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梦境

“来！把孔老二抬上车。”

上午，国子监街有些热闹，《甜蜜的生活》要在这里拍电影，在绿树下面，站着许多围观的人。

电影对于人们，还是新鲜的东西，1996年，国内上映电影120部，也是电影大国，大部分电影是主旋律和农村题材。

孩童们在街道上奔跑着，杜杰他们驱赶着孩童。

“孔子是老二，谁是老大？”赵文虞笑着问。

“老子被。”张猛笑着说：“释迦摩尼是老三。”

赵文虞想一想有道理，老子确实比孔子年龄大，释迦摩尼是印度过来的，印度阿三可能就这么来的。

这有些谤佛。

从国子监街到建国门外大街国贸大厦，这是从古老街道到繁华。

孔子雕像先在货车上，随后由调车吊起来，以孔子雕像视角，俯视着京城这座城市。

各组准备好，赵文虞和杜杰坐在车上。

而另一辆货车上的顾常卫，也已准备好。

张猛拿着大喇叭喊：“开始！”

货车启动。

街道上奔跑的孩子，摄影机中孔子被吊在货车上。

赵文虞和杜杰有说有笑聊着，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几个身着艳丽姑娘站在路边，她们询问：“车上的是什么？”

货车声音太大，赵文虞听不到她们在问什么，大声询问：“你们说什么？”

“车上是什么？”

货车走远，女人们也越来越远。

顾常卫点点头，张猛喊了一声“咔！”

这几个姑娘，就是袁荃找来的同学，有秦海路，有张彤，还有没拍电影时的国际章。

赵文虞问：“老顾，拍的怎么样？”

“很好，虽然我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象征意义很强。”顾常卫佩服赵文虞胆量，居然敢把孔子吊起来。

国内文化正在复兴，原来的毒草，也都寻找回来，靡靡之音成了流行歌曲。

“好就行，咱们再拍一遍。”

赵文虞跳下车，这时侯三小跑过来，他笑着说：“文虞，广播电影电视局打电话过来，咱们电影通过审核了。”

“卧槽！”赵文虞吐槽着：“这特么几个月，电影都开拍了，才给通过。”

他大喊一声：“休息5分钟，再拍一遍。”

《甜蜜的生活》这部电影很牛逼，戏剧学院七朵金花都来拍戏，有张国荣，有邱淑贞，还有水浒传里的武松。

丁海峰在这部电影里演白灵男朋友，身份是富豪，他是赵文虞东北老乡，当初选他认为他合适。

《甜蜜的生活》有一段，凌风带着白灵逛北海，清晨才回酒店，她男朋友骂她一顿，然后又把凌风打一顿。

被别人打有些不服气，被武松打不算丢脸。

…………

当雕像俯视着建国门外大街，顾常卫坐在吊车上拍摄这一场景。

老顾拿着对讲机喊：“好了！”

赵文虞点点头：“咔！”

坐在十几米高吊车上拍电影，摄影师也很不容易。

俯拍镜头就是这样。

今天赵文虞要去拿拍摄许可证，顾常卫下来后，他大喊一声：“收工！”

“大家回去好好休息，通告晚上发给你们。”

杜杰问：“导演，明天我们拍什么戏份？”

“天气预报怎么说？”

“明天可能下小雨。”

“那么就拍女朋友蒋梅戏份，你去准备下，通告发下去。”

“要是不下雨，拍长城白灵戏份。”

“好。”

赵文虞洗了一把脸，袁荃站在旁边问“你要去做什么？”

他擦了擦手，看着袁荃今天穿了一件格子衬衣，下身穿件黑裙子，美极了！

赵文虞迫不及待想要亲她。

他从皮包内拿出1000块钱：“你请同学去全聚德吃一顿，我和张猛要去广播电影电视局拿拍摄许可证。”

“奥，审核通过了。”

“嗯。”赵文虞一摆手：“请她们吃一顿吧，剧组聚餐她们没吃上。”

“用不了这么多钱。”袁荃说。

“没事，用不了你留着买一些东西。”

袁荃见赵文虞上面包车，风风火火离开片场，回头时，工作人员正在整理拍摄器材。

秦海路问：“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今天见到赵文虞，发现他人很好呀，不要欲擒故纵，要主动出击！”

秦海路给袁荃打气。

袁荃手里拿着钱，笑着说：“导演让我请你们吃饭，说剧组聚餐你们没吃上。”

“哇！”胡静举起双手：“导演万岁！”

在前往广播电影电视局的路上，赵文虞问张猛：“你和郑芳咋样？”

“哎，不让上手呀，她说父母不让她外嫁，要在京城有房子。”

“叫出来吃饭也吃，在剧组说话也搭理我，就是不让亲。”

郑芳是剧组化妆助理，京城丰台人，她和张猛同岁，在电影学院影视化妆进修班。

不是本科，也不是专科，就像学艺一样。

赵文虞点上一根烟，笑着说：“我听着怎么不靠谱呢？”

“有房子就行，没房子就不行，要是其他人房子比你大怎么办？”

张猛笑着说：“泡蘑菇呗，也没想过和她结婚，先处一个对象，以后的事，再说。”

“嗯。”赵文虞点头。

拿完拍摄许可证回来，天果然阴下来，他们两个直接回酒店。

剧组在慧新西街徽安三星级酒店住，赵文虞、张国荣、邱淑贞每人一个房间，其他两个人一个房间。

打开窗户，外面下着小雨。

“咚咚咚！！”

“进来吧。”

杜杰拿着通告，放在茶几上说：“导演，明天拍摄凌风和女朋友蒋梅在家里戏份，袁荃不在酒店。”

“行吧。”赵文虞站起来，拿起电话，给全聚德打过去。

“找一下袁荃，她在你们这用餐，大约6、7个女人，都是20岁左右的。”

袁荃很快跑来接电话：“喂！”

“文虞你回酒店了。”

“嗯。”赵文虞说：“明天拍你的戏份，就是咱们两个在家的戏，你心里有个准备。”

“台词都记住了。”袁荃说：“你不过来吗？”

“我在酒店随便吃点，晚上你们打车回酒店吧。”

赵文虞挂断电话，他感觉没什么胃口，电影开拍后，心思都在电影上。

夜晚。

在梦中，赵文虞走在空旷大街，路上的水很深，一会从空中掉下个雕像，他走近一看，原来是孔子。

“我不是故意的。”

“孔丘已死千年，还要被你个臭小子批判！”

“这不赖我，主流就这样。”

赵文虞继续往前走，释迦摩尼躺在树下，嘴里念念叨叨“毁僧谤佛，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这不赖我，您是印度的，管不到我们这。”

赵文虞继续往前跑，回头看时，发现大树被烧掉，火势很猛，释迦摩尼消失不见。

再往前走，是一个村庄，一个老头牵着一头青牛。

“年轻人，浮生若梦。”

这老头子胡子花白，赵文虞刚要问，老头倒骑牛往西走。

一个黑衣长发飘飘女人出现，他刚要问，发现她转过头，原来是袁荃。

“你喜欢我吗？”

“爱我吗？”

赵文虞没有犹豫：“爱！”

“爱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他刚要亲袁荃，她飞走了。

赵文虞在下面追，追着追着，他跑到悬崖边，突然！他掉下悬崖。

“啊！”

在睡梦中的赵文虞惊醒，起来时，听到外面风声咕咕响，窗外还下着小雨。

刚才做了一个什么梦？

他迫切想见到袁荃，才早晨6点，还是先下楼吃早餐吧，吃完饭给她带点包子和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