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仍然跪在斯内普身边，只是低头盯着他，直到突然一个高亢、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边说话，哈利跳了起来，手里紧紧抓着瓶子，以为伏地魔又回到了房间。

伏地魔的声音在墙壁和地板上回荡，哈利意识到他在对霍格沃茨和周围的所有人说话，霍格莫德村的居民和所有仍在城堡里战斗的人会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就像他站在他们身边一样，他的呼吸就在他们的脖子后面，一击致命。

“你英勇地战斗了，”那个高亢、冷酷的声音说道。伏地魔知道如何珍视勇敢。

“然而你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如果你们继续反抗我，你们都会死，一个接一个。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每一滴血都是一种损失和浪费。

“伏地魔是仁慈的。我命令我的部队立即撤退。

“你有一个小时。体面地处理你的死者。治疗你的伤员。

“我现在对你说话，哈利·波特。你让你的朋友为你而死，而不是自己面对我。我会在禁林里等一个小时。如果在那个小时结束的时候，你没有来找我，没有放弃你自己，那么战斗重新开始。这一次，我要亲自上阵，哈利·波特，我会找到你，我会惩罚每一个试图把你藏起来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一个小时。”

罗恩和赫敏都疯狂地摇着头，看着哈利。

“别听他的，”罗恩说。

“会没事的，”赫敏疯狂地说。“让我们——让我们回到城堡，如果他去了森林，我们需要想一个新的计划——”

她瞥了一眼斯内普的尸体，然后匆匆回到隧道入口。罗恩跟着她。哈利收起隐形衣，然后低头看着斯内普。他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除了对斯内普被杀的方式和原因的震惊。。。。

他们爬回隧道，谁也不说话，哈利想知道罗恩和赫敏是否还能像他一样听到伏地魔的声音在他们脑海中响起。

你让你的朋友为你而死，而不是自己面对我。我会在禁林里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

小棍似乎散落在城堡前的草坪上。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了，但天还是漆黑一片。他们三人匆匆走向石阶。一只孤零零的木屐，有一只小船那么大，被遗弃在他们面前。没有格洛普或袭击者的其他迹象。

这座城堡异常安静，没有闪光，没有爆炸声、尖叫声或喊叫声。废弃门厅的石板上沾有血迹。祖母绿仍然散落在地板上，还有大理石碎片和碎木头。部分栏杆被吹走了。

“大家都去哪了？”赫敏低声说道。

罗恩带路去了大厅。哈利在门口停了下来。

家里的桌子都不见了，房间里挤满了人。幸存者们成群结队地站着，胳膊搂着对方的脖子。庞弗雷夫人和一群助手正在凸起的平台上对伤员进行治疗。费伦泽是受伤者之一；他的侧腹流了血，他躺在那里发抖，无法站立。

死者在大厅中央躺成一排。哈利看不到弗雷德的尸体，因为他的家人包围了他。乔治跪在他的头上；韦斯莱夫人躺在弗雷德的胸前，身体在颤抖，韦斯莱先生抚摸着她的头发，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罗恩和赫敏一言不发地走开了。哈利看见赫敏走向金妮，拥抱了她，金妮的脸肿了，而且布满了斑点。罗恩加入了比尔、芙蓉和珀西的行列，后者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了罗恩的肩膀。当金妮和赫敏走近其他家人时，哈利清楚地看到了躺在弗雷德旁边的尸体:莱姆斯和唐克斯，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看上去很平静，显然在黑暗的、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下睡着了。

当哈利从门口踉跄后退时，大厅似乎飞走了，变小了，缩小了。他无法呼吸。他不忍心看任何其他的尸体，看还有谁为他而死。他不忍心加入韦斯莱一家，不敢看他们的眼睛，如果他当初投降，弗雷德也许就不会死了。。。。

他转身跑上大理石楼梯。鲁邦，唐克斯。。。他渴望没有感觉。。。他希望他能掏出他的心，他的内脏，所有在他体内尖叫的东西。。。。

这座城堡完全是空的；就连鬼魂似乎也加入了大厅里的集体哀悼。哈利不停地跑着，手里紧握着斯内普最后思想的水晶瓶，直到走到守卫校长办公室的石像鬼面前，他才放慢脚步。

“密码？”

“邓布利多！”哈利不假思索地说，因为他渴望见到的就是他。令他吃惊的是，石像鬼滑到了一边，露出了后面的螺旋楼梯。

但是当哈利冲进圆形办公室时，他发现了一个变化。挂在四周墙上的肖像是空的。没有一个校长或女校长留下来见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消逝，穿过城堡两旁的画，这样他们就能清楚地看到发生了什么。

哈利绝望地瞥了一眼邓布利多被遗弃的相框，它就挂在校长的椅子后面，然后转过身去。石头冥想盆放在原来的柜子里:哈利把它举起来放到桌子上，把斯内普的记忆倒进了那个边缘有符文标记的大盆里。逃到别人的脑袋里会是一种幸福的解脱。。。。即使是斯内普留给他的东西也没有比他自己的思想更糟糕的了。记忆盘旋着，银白而陌生，哈利毫不犹豫地潜入水中，带着一种被不顾一切地抛弃的感觉，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他痛苦的悲伤。

第33章 王子的故事

他一头栽倒在阳光下，他的脚找到了温暖的地面。当他直起身子时，他看到自己在一个几乎无人的操场上。一个巨大的烟囱俯视着远处的地平线。两个女孩在前后摇摆，一个瘦小的男孩在一丛灌木后面看着她们。他的黑发过长，他的衣服搭配不当，看起来像是故意的:太短的牛仔裤，破旧的，过大的外套，可能属于一个成年人，一件奇怪的罩衫。

