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天下绝色帝王妃
作者:一只薄荷精 | 分类:古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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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值得吗?
褚念夕唇角牵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眸中隐着讥肖,她一晚上都对南宫御爱搭不理的,眼下似是终于提起一丝热情,淡淡点头,冰冷的目光划过南宫霈与耶律阿娜跟着南宫御转身。
“夕儿!”南宫霈有些熬不住了,快步追上去,褚念夕却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
刚才那一幕她看的清清楚楚,从前她以为南宫霈至少是个专一的人,如今看来自己未免有些自以为是。
她对南宫霈的了解怕是还不如对南宫御多。
“夕儿,你听我解释。”
“七哥,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南宫御隔在两人中间,语笑晏晏,“该看到的我们都看到了,方才听闻北狄王带了自己的女儿来大梁和亲,父皇还在犹豫将北狄公主许配给谁,没想到七哥跟公主是旧相识,感情……甚笃!”
那个“旧”字南宫御咬的极重,像是一下敲在褚念夕心头的鼓,她眼皮眨了一下,唇角笑意更浓了。
南宫霈眸中的怒意奔腾而出,蛇信子似得直扑南宫御,后者对此视而不见,唇角依旧挂着得意的笑容。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好的多,至少褚念夕并非对他的挑拨离间完全无动于衷,不喜欢他没关系,恨他也没关系。
只要有一个比他更让褚念夕愤恨的人,他就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毕竟,两害相较取其轻,是褚念夕挂在嘴边儿的话。
想到这,南宫御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七哥,你这么追着一个姑娘,而把公主晾在一边不合适吧,我大梁礼仪之邦,来者是客。”
“既然是礼仪之邦,便是长幼有序,即便是待客,有九弟在这,也不该让本王操劳,不如就让九弟跟公主培养一下感情,免得他日娶过门尴尬。”
南宫霈眯着眼,说的咬牙切齿,他想推开南宫御,可南宫御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面上依旧是笑意不减。
“七哥又开玩笑了,若是西戎入宫,或许本王还有这个义务,漠北可是七哥的属地,北边儿的客人是七哥的客人。”
南宫霈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他一抬手搭在南宫御的肩膀上要将人推开,恶狠狠的骂道:“南宫御,你皮痒了?”
南宫御巴不得跟他打一架。
褚念夕面色不虞,应是在气头上,若是这个时候南宫霈打了他,也算是帮忙拉近了自己跟褚念夕的距离,南宫御简直求之不得。
他不闪不躲,甚至笑的更加欢愉,对上南宫霈凌厉的目光,一下两下的轻抬眉梢,将挑衅的意味做足。
“够了!”
耶律阿娜终于忍不住了,她大声喊道:“我嫁给谁不是你们能私自决定的。”
方才,耶律阿娜沉默的听着两人的你推我拒,紧紧地攥着拳头,她从未被这样羞辱过,像是一只烫手的山芋,被两个男人推来推去。
她终于明白阿妈为什么在得知父王要将她嫁到大梁后哭了整夜,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和亲与婚嫁不同。
即便她嫁到大梁,她也不是谁的妻子,只是用于维持平衡的一枚棋子,为了两国邦交不得不摆在家里的一个幌子。
大梁跟北狄一样,一样的看不起女人!
耶律阿娜突如其来的冲撞,打破了两人的角力,这一会儿的功夫,褚念夕已经走出好远,南宫御回身开了一眼,挥开南宫霈的手臂,连忙追了上去。
南宫霈也想去追的,却被樊公公叫住,“离北王,皇上在前面的亭子等着您,有要事相商。劳烦王爷随老奴走一趟。”
“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到宫宴结束再说吗?”南宫霈目光还盯着褚念夕的背影,期间南宫御离她越来越近,南宫霈从来没看一个人那么碍眼过。
他眼眸中的杀气,即便是个外人也看的一清二楚,樊公公无奈只好走上前去,挡住南宫霈的视线,躬身道:“皇上说了,是离北王关心的事,是关离北王关心的人。”
说完他起身朝身后看了一眼。南宫霈眸色骤变,樊公公又道:“王爷,还是跟老奴走一趟吧。别耽搁了要紧事。”
这个“要紧事”带着浓浓的,威胁的意味!
他气急,去又无奈,只能咬着牙摔袖转身,跟着樊公公的指引往亭子去。
自从回了流光城,他受够了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耳边回旋着顾参军的话:“王爷,若想不受制于人,必要先发制人!”
每次一说到这,两人都要大吵一架,闹个不欢而散,可最近发生的事情逐渐让南宫霈开始动摇。
如果他不能独居漠北,难道真的要与手足一同逐鹿中原吗?
王朝的更迭,真的不能不见血光吗?他微微攥着拳头,扬眸看着樊公公,忍不住问了句,“父皇明知她的心思,放她出来,就是为了逼本王就范?大费周章至此,值得吗?”
这种话,樊公公哪敢回答,只能装听不见。
同样装了一晚上听不见的还有褚念夕。她想着速战速决,送完画卷就回马车上等着,谁成想竟然会这么倒霉。
还没找到大嫂梁姑娘,就迎面碰上了南宫御,她当即就转身欲走,想躲开这个活阎王,谁知道这人一点眼力价都没有,直接追了上来。
那种该死的熟悉感又回来了,他的神态,语气,叫她念夕时轻软的声音都让褚念夕头皮发麻,她也是豁出去了。
为了试探南宫御,也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竟然铤而走险,在皇宫中,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命的给南宫御下毒。
被追的紧了,褚念夕直接倒了两杯酒,拿起其中一杯,指尖一转就将指甲盖中藏匿的毒药放入酒中。
褚念夕将酒盅递给南宫御,直截了当问,“喝一杯,如何?”
南宫御唇角上翘,牵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宠溺笑意,眉眼一弯,接酒杯时故意触摸褚念夕的媃荑,那似是三月杨柳细叶划过心间的悸动令人心猿意马。
酒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晦暗难明的狡黠,在褚念夕厌恶抽手时,甚至没有等她端起酒杯就将从褚念夕手中接过的酒一饮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