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小年，上午。

他们这人过节，也要让狗过节，赵文虞从家里拿几个骨头，还有一大袋狗粮，又拿来几条毛毯。

把骨头放进锅里煮了煮，在院子里陪着小黄梨玩一会。

把骨头拿给小黄梨一家吃，他坐车回家吃午饭。

小年习俗要吃馄饨，赵文虞问李尹馨：“媳妇儿，韩国过小年吗？”

“过呀，会做一些年糕，然后送灶神，祈福什么的。”

原来韩国小年和大陆差不多，赵文虞说：“咱们下午睡醒，和面、剁一些肉馅，咱们晚上包馄饨吃。”

东北过小年馄饨都很大，皮也比较厚，肉馅也多。

赵文虞眼睛瞎了后，他自己也能炒菜，调味料和油都用小勺，能控制好量。

李尹馨说：“老公，可以盛出来了。”她把火关掉。

赵文虞拿着盘子盛菜。

晚上吃猪肉香菜馄饨，藕片炒肉、红烧排骨、蒜蓉基围虾。

就他们两个人，做多吃不了。

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赵文虞说：“吃完饭咱们也去外面放烟花。”

他们家买的烟花比较多，二踢脚这种鞭炮比较危险，烟花要好一些。

赵文虞看不到，只能听声音，李尹馨给他描述：“有红的，有蓝的，还有绿的，蓝色比较好看。”

到了除夕日，两个人早早起来准备午饭。

他给二叔还有大舅家打电话。

“中午几个菜？”

小军说：“大哥，我爸出去打麻将了，我和善美帮着我妈做饭，中午8个菜。”

“我和你嫂子也研究八个菜，过完年到京城，大哥给你们红包。”

“嗯，有时间过去看你。”

大舅家人多，除夕中午做10个菜，赵文虞又和大舅妈聊几句。

赵文虞洗菜、摘菜，李尹馨切菜，两个人分好工。

他们正在做菜时，张猛给他打电话。

“在你家门口，开门。”

“媳妇儿，给张猛开门。”

张猛拿着一些红酒进门，笑着问：“中午吃几个菜？”

“我们两个人做8个。”

赵文虞问：“你咋这么闲着？”

“今年小品是何秀奎写的剧本，我和我爸没参加春晚。”

赵文虞安慰道：“也行，休息一年也挺好。”

张猛把酒放下，他和赵文虞聊一会就开车回家，过来这趟是看看赵文虞。

红焖大虾、清蒸大黄鱼、清蒸飞蟹、排骨炖豆角、小鸡炖粉条、酱猪蹄、炒西兰花、东北家常凉菜。

李尹馨扶着赵文虞，他端着菜上桌，小志勋坐在婴儿车上呀呀儿语。

开饭前赵文虞说：“先给岳父岳母打个电话，吃完饭我给大姑打一个电话。”

李尹馨给洪罗喜打过去，韩国除夕要祭祖，家里也很忙，洪罗喜带着李富真她们准备祭祖用的。

李尹馨和洪罗喜说了几句话后，把电话递给李健熙。

“爸要你接电话。”

赵文虞笑着说：“伯父，除夕节愉快。”

“文虞，你也一样。”

“感谢你培养李尹馨这样好的女儿，今年过年在京城陪我，明年过年我们回韩国，陪你们一起过年。”

“奥，你们过的好就行。”

聊了几句后，匆匆挂断电话，等一会菜都凉了。

赵文虞自卖自夸道：“瞎子做饭好吃不？”

李尹馨说：“别瞎瞎的，今天过节要开心。”

他用筷子粘一点红酒，喂小茄子苞。

“他能喝酒吗？”

“没事，就一点，你扶着他，别让筷子扎到他。”

似乎小志勋是赵文虞的翻版，不到一岁就喜欢喝酒，尝了一点红酒后，还想要喝。

酒足饭饱后，把菜放到厨房，就像南方一样，用罩子罩住，晚上热一热继续吃。

李尹馨扶着赵文虞，他抱着孩子上楼。

“媳妇儿，你本命年，把买的红袜子还有线衣线裤拿出来。”

“现在就穿吗？”

“东北都是吃过除夕午饭穿新衣，你穿上，我看不到，可以摸摸。”