哈利走近男孩。斯内普看上去不超过九岁或十岁，脸色蜡黄，个子矮小，肌肉发达。当他看着两个女孩中的年轻女孩比她的姐姐荡得越来越高时，他瘦削的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

“莉莉，别这样！”两人中年长的那个尖叫道。

但是这个女孩已经在秋千的最高处放开了秋千，飞到了空中，真的是飞了起来，随着一声大笑，她自己冲向天空，而不是在操场的沥青上起皱，她像一个空中飞人一样在空中翱翔，停留的时间太长，降落的太轻。

“妈妈告诉你不要！”

佩妮停下来，拖着凉鞋的后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然后双手叉腰跳了起来。

\"妈妈说不允许你去，莉莉！\"

“但是我很好，”莉莉说，仍然咯咯地笑着。“Tuney，看看这个。看我能做什么。”

佩妮扫视了一下周围。操场上除了他们自己，还有斯内普，尽管女孩们不知道。莉莉从斯内普潜伏的灌木丛中捡起一朵掉落的花。佩妮走了过来，显然是在好奇和反对之间挣扎。莉莉一直等到佩妮离她足够近可以看清楚时，才伸出她的手掌。这朵花坐在那里，开合着它的花瓣，就像一些奇异的多瓣牡蛎。

“住手！”佩妮尖叫道。

“它不会伤害你的，”莉莉说，但她握紧了手中的花，把它扔回了海里

地面。

“这是不对的，”佩妮说，但是她的眼睛一直跟着花落在地上，并停留在它身上。“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补充道，声音里有明显的渴望。

“很明显，不是吗？”斯内普再也忍不住了，从灌木丛后跳了出来。佩妮尖叫着向后朝秋千跑去，但是莉莉，尽管显然受到了惊吓，仍然呆在原地。斯内普似乎后悔自己的出现。当他看着莉莉时，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什么显而易见？”莉莉问。

斯内普有一种紧张兴奋的神情。他看了一眼远处的佩妮，她正徘徊在秋千旁，他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是什么。”

“什么意思？”

“你是。。。你是个女巫，”斯内普小声说。

她看上去受到了冒犯。

\"对某人说这种话可不太好！\"

她转过身，昂首阔步，向她姐姐走去。

“不行！”斯内普说。他现在脸红了，哈利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脱下这件可笑的大外套，除非是因为他不想露出里面的罩衫。他拍打着翅膀追赶着女孩们，看上去像个滑稽的蝙蝠，就像他年老时的自己。

姐妹俩看着他，不以为然地团结在一起，都紧紧抓住一根秋千上的杆子，仿佛那是泰格中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斯内普对莉莉说。“你是个女巫。我观察你有一段时间了。但这并没有错。我妈妈是巫师，我是巫师。”

佩妮的笑声像冷水一样。

“巫师！”她尖叫道，她的勇气回来了，因为她已经从他的意外出现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那个斯内普男孩！他们住在河边的斯宾纳街，”她告诉莉莉，从她的语气中可以明显看出，她认为这个地址是一个糟糕的建议。“你为什么一直在监视我们？”

“我没有偷看，”斯内普说，在明亮的阳光下，他又热又不舒服，头发也很脏。“不管怎样，我不会监视你的，”他不怀好意地补充道，“你是个麻瓜。”

虽然佩妮显然不明白这个词，但她几乎不会弄错它的语气。

“莉莉，快点，我们要走了！”她尖声说道。莉莉立刻服从了她的姐姐，在她离开时怒视着斯内普。当他们穿过操场大门时，他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哈利，唯一一个留下来观察他的人，意识到了斯内普痛苦的失望，并且明白斯内普已经计划这一刻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一切都错了。。。。

场景消失了，在哈利意识到之前，又在他周围重新形成。他现在在一个小灌木丛中。他可以看到一条阳光照耀的河流穿过他们的树干闪闪发光。树木投下的阴影形成了一盆凉爽的绿色阴影。两个孩子面对面坐着，盘腿坐在地上。斯内普现在已经脱下了他的外套；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他那件古怪的罩衫显得不那么奇特了。

\".。。如果你在校外施魔法，魔法部会惩罚你，你会收到信。”

“可是我在校外施过魔法啊！”

“我们都没事。我们还没有魔杖。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们会原谅你，你也没办法。“但是一旦你到了11岁，”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他们开始训练你，那你就要小心了。”

第33章 王子的故事

有一点沉默。莉莉捡起一根掉落的树枝，在空中旋转着，哈利知道她在想象树枝上留下的火花。然后，她放下树枝，凑向男孩，说:“这是真的，是吗？这不是开玩笑吗？佩妮说你在骗我。佩妮说没有霍格沃茨。它是真实的，不是吗？”

“这对我们来说是真实的，”斯内普说。“不是为了她。但是我们会拿到信的，你和我。”

“真的吗？”莉莉低声说道。

“当然，”斯内普说，尽管他的头发剪得很糟糕，穿着古怪，他给人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印象，一个人趴在她面前，对自己的命运充满了信心。

“它真的会由猫头鹰来吗？”莉莉小声说。

“通常情况下，”斯内普说。“但是你是麻瓜出身，所以学校的人必须来给你的父母解释。”

\"麻瓜出身有什么不同吗？\"

