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厨艺征服殿下
作者:暮色如春 | 分类:古言 | 字数:5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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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红豆年糕汤
“可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啊!”陆霓裳烦躁不已,她早把岁岁划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了。在她心中岁岁是柔弱的,是一直需要人保护的。如果让岁岁一个人离开了,她都不敢想以后的日子。
最重要的是岁岁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如果路上出了差池那后悔也来不及了。陆霓裳还是不肯叫岁岁冒这个险,“不行,咱们再从长计议吧!”
“不能再等了。殿下很快就会返回昭都,到时候我就没机会了。”况且相处的越久感情就会加深,岁岁下定决心要当断即断,绝不可能再给自己一丝动摇的机会。
他们回到了军营,周月沉正在商讨要事,岁岁不便打搅就和陆霓裳一起回了帐子。陆霓裳确定外头没有人偷听后才拉着岁岁坐下,”你当真想好了吗?“
她没有犹豫,直接承认了,“再清楚不过了。”但她不想把陆霓裳牵扯进来,“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没有半分瓜葛。我知道你有你的不容易,只是你总要明白一个道德,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我虽然相识时间不长,可彼此互为知己,也算一种难得缘分了。“
话虽如此,可是想到分开了又觉得难过。陆霓裳握住岁岁的双手,无比真诚的同她说:“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朋友,不管以后我们身处何方,就算很难再见到,我也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要想逃走就得想个完全的法子,光靠她们俩的力量肯定是不能够的。岁岁想到了一个人,她的来到并没有让福公公觉得很意外。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福公公还主动给她添了杯茶,“宋小娘子。”
“福公公。”岁岁矮身给她行礼,她的这些礼节不伦不类,还是玛瑙那会子做的时候她多看了两眼。自然是入不得福公公眼的,他是宫中的老人,最是讲究礼节了。从岁岁一进来他就开始暗中观察,这小娘子生的确实是花容月貌,按理说昭都贵女貌美的也不少,可确实没有她这般灵气逼人的。
只可惜坏在了身份上。福公公的目光落在了岁岁的肚子上,“倘若这里头的是殿下的孩子,你日后还能有些造化,只可惜了……”
“民女从未想过要与殿下有什么瓜葛。至于这孩子,更是不敢折辱了殿下。那日公公你们的谈话民女无意中听了一些,公公说的没错,民女确实配不上殿下的。“
她有自知之明,且不卑不亢,这一点让福公公很意外。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起初他只以为岁岁是个趋炎附势的女人。就算是沈承等人对她评价都不错,可他一直觉得这些孩子见识的少能懂什么?
看人先看眼睛。岁岁的眼眸清澈无辜,一点坏心思都没有。福公公愣愣看着她,“我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样干净的眼睛了。”
世人都羡慕生活在皇宫里的人。殊不知那里才是天底下最肮脏不堪的地方,每一口井里都沉着无数的冤魂,每一片湖中都坠着数不清的骸骨。在那里人心是不值得去猜的,因为答案永远都会让人失落的。福公公目光悠远,像是透过远处的景色想着别处,“我记得一个人,她最初入宫的时候眼睛也很清澈。”
“后来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便再没有最初的光亮。她没有变坏,她始终都是一个高贵的人,她做不来那些歹毒的事情。”可是那个人的目光逐渐疲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黯淡下去,最后连对活着都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岁岁没有多问,有些宫廷秘辛她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岁岁跪在他下首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民女先前头昏脑涨应承了殿下,现如今想清楚了,还请福公公帮忙周旋。”
“你当真要离开?”福公公呷了一口茶,这茶是陈年的,喝起来有一种微微的涩意。他看着岁岁,在心里揣测她的想法,他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岁岁也不在乎他怎么看自己,她只要知道福公公不愿意她留在周月沉身边,那她要走,他一定会帮她。“
也确实只有福公公能帮她这个忙,他静默了片刻,岁岁也不着急,始终跪着没有动。福公公微微叹息了一声,“也罢,叫我做一回恶人吧!只是有一点,你走了便走了,他日我不希望你再回头。”
岁岁早就想清楚了,当下满口答应下来。
福公公的计划也很简单。周月沉在回昭都之前会面见浔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夜里势必会有一场欢送宴的。这就是岁岁的机会,届时福公公会命人护送她去城门离开。
这段时间她要做的就是不被周月沉看出端倪来。他素来聪明,若是叫他看出来了,那岁岁铁定是跑不了的。
她这头想着跑路的事情,那头周月沉已经盘算着回去之后怎么让陛下给岁岁一个身份了。他想了许多又被自己一一否决,沈承听他说的耳朵都快起老茧了,“你要是真这么空不如想一想霍恒同九酝,他们俩到现在还没有解药呢!”
