好玩的还真不少，过完节可以去潘家园逛逛。”

林子祥笑着说“今天就很感谢了，小赵你破费了。”

“这不算什么。”赵文虞摆摆手。

看着他们上车，走远后，张猛好奇问：“咱们这顿多少钱？”

“算酒不到四千块钱，不用心疼我，张国荣投资电影，一顿饭很值，这也是给哥哥面子。”

“是这回事。”张猛说。

赵文虞从皮包里拿出3000块钱，他递给张猛：“这里1000给车加油，借的车也要加油，剩下2000你买点东西。”

张猛推脱着“这不行，还没干活呢。”

“哎！赶紧拿着，拍电影也要赚钱，没钱谈个屁理想，哥们之间不用客气。”

张猛把钱收下，他问：“咱们回去？”

赵文虞一摆手“好几天没洗澡，找个澡堂子搓一下，晚上在澡堂子睡一宿。”

这洗浴不错，素的，赵文虞还是纯爱男人，不能便宜风尘女子。

洗完澡后，两个人要了两罐可乐，在二楼休息大厅睡觉，大彩电放着《碟中谍》电影。

…………

7月1日。

大喜日子。

袁荃在宿舍里看书，曾莉在旁边化妆，她和男朋友约好出去逛街，秦海路还在上铺睡觉。

“他还没给你打电话吗？”曾莉放下眉笔“我就说他是骗子吧。”

袁荃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今天风和日丽，男男女女牵着手，她摇摇头“还没打，可能太忙吧。”

这时听到章子宜喊一声：“袁荃！电话。”

袁荃内心想着是赵文虞打过来的，见过第一次后，让她有了些许期待。

她刚接起电话，就听到赵文虞声音“是袁荃吗？”

“是！你是谁？”

“我赵文虞，前两天在戏剧学院见过，今天七月一，各地放假，我请你吃午饭，准备下。”

“嗯。”袁荃答应一声，她问：“什么地方见？”

赵文虞说：“你们学校门口，我半个小时到。”

挂断电话后，袁荃带着笑模样回到宿舍，章子宜八卦之心好奇：“谁呀？荃姐，听声音是男人，年龄不大。”

曾莉笑着问：“是赵文虞吗？”

秦海路趴在上铺床边：“谁是赵文虞？”

“他是干啥的？”

曾莉就像大嘴巴，她笑着说：“有一个帅哥，找袁荃拍电影，看样子对她有意思，这不打电话约她见面，我看是居心不良。”

瞬间几个人围着袁荃问：“是单独见面吗？”

“长的多高？”

“多大了？”

袁荃有些腼腆回道：“和咱们差不多大，他写的剧本还行，长相文雅，瘦高，听口音是东北的。”

“你们可别瞎猜。”袁荃补充道。

秦海路下床，她笑着说：“祝你马到功成，做我们东北人媳妇。”

曾莉说：“感觉他特不靠谱，嘴也毒，一点风度没有。”

章子宜笑道：“曾莉姐吃醋了，你可有男朋友。”

袁荃换了一件白衬衣，下身黑裙子，脚上穿着凉鞋，简单整理一下头发，她照镜子回头问：“今早没洗头发，用不用洗一下。”

秦海路笑着，她感觉袁荃对这个叫赵文虞的男人有意思，不然不会紧张。

她安慰道：“没事，你气质这块就把他拿捏，唉！袁荃也要告别单身，宿舍里慢慢就剩我自己。”

章子宜有男朋友，曾莉也有男朋友，秦海路此时有些羡慕。

见袁荃走到楼下，章子宜笑着说：“袁荃肯定是喜欢他，走路都快不会走了。”

曾莉撇撇嘴“谁知道呢，反正赵文虞不是好人。”

在戏剧学院校园门口，两个男人戴着墨镜，靠在破面包前抽烟，正是张猛和赵文虞。

“你早上给谁打电话，神秘兮兮的。”

“一个女演员，在你们校上学。”

“大几的？”

“再开学大二。”

张猛说：“那她演不了，戏剧学院规定要大三才能接戏。”

袁荃看着赵文虞和另一个男人在抽烟，她心里有些失落，刚才想是两个人单独见面。

“袁荃！”赵文虞喊一声。

“她是96班的吧，我很少见。”张猛把烟头扔地上。

“嗯。”

袁荃走过啦，问道：“这位是？”

“你们学长，舞台艺术的。”赵文虞说。

张猛调侃道：“虽然长的不那么精神，也可以了，袁荃你演戏，老师同意吗？”

“我还没问。”袁荃笑了笑。

“上车吧，咱们去后海溜达，累了去饭馆搓一顿。”

袁荃自己坐在后面，她的感觉很奇怪。

在鼓楼西大街下车，赵文虞买了几瓶矿泉水，他递给袁荃一瓶：“这次叫你过来，就是在谈下剧本。”

“嗯。”袁荃点头。

“女朋友蒋梅这个角色，一层是女友，另外一层带着母亲色彩，实不相瞒，我有一点恋母。”

“这是刻画男人对母性依赖，你能演好吗？”

听赵文虞这么说，袁荃有些失望，他怎么啥实话都说？

“我尽力！”袁荃波动着头发，柳树随风摆动，她说：“我想演戏，还没拍过电影，想拍电影。”

“嗯。”

赵文虞笑着说：“凌风和蒋梅这对情侣，就是要死要活，大吵大闹不分开，这种，你要把握好，过几天把剧本复印，给你送过去。”

“好。”袁荃点头。

中午他们在附近饺子馆吃的，吃过饭后，赵文虞让张猛先送他回家休息，再送袁荃回学校。

在张猛开车回戏剧学院时，他说：“你和文虞不合适，他这个人金钱观还有思想你接受不了。”

“怎么？”袁荃好奇问。

“他花钱大手大脚，千金散去还复来，文虞能给陌生人几万块钱，这样你能接受吗？”

“还有一个，他不懂爱女人，文虞对朋友很好，足够大方，也很包容，他不知怎么爱女人，你能接受他身边都是女人吗？”

张猛和袁荃接触几个小时，他明白袁荃是有计划女人，思想也很保守，她和赵文虞不适合。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袁荃问张猛。

“文虞注定会成为国际大导演，他很有才华，也很不拘小节，你和他交往，又有别的女人喜欢他，你怎么办？”

袁荃冷哼一声：“哼！谁说我喜欢他，别自作多情，你们男人好自恋。”

张猛笑笑不语，明眼人都看出来，袁荃对赵文虞有点意思，正是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