斯内普犹豫了。他的黑眼睛在绿色的昏暗中热切地扫视着苍白的脸和深红色的头发。

“不，”他说。“没什么区别。”

“很好，”莉莉放松地说:很明显她一直在担心。

“你有很多魔法，”斯内普说。“我看到了。我一直在观察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没有在听，而是伸开四肢躺在多叶的地面上，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树冠。他贪婪地看着她，就像在操场上看着她一样。

“你家里情况怎么样？”莉莉问。

他两眼之间出现了一道小皱纹。

“很好，”他说。

“他们不再争吵了？”

“哦，是的，他们在争论，”斯内普说。他捡起一把树叶，开始把它们撕碎，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不会太久，我会离开的。”

“你爸不喜欢魔术吗？”

“他什么都不喜欢，非常不喜欢，”斯内普说。

“西弗勒斯？”

当她提到斯内普的名字时，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是吗？”

“再给我讲讲摄魂怪。”

“你为什么想知道他们？”

“如果我在校外使用魔法——”

“他们不会因此把你交给摄魂怪的！摄魂怪是给做坏事的人准备的。他们守卫着巫师监狱阿兹卡班。你不会被关在阿兹卡班的，你也会——”

他又变红了，撕碎了更多的叶子。这时，哈利身后一阵沙沙的声音让他转过身来:佩妮躲在一棵树后，已经失足了。

“Tuney！”莉莉说，声音里带着惊喜和欢迎，但是斯内普已经跳了起来。

“现在谁在暗中监视？”他喊道。“你想要什么？”

佩妮喘不过气来，因为被抓到而惊慌失措。哈利看得出她在努力想说些伤人的话。

\"你穿的是什么？\"她指着斯内普的胸部说。“你妈妈的衬衫？”

啪的一声，佩妮头上的一根树枝掉了下来。莉莉尖叫起来:树枝抓住了佩妮的肩膀，她向后踉跄了一下，放声大哭。

“Tuney！”

但是佩妮正在逃跑。莉莉突然转向斯内普。

“是你让这一切发生的吗？”

“不。”他看起来既挑衅又害怕。

“你做到了！”她正在远离他。“你做到了！你伤害了她！”

“不——不，我没有！”

但是这个谎言并没有说服莉莉:在最后一个火辣辣的眼神之后，她从小灌木丛中跑了出来，去追她的妹妹，斯内普看起来既痛苦又困惑。。。。

场景重新形成。哈利环顾四周:他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斯内普站在他旁边，微微驼背，旁边是一个瘦瘦的、脸色蜡黄、愁眉苦脸的女人，长得很像他。斯内普正盯着不远处的一家四口。这两个女孩站在离父母稍远的地方。莉莉似乎在恳求她的姐姐；哈利走近去听。

\".。。对不起，托尼，对不起！听着——”她抓住姐姐的手，紧紧握住，尽管佩妮试图把它拉开。“也许一旦我到了那里——不，听着，托尼！也许一旦我到了那里，我就能去找邓布利多教授，说服他改变主意！”

“我不想去！”佩妮说，她把自己的手从姐姐的手里拽了回来。“你以为我想去某个愚蠢的城堡，学着成为一个——一个——”

她苍白的眼睛扫视着站台，扫视着在主人房里喵喵叫的猫

手臂，越过笼子里振翅乱叫的猫头鹰，越过学生们，有些学生已经穿着长长的黑色长袍，正在把箱子装到猩红色的蒸汽机上，或者在分开一个夏天后用欢快的叫声互相问候。

“你认为我想成为一个——一个怪胎？”

当佩妮成功地拉开她的手时，莉莉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我不是怪胎，”莉莉说。“这么说太可怕了。”

“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佩妮津津有味地说。“一所为畸形人开设的特殊学校。你和那个斯内普男孩。。。怪人，你们两个就是这样。你能和正常人分开真好。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莉莉瞥了一眼她的父母，他们正带着全心享受的神情环视着平台，陶醉在这一幕中。然后她回头看着妹妹，声音低沉而凶狠。

第33章 王子的故事

“当你写信给校长，求他收你的时候，你并不认为这是一所如此畸形的学校。”

佩妮变得通红。

“求？我没求！”

“我看到了他的回复。这是非常善良的。”

“你不应该读——”佩妮小声说，“那是我的私人信件——你怎么能——”

莉莉朝斯内普站的地方瞥了一眼，结果露了马脚。佩妮喘息着。

“那小子找到了！你和那个男生一直在我房间偷偷摸摸的！”

“不——不是偷偷摸摸——”现在莉莉处于守势。“西弗勒斯看到了信封，他不相信一个麻瓜会联系霍格沃茨，仅此而已！他说一定有巫师在邮政服务部门秘密工作，照顾——”

\"显然巫师们到处都插上了他们的鼻子！\"佩妮说，此时她脸色苍白，就像刚才脸红一样。“怪胎！”她朝姐姐吐了口唾沫，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到她父母站的地方。。。。

场景又消失了。当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隆隆驶过乡村时，斯内普正沿着走廊匆匆前行。他已经换上了他的校服，也许一有机会就脱下了他那可怕的麻瓜衣服。最后，他在一个隔间外面停下来，一群吵闹的男孩正在里面说话。莉莉弓着身子坐在窗户旁边的角落里，她的脸贴在窗玻璃上。

斯内普推开隔间门，在莉莉对面坐下。她瞥了他一眼，然后回头看向窗外。她一直在哭。

“我不想和你说话，”她用压抑的声音说道。

“为什么不呢？”