李尹馨穿完新衣后，忍不住笑出来。

“这颜色太艳。”

赵文虞握着她的手，李尹馨靠在他肩膀上。

“这几个月你辛苦了。”

“不辛苦。”李尹馨说：“我心甘情愿。”

赵文虞躺在床上，给大姑打去电话，祝她还有大姑父、大表哥、二表哥除夕快乐。

大表哥在福州工作，他92年考上厦大，毕业后留在福州工作，已是当地公务员。

二表哥比赵文虞大两岁，在县里开面包车拉客，大姑家生活条件不错，属于小康家庭。

忙碌一上午有些累，抱着李尹馨渐渐入睡。

两个人睡醒时，天已渐渐黑下去。

“老公，晚上吃什么馅饺子？”李尹馨问。

“不包新的，外面有冻饺子，猪肉大葱和三鲜饺子拿一些，把中午吃剩下的菜热一热。”

“咱们煮点冻饺子吧。”

春晚开始。

瓜子、腰果、花生、开心果这些干果摆在茶几上，还有葡萄、香蕉、桔子、冻梨、冻柿子。

赵文虞怀里抱着小茄子苞，他和李尹馨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看春晚不准确，李尹馨能用看的，赵文虞只能听。

当赵本衫、高秀敏、范伟演的《心病》结束后。

赵文虞开始煮饺子，李尹馨把中午吃剩下的菜放蒸锅里热一下。

当饺子煮好后端上桌，赵文虞举起酒杯：“媳妇儿，咱们两个喝一个交杯酒。”

“嗯。”

他们吃完饺子后，李尹馨说：“出去放烟花吧。”

“嗯。”

外面的鞭炮声，还有院子里的烟花声，一阵一阵传入赵文虞耳中。

随着新年钟声到来，从除夕到春节。

……

大年初一。

赵文虞刚睡醒，他接到许多拜年电话，胡戈、秦浩、范彬彬、张译、沙溢、江至强、哥哥张国荣等等。

上午， 10点多。

张猛开车过来看赵文虞，两个人聊过两天去柏林参加电影节的事。

“这次尹馨和孩子跟着咱们一起去，给秦浩打电话，叫他跟着去柏林电影节，张译和沙溢都是话剧团的，就不带他们去了。”

“行。”

“那就定6张京城飞柏林机票。”

赵文虞补充一句：“都定头等舱。”

前几天百老汇音乐剧分成到账：209万美元。

《甜蜜的生活》、《二分之一》、《狂放者之歌》DVD分成到账：711万美元。

现在赵文虞海外账户有2000万美元。

国内账户有2136万人民币。

海城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账户上还有1100万美元，这笔钱是去年卖大米的钱。

张猛调侃道：“你现在是富翁了，自从你接受网易股票，价格就像坐火箭一样上涨，从0.57美元，上涨到17.8美元。”

“某人要哭晕在厕所。”张猛哈哈大笑。

“哈哈！”

张猛没说某人就是周惠敏，毕竟李尹馨在这里，总说起周惠敏不好。

张猛去定机票，然后给秦浩打电话，让他初三下午到京城。

杜杰回老家县城过年，他初三上午回京城的。

江至强也是初三下午到京城，这次《英雄》也入围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他投资的两部电影都入围主竞赛单元。

李尹馨收拾衣服还有生活用品，嘴里念叨着：“柏林天气和京城差不多，要多带点衣服。”

“老公，麻布西装就不带了吧？”

“不带了，带保暖内衣，要穿厚一些绒衣绒裤，外面穿西装。”

“几年前你买的阿玛尼西装带着吧，宽大一点。”

“行。”

……

3月4日。

上午9点15分，赵文虞、张猛、李尹馨、杜杰、秦浩他们几个人乘坐飞机前往柏林。

江至强和老谋子、张曼玉他们坐下一班飞机。

飞行时间15个小时，傍晚18点30到柏林勃兰登堡机场。

刚上飞机不到10分钟，李尹馨叫服务员过来，帮着她把床铺一下，赵文虞坐飞机习惯躺着。

铺好床后，她又让服务生拿厚一点毯子过来。

志勋这小家伙刚上飞机还好奇，大眼睛滴溜溜转，飞机刚升空还哭出来，现在就像赵文虞一样，没精打采的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