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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第126章 偏纵独宠

书名: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字数:2126 更新时间:2024-11-16 13:52:56

看着何安瑭离开的背影,赵淳突然就不相信小说里写的。

能够成为白月光的人,绝对不是所谓矫揉造作的白莲花,更不会是小说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生。

而是确确实实能够照进狭窄的筒子楼里的月光,是清贵但不凌人,是举止舒适但却隔着距离,更像是蒙着一层白纱的皎洁。

从不会和人暧昧不清,不是就不是,面对莫须有的绯闻否认的干脆了当、丝毫不拖泥带水。

何安瑭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但是赵淳的目光依旧没有转回来。

赵淳想,如果何安瑭真的是她的情敌,如果她是输给这样的人,她并不觉得不甘。

何安瑭……

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以前知晓有这个人,但是远不如现在来的鲜活有力。

眼神再次聚焦,赵淳方才反应过来转角已经没有那个倩影了。

“淳淳,你快看,季先生走了。”旁边的人撞了一下赵淳的胳膊。

赵淳看过去,刚刚何安瑭说的话,他应该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嗯。”赵淳抿了一口香槟,嘴里又蔓延开苦涩。

何安瑭的贴身的礼服不能带东西,她的包和手机都放在车上,她径直坐电梯下到负一楼的停车库,司机一直候在车里。

听到细高跟的声音,司机瞧了一眼就将车启动。

何安瑭进到后车座,手机上多了几条消息和一个未接电话。

她扫了一眼,拨回去。

车窗上响起了敲打的声音,何安瑭闻声看过去,窗外看不清里面,而车窗内却可以清晰地看清来的人。

何安瑭眉宇间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像是覆着一层寒霜。

何家的司机都认识季韫,司机没多想,就将车窗摇下来。

“有事吗?”何安瑭的声音淡薄似水。

季韫好似完全没有受影响,他礼貌地站在车门外,笑得温柔,

“安瑭,我想再约你一次,地点就定在梨园,正好我一直有几首曲子想给你看看,还有……”

何安瑭蹙起眉梢,没有耐心地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时间。”

她的眼神里一览无余的冷淡,季韫乌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指尖微动,还是争取道:

“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总是对你死缠烂打么?你来,我就告诉你。”

“季先生,如果世界上每一个对我死缠烂打的人,我都要予以耐心和答复,那我可没这么多时间与精力,季先生,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及时止损,犹未晚也。”

何安瑭的话里有话,点到为止。

地下车库的温度很低,季韫呼出的气息化作白雾,让他看不清过去和未来了。

顷刻之间,空气有些凝固,季韫睫毛颤动了几下,他还是坚持道:“就这一次,我等着你,就当听我讲个故事,好吗?”

何安瑭从始至终都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她的侧脸的线条轮廓流畅,清清冷冷,像是他不可高攀的昆山雪玉。

季韫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何安瑭,余光看到正在通话的界面,倏然间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看来我的小海棠很受欢迎嘛。”一道低冽的男声施施然道,语气里面意有所指。

何安瑭觉得他在阴阳怪气,悠着气回答道:“你听到了的,我很明确地拒绝了。”

江宁棣长指转了下手机,摩挲着一侧的金属的开关键,笑得宠溺:

“嗯,你做的很棒,是我们的小海棠太招眼了,才引来一众的烂桃花。”

他的话似有似无地咬重“烂桃花”三个字。

“人家还是很优秀的。”何安瑭嗓音还含着笑,下意识反驳江宁棣的话。

但下一秒她就追悔莫及,隔着屏幕,她都能够感受到对面冷下来的气息。

“我客观上随口一说而已。”这话一出,何安瑭更后悔了,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越描越黑。

啧,她跟一个醋坛子较什么劲。

“你要去赴约?”江宁棣冷不丁问了一句。

何安瑭让司机将窗户升上去,车内暖气充足,她并没有着急穿上外套。

斩钉截铁:“不去。”

不管去与不去,她至少在江宁棣这里还是要哄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边也不再多问,淡淡地答应了一声。

车驶出车库,光影流动,气息幽微,何安瑭问道:“今天周末,你在家吗?”

江宁棣单是眼神微变,答应着:“嗯。”

“好,白天天气不错的话,多出去走走,之前玛丽桥的那家甜品店办了卡,不要浪费了,偶尔吃吃甜的也不错。”何安瑭和声道。

——

等到电话挂断,江宁棣才将手机抛在茶几上,因为桌面摩擦力太小,手机在光滑的桌面上滑走了一段距离,撞到几个酒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江宁棣扯了扯领带,长腿搭在茶几下面的玻璃台上,抬眉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沙发上的男男女女。

他根本不在家,也是哄着何安瑭的。

Eros长指打了个手势,原本静谧的包间里就响起了躁动的音乐,大气不敢出一口的众人才继续开始戏闹。

他就在江宁棣的旁边的长沙发上,长指逗了逗怀里的女人,戏谑江宁棣道:“怎么?小女朋友不听话。”

江宁棣懒散地倚躺在单人沙发里,耷拉在额前的碎发遮住他半阖狭眸,杜口不言,也没有碰桌上的酒。

Eros拍了拍怀里女人裸露的肩膀,女人识相地起身。

他来了兴趣,支起身子,讲起圈子里一个事,颇为不解:

“听说你又豪掷上亿买了个镯子,我可知道,那个镯子是北美的财阀准备买给他妻子的十周年纪念日礼物,本来势在必得的,被你横刀夺爱,都在打听是哪个买家这么豪气。”

接着他又轻嗤道:“哄女人的玩意而已,至于么?专柜里随便买买不就好了。”

江宁棣神态倨傲,昏暗的灯光映在他凌厉的下颌线上,男人的眸色暗淡,似乎根本不放在眼里,“配她的,就应当是最好,只能是仅此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