“Tuney讨厌我。因为我们看到了邓布利多的那封信。”

“那又怎么样？”

她极其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她是我妹妹！”

“她只是一个——”他很快抓住了自己；莉莉忙着擦眼睛，没有被人注意到，没有听到他的话。

“但是我们要去！”他说，无法抑制他声音中的兴奋。“就是它了！我们要去霍格沃茨了！”

她点点头，擦了擦眼睛，但她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你最好是在斯莱特林，”斯内普说，她高兴起来了，这让他很受鼓舞。

“斯莱特林？”

同车厢的一个男孩，在那之前他对莉莉或斯内普一点也不感兴趣，他环顾着这个词，哈利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窗户旁边的两个人身上，他看到了他的父亲:瘦小，黑头发，像斯内普一样，但有一种被精心照顾甚至崇拜的难以名状的神情，而这正是斯内普明显缺乏的。

“谁想进斯莱特林？我想我会离开，你不会吗？”詹姆斯问坐在他对面座位上的男孩，哈利猛地一震，意识到那是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没有笑。

“我全家都在斯莱特林，”他说。

“啊呀，”詹姆斯说，“我觉得你看起来不错！”

小天狼星咧嘴一笑。

“也许我会打破传统。如果你有选择的话，你要去哪里？”

詹姆斯举起了一把无形的剑。

\" \u0027格兰芬多，勇敢的人住在这里！\u0027像我爸爸一样。\"

斯内普发出了一个微小的轻蔑的声音。詹姆斯背叛了他。

“有问题吗？”

“不，”斯内普说，尽管他那轻微的冷笑表示了相反的意思。“如果你宁愿强壮而不愿聪明——”

“你想去哪里，既然你都不是？”小天狼星插话道。

詹姆斯哈哈大笑。莉莉坐了起来，满脸通红，厌恶地看看詹姆斯，又看看小天狼星。

“来吧，西弗勒斯，我们去找另一个隔间。”

“呜呜。。.\"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模仿她清高的声音；当斯内普经过时，詹姆斯试图绊倒他。

“再见，鼻涕精！”随着隔间门砰的一声关上，一个声音喊道。。。。

场景又一次消失了。。。。

当他们面对着点着烛光的餐桌时，哈利正站在斯内普的身后，桌子上排列着全神贯注的面孔。然后麦格教授说:“埃文斯，莉莉！”

他看着母亲颤抖着双腿向前走，然后坐在摇摇晃晃的凳子上。麦格教授把分院帽扔到了她的头上，就在分院帽碰到深红色头发的一秒钟后，它喊道:“格兰芬多！”

哈利听到斯内普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莉莉摘下帽子，把它还给麦格教授，然后匆匆走向欢呼的格兰芬多学生，但她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斯内普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悲伤的微笑。哈利看见小天狼星挪到长椅上去给她让地方。她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火车上认出了他，交叉着双臂，坚定地背对着他。

点名继续。哈利看着鲁邦、小矮星和他的父亲与莉莉和小天狼星一起坐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最后，当只剩下十几个学生需要分类时，麦格教授叫来了斯内普。

哈利和他一起走到凳子前，看着他把帽子戴在头上。“斯莱特林！”分院帽喊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走到大厅的另一边，远离莉莉，走到斯莱特林们为他欢呼的地方，走到胸前闪着级长徽章的卢修斯·马尔福，拍拍斯内普的背，在他身边坐下。。。。

第33章 王子的故事

场景变了。。。。

莉莉和斯内普在穿过城堡的庭院，显然在争吵。哈利急忙赶上他们，去偷听。当他够到它们时，他意识到它们都长高了许多:自从它们被分类以来，似乎已经过了几年。

\".。。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斯内普说。“闺蜜？”

“我们是，塞夫，但我不喜欢你周围的一些人！对不起，但我讨厌艾弗里和穆尔塞伯！穆尔塞伯。你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塞弗，他令人毛骨悚然！你知道那天他想对玛丽·麦克唐纳做什么吗？”

莉莉已经走到一根柱子旁，靠在柱子上，抬头看着那张瘦削、蜡黄的脸。

“那没什么，”斯内普说。“这只是一个笑话，仅此而已——”

“这是黑魔法，如果你认为这很有趣的话——”

\"波特和他的伙伴们在做什么？\"斯内普问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脸又红了，似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怨恨。

“波特和这有什么关系？”莉莉说。

“他们晚上溜出去。那个鲁邦有点奇怪。他一直去哪里？”

“他病了，”莉莉说。“他们说他病了——”

“每个月满月的时候？”斯内普说。

“我知道你的理论，”莉莉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你为什么对它们如此着迷？你为什么关心他们晚上在做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们并不像每个人想象的那么好。”

他凝视的目光让她脸红。

\"尽管他们不使用黑魔法.\"她放低了声音。“你真是忘恩负义。我听说了什么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偷偷溜进打人柳旁边的地道，詹姆斯·波特把你从下面的什么东西里救了出来——”

斯内普的整张脸扭曲了，他气急败坏地说，“得救了？得救了？你认为他在扮演英雄？他救了自己和他朋友的命！你不会——我不会让你——”

“让我来？让我？”

莉莉明亮的绿色眼睛是狭缝。斯内普立刻打退堂鼓。

“我不是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出丑——他喜欢你，詹姆斯·波特喜欢你！”这些话似乎是违背他的意愿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而他不是。。。大家都觉得。。。魁地奇大英雄——”斯内普的痛苦和厌恶让他语无伦次，莉莉的眉毛在额头上越画越远。

