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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大爷!

作者:苏冬坡 | 分类:现言 | 字数:24.1万

72.第 72 章

书名:你是我大爷! 作者:苏冬坡 字数:3004 更新时间:2024-11-08 00:09:53

随后的几天, 姜溪桥就发现殷亭晚换了招使了,人不再张口就道歉改紧迫盯人了。

他见天儿的跟在姜溪桥身后,有那么一瞬间, 姜溪桥还以为又回到了当初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

一到放学的点儿了, 就成了姜溪桥在前边儿走, 殷亭晚在后边儿跟。

最让人窝火的是, 身后跟着的人有自行车也不骑, 反而推着走,姜溪桥不想让他跟,故意捡了坑坑洼洼的小路走。

就这样, 人也不远不近的缀在身后,愣是不知道放弃俩字儿咋写。

跟到最后, 姜溪桥烦了, 转身走到殷亭晚跟前儿, 板起了脸:“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你烦不烦啊?”

被训的人抠着车把手有些不好意思道:“你都不烦, 我烦什么?”

“警告你啊!别跟着,再跟我抽不死你丫!”

“我脚跟着你,我有什么办法?”

看着他一脸混不吝的模样,姜溪桥真想给他两巴掌:“骑上你那破自行车,赶紧给我滚蛋!”

他气得半死, 人还睁眼说瞎话:“车胎破了!”

“你就不知道搁路旁边, 随便找个老头儿给你补补?”

“那老头补忒贵!”殷亭晚一脸肉疼的表情, 跟人装穷道:“我回家自己补去!”

姜溪桥忍了半天, 反而让他这句话破了功, 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见他笑出了声,殷亭晚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凑上前讨好道:“怎么样?不生我气了吧?”

姜溪桥收了笑意绷着一张脸,扔下一句:“看你表现”,转过身来却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快到老院儿的时候,姜溪桥突然碰了碰殷亭晚,说道:“哎,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什么?”

“我想搬回来住。”

“搬回来?”

“你不同意啊?”

“没。”殷亭晚脑袋摇德跟拨浪鼓似得,半响之后,才为难道:“咱要是搬回来了,奶奶那儿咋办?”

“说得也是。”

殷亭晚就看不得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盘算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建议道:“那要不,咱一、三、五、星期天去看奶奶,要是天晚了咱就住公寓,二、四、六咱回老院儿,咋样?”

“嗯!”姜溪桥高兴的应下了,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儿:“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我想把菜园子收拾出来种点儿菜!”

说着叹了一口气,怏怏不乐道:“自打奶奶住院以后,我总觉着老院儿里少了点儿什么东西,这要是能在菜园子里种点儿菜,好歹也添点儿生气不是?”

殷亭晚点着头附和道:“好主意,等长出来咱做成菜,还能给奶奶端点儿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

“皇上有命,怎么着都成啊!”

回答他的是拍在胳膊上的一巴掌,还有姜溪桥离开时撂下的一句话:“贫死你丫得了!”

推着车走不快的殷亭晚:“嘿,你倒是等等我呀!”

回了老院儿,果然是一派荒凉,殷亭晚把车停在了墙角,进屋就直奔卧室。

床上的被褥果然还是他一个月前铺上去的那套,他从姜奶奶的房间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被褥出来,麻利儿的换下了床上的被褥,水也没喝上一口,又进了厨房准备做晚上的晚饭。

就算是这么忙,他还抽空问了姜溪桥一句:“我不在这两天,你晚上都吃什么啦?”

“去景华家和斯咏家蹭的。”

殷亭晚扭头看了一眼,那人正蹲垃圾桶跟前乖巧的剥着大头蒜,剥得起兴起了头也不回。

才新剪的头发后脑勺一丛毛茬,跟新下的猕猴桃似得,衬着说话的语气,显得格外可怜巴巴。

他没忍住心底的骚动,伸手在人后脑勺上呼噜了一把。

转过头的姜溪桥:?

看着一脸黑人问号的姜溪桥,殷亭晚笑出了声,蹲下身子摸着他脑袋无比认真:“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被哄的人扭头嘴角上扬:“德行!”

半满的垃圾桶前蹲着两个大小伙,嘴角弯起的幸福能甜死人。

吃过晚饭姜溪桥雷打不动的回了卧室看漫画,殷亭晚把锅碗瓢盆儿洗干净,又把厨房里的家伙什儿归置齐整了,这才拎着找出来的酒瓶子进了屋。

屋里开了电灯,姜溪桥又把书桌上的台灯拧开了,正坐凳子上看得津津有味,这不刚看到紧要关头,就从天而降一只大手将书抽走了。

被剧情进展勾得心痒痒的姜溪桥怒了:“别瞎捣乱啊!正看到要紧地儿呢!”