陆霓裳到现在也没有把方子还原出来,始终就是差了那么几味药。但她都想不出来,其他人也更是没有法子了。眼看着那俩人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沈承急得团团转,周月沉是心里着急但面上不说。
第74章 红豆年糕汤
“陆霓裳说冰室里那具尸体不是白蕊的。那真正的白蕊又会在哪儿?一个孩子,谁会费尽了心思的把她的尸体偷出来?”周月沉觉得自己漏掉了很重要的一环,“白蕊的事情你查出了多少?”
沈承摇头,“她死的早,关于她的事情真的很少,查到的那些你们也都知道。不过在她五岁那年丢过一次,但很快就被找回来了,也就一两夜的功夫。”
“什么时候丢的?”
沈承努力回想,“夏至前后吧!说是吵着闹着要出去玩,家中的侍从就带出去了,但没曾想会给弄丢了。白鹏发了很大一次火,差点没杀了那侍从。听说他带了不少人去找女儿,连城门都给提前封,后来才找到了。”沈承说完以后仔细观察周月沉的面容,“难道有什么不对劲?”
“是有不对劲。白鹏好不容易得了这个女儿含在嘴里都怕化了,谁敢在老虎嘴边拔毛?以他的个性,只怕全城都知道他有个女儿,谁会这么不长眼的去拐他的孩子?”
周月沉只需要开个头沈承立马就能明白了。沈承紧跟着说:“你说的没错,而且夏至前后又没有什么很特殊的节日。按理说街上不至于那么杂乱,那侍从又是如何会把小主子弄丢的?”
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先将白蕊带走,然后又将孩子送回。
岁岁这几日都是住在官衙后院的,要比军营里方便的多了。她乖了几日后周月沉倒很满意,也没有可以拘着她,若是她想出来也不必同他知会,只要带着人上街就成了。
今日岁岁上街去买菜,陆霓裳还打趣她,“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小娘子像你这样这么洗完买菜做饭的。我从前侍候的那些小姐姐即使是庶女都不屑做这些事,生怕下厨会弄伤了手,日后就不美了。
岁岁是极爱买菜的。她喜欢那种亲手挑选的感觉,这些食物会经过他的手慢慢变成一道美食,岁岁想到心中就满足的很。她开始在脑子里构思今夜要做的菜,完全没注意到边上的人往这边撞上来了。
“诶唷!”岁岁轻呼了一声,差点就没站稳。边上的暗卫站的有些远,一时半会不好过来扶人。岁岁都以为自己要摔倒了,一个纤细的小姑娘却将她拽住。
等岁岁站稳后那小娘子才红着脸低着头跟她道歉,“对不住了夫人,是我唐突了您。”
岁岁摸摸了小腹,里头的孩子慢慢安静下来不再踢人了。岁岁擦擦额头的汗,倒也没有大声苛责这小娘子,还是细言细语说她说话:“你且记住了,日后要当心些,别再冒冒失失的。”
那小娘子脸红扑扑的,眼圈也红红的,“夫人你大人有大量,下一回我一定不敢了。”
尽管岁岁表示自己没事,但那小娘子却非要搀着她去医馆里把脉,“夫人是被我惊扰了,若真的有些什么,那我要过意不去的。”
事关孩子,容不得岁岁马虎。所以她也不争辩了,那两个暗卫跟上来低声拦住她们的去路,“娘子要去何处?”