“我知道詹姆斯·波特是个傲慢的笨蛋，”她说，目光越过斯内普。“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些。但是穆尔塞伯和艾弗里对幽默的理解是邪恶的。邪恶的，瑟夫。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和他们做朋友。”

哈利怀疑斯内普有没有听到她对穆尔塞伯和埃弗里的指责。在她侮辱了詹姆斯·波特的那一刻，他的整个身体都放松了，当他们走开的时候，斯内普的脚步有了新的活力。。。。

场景消失了。。。。

哈利又看着斯内普坐着黑魔法防御术课后离开大厅，看着他离开城堡，无意中靠近了山毛榉树下詹姆、小天狼星、鲁邦和小矮星坐在一起的地方。但是哈利这次保持了距离，因为他知道詹姆斯把西弗勒斯举到空中嘲笑他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知道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再听一遍也不会让他高兴。。。他看着莉莉加入了队伍，为斯内普辩护。远远地，他听到斯内普在羞辱和愤怒中对她喊着不可原谅的词:“泥巴种。”

场景变了。。。。

“对不起。”

“我没兴趣。”

“对不起！”

“省省吧。”

当时是晚上。莉莉穿着一件晨衣，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入口处，交叉着双臂站在胖夫人的画像前。

\"我出来只是因为玛丽告诉我你威胁要睡在这里。\"

“我是。我会做的。我从来没有打算叫你泥巴种，只是——”

“溜出来了？”莉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怜悯。“太晚了。多年来我一直为你找借口。我的朋友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话。你和你珍贵的食死徒朋友们——你看，你甚至都不否认！你甚至不否认这就是你们的目标！你迫不及待地想加入神秘人，是吗？”

他张开嘴，但没有说话就闭上了。

“我不能再假装了。你选择了你的方式，我选择了我的。”

“不——听着，我不是说——”

”——叫我泥巴种？但是你叫我出生的每个人泥巴种，西弗勒斯。我为什么要有所不同？”

他挣扎着想要说话，但她轻蔑地转过身，从肖像洞口爬了回去。。。。

走廊消失了，场景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重新形成:哈利似乎在变换形状和颜色，直到他的环境再次凝固，他站在一个山顶上，黑暗中孤独而寒冷，风呼啸着穿过几棵光秃秃的树的树枝。成年的斯内普气喘吁吁，当场转身，他的魔杖紧紧地握在手中，等待着什么或者什么人。。。他的恐惧也感染了哈利，尽管他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他回头看了看，想知道斯内普在等什么——

接着一道刺眼的锯齿状白光从空中飞过:哈利想到了闪电，但是斯内普已经跪了下来，他的魔杖已经从他手中飞出去了。

第33章 王子的故事

“别杀我！”

“那不是我的本意。”

邓布利多幻影显形的任何声音都被树枝间的风声淹没了。他站在斯内普面前，长袍在他周围飘动，魔杖发出的光从下面照亮了他的脸。

“嗯，西弗勒斯？伏地魔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

“没有——没有留言——我是为自己来的！”

斯内普绞着双手:他看起来有点疯狂，散乱的黑发在他周围飞舞。

“我——我是带着警告——不，是请求——来的，求你了——”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尽管树叶和树枝仍然在他们周围的夜空中飞舞，但是在他和斯内普面对面的地方，一片寂静。

\"一个食死徒能对我提出什么要求？\"

“那个——那个预言。。。预言。。。特里劳妮。。.\"

“啊，是的，”邓布利多说。“你给伏地魔转了多少？”

“一切——我听到的一切！”斯内普说。“这就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认为这意味着莉莉·埃文斯！”

“预言没有提到女人，”邓布利多说。“它谈到了一个出生于七月底的男孩——”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认为这意味着她的儿子，他要追捕她——杀死他们——”

“如果她对你这么重要，”邓布利多说，“伏地魔肯定会饶了她吧？你能不能为母亲请求宽恕，以换取儿子？”

“我已经——我已经问过他了——”

“你让我恶心，”邓布利多说，哈利从未听到过他声音中有如此多的轻蔑。斯内普似乎有点退缩了。“那么，你不在乎她丈夫和孩子的死吗？他们可以死，只要你有你想要的东西？”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只是抬头看着邓布利多。

“那就把它们都藏起来，”他嘶哑地说。“保证她——他们——的安全。请。”

\"那么你会给我什么回报呢，西弗勒斯？\"

“作为回报？”斯内普目瞪口呆地看着邓布利多，哈利以为他会抗议，但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什么都行。”

山顶消失了，哈利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可怕的声音，像一只受伤的动物。斯内普瘫倒在椅子上，邓布利多站在他旁边，表情严肃。过了一会儿，斯内普抬起了他的脸，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自从离开那座荒凉的山顶后经历了一百年苦难的人。

“我想。。。你要去。。。为了留住她。。。安全。。。.\"

“她和詹姆斯相信错了人，”邓布利多说。“很像你，西弗勒斯。你不是希望伏地魔会放过她吗？”

斯内普的呼吸很浅。

“她的儿子活了下来，”邓布利多说。

斯内普轻轻一甩头，似乎赶走了一只讨厌的苍蝇。

“她的儿子活着。他有她的眼睛，准确地说是她的眼睛。你记得莉莉·埃文斯的眼睛的形状和颜色，我敢肯定？”