说着就要伸手把漫画书抢回来,被‘捣乱者’阻止了,殷亭晚将书折了页放一边儿,回过身来就命令上了:“把衣服脱了!”

被命令的人伸手就把领口捂住了,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想干嘛?”

瞬间变成色狼的殷亭晚,都快给这小脑袋不合时宜的机灵劲儿跪了:“放心吧!今儿我不动你!”

“真的?”

“嘿,你丫!”被人这么埋汰,殷亭晚干脆上手自个儿扒。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奋斗之后,被扒得光溜溜的姜溪桥捂着胸口愤愤的瞪着殷亭晚,随即被人扳过了身子,变成了背对着‘罪魁祸首’。

殷亭晚打眼一瞧,面前的人果然跟他预料的那样,肩胛骨上边儿和后腰那一圈儿都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大概是痒得难受,姜溪桥还上手挠了几爪子,有几个地方硬生生被他挠出了红道子。

津门这两天刮南风,老院儿这边屋内潮湿,那被褥都放了一个月了,湿气肯定重得要命。

偏偏这人皮肤娇贵,人又跟个傻子一样,也不知道换被褥,要再睡上几天,这些红疹子恐怕就要变成小水泡儿了。

姜溪桥这时候才看见桌上放的药酒瓶,伸手拿在手里左瞧右看:“嗬,这不是奶奶泡的花椒酒吗?你搁哪儿翻出来的?”

“库房啊!上次咱倒腾库房的时候,在墙角旮旯瞅见的。”

殷亭晚伸手把酒瓶子拿了回来,又把转过来的人掰回去,倒了药酒在手心搓热,这才往姜溪桥身上摸。

这玩意儿在药效不在揉劲儿,殷亭晚也就没使大力揉搓,只是把药酒抹开就算完事儿。

擦完药酒的姜溪桥抬胳膊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一脸嫌弃的说道:“不是,我说,这酒味儿也忒大了吧?不擦不行吗?”

然而在关乎姜溪桥生命安全的问题上,殷亭晚向来都是寸步不让的:“不行,红疹子再不治,明儿早上你起来就全成小水泡儿了,到时候痒死你!”

说着又哄道:“听话啊!就忍一晚上,赶明儿早上就好了!”

姜溪桥不情不愿的把睡衣套上,闷头倒床上不说话了。

殷亭晚也没哄,左右这人就这脾性,天大的脾气睡上一觉就好了,他也跟着上了床,熄灯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殷亭晚就醒了,看了看自个儿怀里睡得跟个小孩儿一样的人,心里的那丝儿甜又蔓延开来。

他将自个儿胳膊上的手挪到了腰上,确认怀里的人睡得依旧香甜,这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掀开姜溪桥的衣领,透过缝隙瞧了瞧。

背上的红疹子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是被姜溪桥挠出来的红道子还在,衬着奶白的皮肤格外的刺眼。

殷亭晚将衣领抚平,趁着人睡着了轻轻的吻了吻发旋儿,一边开始琢磨着晚上回家的时候,是不是再给他涂些软膏。

就在这当口,床头的闹铃响了,殷亭晚眼疾手快的按下了开关,怀里的人哼哼唧唧的一会儿,又皱巴着脸睡着了。

殷亭晚小心翼翼的把缠在身上的八爪鱼挪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了件厚外套,就上厨房忙活去了。

早上到学校的时候,两人前脚掌碰后脚跟儿的进了教室,张斯咏果然冲殷亭晚挤眉弄眼,下了课就挤到跟前儿了:“怎么着?和好了?”

殷亭晚故意绷着一张脸使坏道:“没有!”

哪知人张斯咏压根儿就不上当:“瞎扯吧你就!”说着趴殷亭晚桌上得意洋洋的说道:“小河啥时候生气,咱用这招都百试百灵。”

殷亭晚还没来得及回答呢,抬头就瞧见姜溪桥抄着手站自个儿桌子跟前,忙站起来表忠心:“我可啥都没说!”

还没等姜溪桥眼神移到自己身上,张斯咏已经跟人勾肩搭背起来了:“哎,说起来,咱好久都没去二大爷家了吧?过两天不是放五一吗?咱一道儿去瞧瞧怎么样?”

姜溪桥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随即点点头补了一句:“成,叫上景华一块儿。”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快得殷亭晚连反对意见都来不及说,他冤,连面儿都没露的赵景华比他还冤,别说提意见了,人连知悉权都被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