“我有些不舒服想去医馆瞧瞧。”两个暗卫气势逼人,她身边的小娘子被吓着了,往她身后躲。岁岁拍拍她的手,暗卫她别害怕,“你们远远地跟着就是。”
那医馆离的不远,走过一条路就到了。那大夫细细给她切了脉,另一只手捋了花白的胡子,慢悠悠道:”夫人腹中孩子一切安好,我开一副药,回去喝个两三天即可。“
只是略微动了胎气,岁岁也没别的不舒服,但那小娘子却坚持要开安胎药。岁岁拗不过她只能抓了药回去,岁岁想用马车送她一截路,但是被她拒绝了。两人在医馆门前分开,那小娘子笑眯眯的跟她摆手,“夫人路上小心。”
这件事没被岁岁放在心上。她回去再床上了片刻后就忍不住去后厨了,昨日周月沉说近几日腰身有些紧了,便想着今日吃的清淡些。
连陆霓裳都开始抱怨了,“你做的菜也太好吃了,我次次都说不能再吃了,但就是憋不住!”
她今日要做的就是年糕汤。不过那年糕不是她在街上买的,而是自己做的。取了糯米粉同黏米饭放在盘中,加入一碗水后开始和面,等到了没有干粉后加入两小勺油。
这一步就要费劲些,岁岁撩起了袖子管,不停地揉,搓,那面团被揉搓的很光滑,分成几个剂量相同的剂子,两只掌心都抹了油,又把每个剂子都揉,搓成条状,全部搓好以后放入锅中,隔水蒸个两炷香的功夫。
等年糕制成以后切成片端去外头让冷风吹了一段时间后等变得发硬发干就成了。年糕汤里头她好加了红豆,她尝了一口,那汤本身味道很寡淡,但是加入了红豆,这一碗汤越发显得精致了。
她依旧是做了两份。不爱吃红豆的那一碗就下了青菜,吃起来口感会更清淡的。岁岁端起一碗送去了陆霓裳房间,她还在认真的想法子压根就没注意有人进来了。桌上被她堆得乱七八糟,泛黄的纸上给是被他写的密密麻麻。
“你放哪儿啊!”陆霓裳头也没抬,她仍旧在翻医书,可是能看的不能看的她都翻遍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万全之策。
“这年糕汤还是热的,你赶紧过来喝。”陆霓裳这几日都没怎么睡过觉,好好一个美人弄得有些狼狈了。岁岁看不下去了硬要把她抓过来,陆霓裳抽抽鼻子,“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岁岁闻闻自己,”是栀子花的香气吗?”她打小就用栀子花来沐浴,时间久了那香气都把她腌入味了。
陆霓裳摇头,“不是,栀子花的香气我早就知道了,你身上有一种甜腻的血腥味。”陆霓裳的五感比旁人都灵敏,她又仔细闻闻,抱出来一长串药名。
“找到了!就是这位方子!”陆霓裳忽然大叫:“我翻遍所有古籍,连小时候我阿爹逼着我背的各种方子我都默出来了,但还是一无所获。你快跟我说说,你今日去了哪儿!”
岁岁一五一十的说了,“我也没碰见什么特殊的人啊!更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有你说这香味,我自己可是什么都闻不出来。”
“你别动。”陆霓裳的眼睛盯在她肩膀处,她不要岁岁动,自己探出手在她身上找到一根……猫毛?
这下岁岁更奇怪了,她今日在街上真的没有碰见那些猫狗,所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染上这猫毛了。她陆霓裳仔细研究了那根猫毛,“颜色跟霍恒他们身上的那根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