“不要！”斯内普吼道。“走了。。。死了。。.\"

“这是自责吗，西弗勒斯？”

“但愿如此。。。我希望我已经死了。。。.\"

“那对任何人有什么用呢？”邓布利多冷冷地说。“如果你爱莉莉·埃文斯，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你的前进道路是清晰的。”

斯内普似乎透过痛苦的迷雾凝视着，邓布利多的话似乎过了很长时间才传到他的耳朵里。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确保这不是徒劳的。帮我保护莉莉的儿子。”

“他不需要保护。黑魔王已经走了——”

“黑魔王会回来的，到时候哈利·波特就危险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停顿，慢慢地斯内普恢复了对自己的控制，掌握了自己的呼吸。最后他说:“很好。很好。但是千万不要——千万不要说出去，邓布利多！这一定是我们之间的事！发誓吧！我不能

r。。。尤其是波特的儿子。。。我要你的承诺！\"

\"我发誓，西弗勒斯，我永远不会暴露你最好的一面？\"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斯内普狰狞痛苦的脸。“如果你坚持的话。。.\"

办公室解散了，但很快又重新组成了。斯内普在邓布利多面前踱来踱去。

“平庸，像他的父亲一样傲慢，一个坚定的规则破坏者，高兴地发现自己出名，寻求关注和无礼——”

“你看到了你期望看到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眼睛没有从一本《今日变形》上抬起来。其他老师报告说，这个男孩谦虚、可爱，而且相当有天赋。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他是个可爱的孩子。”

邓布利多翻了一页，头也没抬地说:“帮我看着奇洛，好吗？”

一片色彩，现在一切都暗了下来，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站在门厅里稍远一点的地方，圣诞舞会上最后几个掉队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向他们的卧室走去。

“怎么样？”邓布利多低声说道。

第33章 王子的故事

“卡卡洛夫的标记也变得越来越暗。他很恐慌，他害怕报复；你知道黑魔王倒台后，他给了魔法部多少帮助。”斯内普侧身看着邓布利多鹰钩鼻的侧面。\"如果印记燃烧，卡卡洛夫打算逃跑.\"

“是吗？”当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咯咯地笑着从操场走进来时，邓布利多轻声说道。“你想加入他吗？”

“不，”斯内普说，他的黑眼睛盯着芙蓉和罗杰远去的身影。“我不是这样的懦夫。”

“不，”邓布利多同意道。“你比伊戈尔·卡卡洛夫勇敢得多。你知道吗，我有时觉得我们分类太早了。。。.\"

他走开了，留下斯内普一脸沮丧。。。。

现在哈利又一次站在了校长的办公室里。那是晚上，邓布利多斜靠在桌子后面的小椅子上，显然处于半昏迷状态。他的右手耷拉在身体的一侧，已经发黑发烫。斯内普喃喃地念着咒语，用他的魔杖指着他的手腕，同时用他的左手把一个装满金色药水的高脚杯倒进了邓布利多的喉咙。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的眼皮颤动着睁开了。

“为什么，”斯内普开门见山地说，“你为什么戴上那枚戒指？它带有诅咒，你肯定意识到了。为什么还要碰它？”

马沃罗·冈特的戒指放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它裂开了；格兰芬多的剑就放在它旁边。

邓布利多做了个鬼脸。

“我……。是个傻瓜。非常诱惑。。.\"

“受什么诱惑？”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

“你设法回到这里真是个奇迹！”斯内普听起来很愤怒。“那枚戒指携带了一个具有非凡力量的诅咒，我们只能希望控制它；我已经把诅咒暂时困在一只手里了——”

邓布利多举起他那只涂黑了的、毫无用处的手，用一种正在看一件有趣的古董的表情审视着它。

“你做得很好，西弗勒斯。你认为我还有多长时间？”

邓布利多的语气是对话式的；他可能一直在问天气预报。斯内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不知道。也许一年。这样的魔咒永远不会停止。它最终会蔓延，这是一种随着时间推移而加强的诅咒。”

邓布利多笑了。他只有不到一年可活的消息对他来说似乎无关紧要。

\"我很幸运，非常幸运，我有你，西弗勒斯.\"

“如果你早一点召唤我，我可能会做得更多，为你赢得更多的时间！”斯内普愤怒地说。他低头看着破碎的戒指和剑。\"你认为打破魔戒就能打破诅咒吗？\"

“类似这样的东西。。。毫无疑问，我当时神志不清。。。.\"邓布利多说。他在椅子上努力挺直了身子。“嗯，真的，这让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斯内普看上去完全不知所措。邓布利多笑了。

“我指的是伏地魔围绕着我的计划。他让可怜的马尔福男孩谋杀我的计划。”

斯内普坐在哈利经常坐的椅子上，在邓布利多的桌子对面。哈利知道他想就邓布利多被诅咒的手的话题说更多的话，但是对方礼貌地拒绝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斯内普皱着眉头说，“黑魔王并不指望德拉科会成功。这仅仅是对卢修斯最近失败的惩罚。对德拉科的父母进行缓慢的折磨，而他们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失败并付出代价。”

“简而言之，这个男孩和我一样被宣判了死刑，”邓布利多说。“现在，我应该想到，一旦德拉科失败，这个职位的自然继任者是你自己吗？”

有一个短暂的停顿。

“我想，这就是黑魔王的计划。”

\"伏地魔预见到在不久的将来，他在霍格沃茨不需要间谍了？\"

\"是的，他相信学校很快就会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它真的落入他的掌握之中，”邓布利多说，几乎像是在说题外话，“我向你保证，你会尽全力保护霍格沃茨的学生？”

斯内普僵硬地点了点头。

“好的。那么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发现德拉科在做什么。一个受惊的十几岁的男孩对他人和他自己都是危险的。给他帮助和指导，他应该接受，他喜欢你——”

”——自从他父亲失宠后就更少了。德拉科责怪我，他认为我篡夺了卢修斯的位置。”

“都一样，试试。我关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这个男孩可能遭遇的任何阴谋的意外受害者。当然，最终，如果我们要把他从伏地魔的愤怒中拯救出来，只有一件事可以做。”

斯内普扬起眉毛，用嘲讽的语气问道，“你打算让他杀了你吗？”

“当然不是。你必须杀了我。”

沉默了很久，只有奇怪的咔嗒声打破了沉默。凤凰福克斯正在啃一点海螵蛸。

“你要我现在就做吗？”斯内普问，他的声音充满了讽刺。\"或者你想花点时间写一篇墓志铭？\"

“哦，还没有，”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我敢说这一时刻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鉴于今晚发生的事情，”他指着他干瘪的手，“我们可以肯定，这将在一年内发生。”

第33章 王子的故事

“如果你不介意去死，”斯内普粗暴地说，“为什么不让德拉科去死？”

“那个男孩的灵魂还没有如此受损，”邓布利多说。\"我不会让它因为我而被拆开。\"

“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

“只有你知道帮助一个老人避免痛苦和羞辱是否会伤害你的灵魂，”邓布利多说。“我请求你帮我一个大忙，西弗勒斯，因为死亡正在向我走来，就像查德利大炮队将在今年的联赛中垫底一样。我承认，比起漫长而混乱的事情，我更喜欢一个快速、无痛的退出，比如说，如果格雷巴克参与进来的话——我听说伏地魔已经招募了他？或者亲爱的贝拉特里克斯，她喜欢在吃东西之前玩她的食物。”

他的语气很轻，但是他的蓝眼睛像经常穿透哈利一样穿透了斯内普，好像他们讨论的那个灵魂对他来说是可见的。最后，斯内普又生硬地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似乎很满意。

“谢谢你，西弗勒斯。。.\"

办公室消失了，现在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在暮色中一起漫步在废弃的城堡里。

\"你和波特在干什么，这些晚上你们都关在一起？\"斯内普突然问道。

邓布利多看上去很疲惫。

“为什么？你不会想给他更多的拘留吧，西弗勒斯？这个男孩很快就会被留堂的时间比出狱的时间还长。”

“他又是他的父亲了——”

“在外表上，也许，但是嗨

他最深沉的本性更像他母亲。我花时间和哈利在一起，因为我有事情要和他讨论，我必须在还不算太晚之前给他信息。\"

“信息，”斯内普重复道。“你信任他。。。你不信任我。”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我们都知道，我时间有限。我必须给这个男孩足够的信息，让他做他需要做的事情。”

“为什么我可能没有相同的信息？”

“我不喜欢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尤其是一个花太多时间悬在伏地魔手臂上的篮子。”

“这是我按照你的命令做的！”

“你做得非常好。不要认为我低估了你的危险，西弗勒斯。“给伏地魔看似有价值的信息，而保留必要的信息，这是我唯一能托付给你的工作。”

“但是你更信任一个不会大脑封闭术的男孩，他的魔法很一般，而且他和黑魔王的思想有直接的联系！”

“伏地魔害怕这种联系，”邓布利多说。“不久前，他尝到了真正分享哈利的想法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痛苦。我敢肯定，他不会再试图占有哈利了。不是那种方式。”

“我不明白。”

“伏地魔的灵魂已经残废了，无法承受和像哈利这样的灵魂近距离接触。就像冰冻钢铁上的舌头，就像火焰中的肉体——”

“灵魂？我们在谈论思想！”

“就哈利和伏地魔而言，谈论一个就是谈论另一个。”

邓布利多扫视了一下四周，确保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现在离禁林很近了，但是没有任何人在他们附近的迹象。

“在你杀了我之后，西弗勒斯——”

“你拒绝告诉我一切，然而你希望我的小服务！”斯内普咆哮道，那张瘦削的脸上现出了真正的愤怒。“你想当然了，邓布利多！也许我已经改变主意了！”

“你向我保证过，西弗勒斯。当我们谈到你欠我的服务时，我想你同意密切关注我们年轻的斯莱特林朋友？”

斯内普看上去很生气，很反叛。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今晚十一点，西弗勒斯，到我的办公室来，你不要抱怨我不信任你。。。.\"

他们回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窗户是黑的，福克斯静静地坐着，斯内普一动不动地坐着，邓布利多围着他走着，说着话。

“哈利一定不能知道，不到最后一刻，不到必要的时候，否则他怎么会有力量去做必须做的事情呢？”

“但是他必须做什么？”

“那是哈利和我之间的事。现在仔细听着，西弗勒斯。在我死后，总有一天，不要争辩，不要打断！总有一天伏地魔会担心他的蛇的生命。”

“为了纳吉尼？”斯内普看上去很惊讶。

“准确地说。如果有一天伏地魔不再派那条蛇去执行他的命令，而是把它安全地放在他身边，受到魔法的保护，那么，我认为，告诉哈利是安全的。”

“告诉他什么？”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告诉他，在伏地魔想要杀死他的那个晚上，当莉莉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盾牌挡在他们之间时，杀戮咒反弹到了伏地魔身上，伏地魔的灵魂的一部分被炸成碎片，附着在那座倒塌的建筑物中唯一活着的灵魂上。伏地魔的一部分存在于哈利体内，正是这一部分赋予了他与蛇对话的能力，以及他从未理解的与伏地魔心灵的联系。只要那个灵魂碎片没有被伏地魔发现，仍然附着在哈利身上并受到他的保护，伏地魔就不会死。”

哈利似乎在一条长长的隧道的一端看着这两个人，他们离他那么远，他们的声音在他耳边奇怪地回响。

“所以那个男孩。。。这个男孩必须死吗？”斯内普非常平静地问。

“而且伏地魔必须亲自动手，西弗勒斯。这是至关重要的。”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斯内普说，“我以为。。。这些年来。。。我们在为她保护他。为了莉莉。”

“我们一直保护着他，因为教育他、抚养他、让他尝试自己的力量是非常重要的，”邓布利多说，他的眼睛仍然紧闭着。“与此同时，他们之间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强，一种寄生式的增长:有时我觉得他自己也怀疑这一点。如果我了解他，他会安排好一切，这样当他开始面对死亡的时候，那将真正意味着伏地魔的终结。”

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斯内普看上去吓坏了。

“你让他活着，这样他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死去？”

“别震惊，西弗勒斯。你看着多少男男女女死去？”

“最近，只有那些我救不了的人，”斯内普说。他站了起来。“你利用了我。”

“意思？”

“我为你做间谍，为你撒谎，为你冒生命危险。一切都是为了保证莉莉·波特儿子的安全。现在你告诉我，你一直把他当猪一样养着，等着屠宰——”

“但是这很感人，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严肃地说。“你终于开始喜欢这个男孩了吗？”

“为了他？”斯内普喊道。“期待守护神！”

从他的魔杖尖端，一只银色的母鹿跳了出来:她落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在办公室里蹦了一圈，然后飞出了窗户。邓布利多看着她飞走了，当她的银色光芒褪去时，他转身面对斯内普，眼里充满了泪水。

“过了这么久？”

“一直都是，”斯内普说。

场景发生了变化。现在，哈利看见斯内普在和他桌子后面的邓布利多的画像说话。

“你必须告诉伏地魔哈利离开他叔叔婶婶家的准确日期，”邓布利多说。“不这样做会引起怀疑，当伏地魔认为你消息如此灵通的时候。但是，你必须种下诱饵的想法；我想这应该能确保哈利的安全。试着驳倒蒙顿格斯·弗莱奇。西弗勒斯，如果你被迫参加追捕，一定要表现得令人信服。。。我指望你尽可能长时间地留在伏地魔的好书里，否则霍格沃茨将会任由卡罗一家摆布。。。.\"

现在，斯内普正和蒙顿格斯在一家陌生的酒馆里面对面，蒙顿格斯的脸看上去出奇地茫然，斯内普皱着眉头聚精会神。

“你会向凤凰社建议，”斯内普喃喃道，“他们使用诱饵。复方汤剂。一模一样的陶工。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你会忘记我已经建议过了。你会把它作为你自己的想法提出来。你懂吗？”

“我明白，”蒙顿格斯喃喃地说，他的眼睛没有聚焦。。。。

现在，哈利正骑着扫帚和斯内普一起飞行，穿过晴朗的黑夜:他身边跟着其他戴兜帽的食死徒，走在前面的是鲁邦和一个实际上是乔治的哈利。。。。一个食死徒走到斯内普前面，举起魔杖，直指鲁邦的后背——

“Sectumsempra！”斯内普喊道。

但是这个原本是为食死徒的魔杖准备的咒语没有击中乔治，而是击中了他——

接下来，斯内普跪在小天狼星的旧卧室里。当他读莉莉的旧信时，眼泪从他的鹰钩鼻子上滴下来。第二页只有几个字:

有可能成为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朋友。我个人认为她快疯了！

很多爱，

斯内普拿起那张写有莉莉签名和她的爱的纸，把它塞进了自己的长袍里。然后他把他也拿着的照片撕成两半，这样他就保留了莉莉笑的那部分，把显示詹姆斯和哈利的那部分扔回到抽屉柜下面的地板上。。。

.

现在斯内普又站在校长的书房里，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匆匆走进他的画像。

“校长！他们在迪安森林露营！泥巴种——”

“不要用那个词！”

“——格兰杰家的女孩在打开包时提到了那个地方，我听到了！”

“好的。很好！”校长椅子后面的邓布利多画像喊道。“现在，西弗勒斯，剑！不要忘记，必须在需要和勇敢的情况下才能得到——而且不能让他知道是你给的！如果伏地魔知道了哈利的想法，并且看到你在为他表演——”

“我知道，”斯内普简短地说。他走近邓布利多的画像，拉了拉它的边。它向前摆动，露出了背后一个隐藏的洞，他从里面取出了格兰芬多的剑。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把剑给波特这么重要？”斯内普说，他把一件旅行斗篷披在长袍上。

“不，我不这么认为，”邓布利多的画像说。“他会知道该怎么处理它。西弗勒斯，要非常小心，在乔治·韦斯莱的不幸之后，他们可能不会喜欢你的样子——”

斯内普在门口转过身。

“别担心，邓布利多，”他冷静地说。“我有一个计划。。。.\"

斯内普离开了房间。哈利从冥想盆里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躺在了同一个房间的地毯上:斯内普可能刚刚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