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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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琥珀湛蓝
何安瑭心情不错,没有吊着他,快速地偏头在他薄薄的绯唇上落下一吻。
江宁棣的大掌箍在她的脑袋后面,将她的头转回来,趁唇上的余香还没有消尽,复又吻了上去,动作温雅,耐心地引诱她主导,深入又很快撤回,轻轻研磨她的唇瓣。
分开时,何安瑭的气息不稳,唇珠湿红,津液扯挂。
——
逛累了步行街,就在观景咖啡厅里小酌一杯,她要看戏剧,他就叫人现在开演,射击馆的人满了,他只是一句“我爱人想玩”,就有人献上弓箭,进到KTV,见到江宁棣,嘴里不入台面的话就立刻收敛起来了。
一天玩下来,说是昏君也不为过。
应了那句“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纵使游轮上危机四伏、灯红酒绿,也硬是没有让何安瑭沾到一点风声。
要是说不好的,那就是她想要下到游泳池玩玩的时候,还没换泳衣,被男人挟着,半是强迫半是哄诱地带进电梯,他美其名曰:水太脏了,怕她染病。
何安瑭看着游泳池里扑腾的人群,“……”
夜色笼下,天色渐暗。
何安瑭站在全身镜前,她打算换那一套红色丝绒的抹胸鱼尾裙,裙子贴身,大露背的后面的细细的绑带缠绕,何安瑭系了一半,有些累,太往上的她也系不好。
于是,喊着江宁棣进来给她系裙子后面散落的绑带。
游轮上的宴会,鱼尾裙是最为搭配与契合的,就像是海洋深处的美人鱼,跃出海面,跑到人间作乐。
何安瑭背对着江宁棣,波浪卷的长发撩到前面,手撑在墙上,对镜理红妆。
男人的手在后面窸窸窣窣,片刻,没感觉到绑带系起来的紧绷感,反而感觉裙摆在往下掉。
她没安全感地用手遮住身前,扯住胸口,转头回望认真帮她整理的男人,疑惑问:“还没有系好吗?”
江宁棣压低眉骨,脸上一派淡然的温沉,又抽出一边的绑带,“怎么选了这套?”
“化妆师说我挺适合这套的,配上这个御气的妆发,难道不好看吗?”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媚意。
江宁棣不动声色地把何安瑭原本自己系好绑带都给解了,回答道:“换了吧,不适合你。”
何安瑭转过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量一番。
曲线凸显,显山露水,肌肤盛雪,除开鱼尾裙不太方便行动,其它的她都很满意。
“我喜欢就行。”何安瑭直直地怼回去。
江宁棣的手摩挲了一下她温润光滑的后背,游走到侧腰,将隐藏的拉链拉下,缓缓说道:“今天有很多好玩的项目,穿鱼尾裙不合适。”
他清楚什么样的解释,何安瑭会采纳。
何安瑭一听,微微蹙眉。
江宁棣乘胜追击,又抛出自己的观点,隐晦地表达:“而且,你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有遮住,别人看见,我会不高兴的。”
她果然没有再强求,想起什么,精致漂亮的小脸多了几分狐疑,语气也微微不善:“我记得,流程单上没有特别的节目。”
男人勾住她的腰肢,薄薄的绯唇落在她的肌肤上,似有似无地吮吻,“那是给普通客人看的,一些隐藏活动只针对小部分贵宾开放。”
何安瑭点头,他的捉弄调戏,让她起了鸡皮疙瘩,手依旧护在身前,艰难地转过身,另一只手推搡着他,而脑袋却凑到他的脸侧,施布命令,“那江先生去给我挑套能穿出门的。”
江宁棣不闹了,他的目的达成,将刚刚在女人脊背上得来的温热印在她的脸颊上,低低开口:“遵命。”
几分钟后,他挑了一套简约的绿色衬衫,配棕色的西装裤,何安瑭双手环抱,黛眉蹙起,不太相信的眼光打量着他,也打量着他手里的衣服。
像是在思考让他挑衣服是否是一个明智性的选择。
何安瑭换了个姿势,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抱住右手手肘,秋水盈盈的清眸闪着微光,迟迟开口:“你确定?”
在一个堪称比美、服装华丽到奢靡的宴会上,她穿得这么简单干练,倒像是去办公的。
江宁棣长腿走进她,倏然伸手将她身上的抹胸鱼尾裙往下拉,何安瑭没有护住,抹胸微开,有两片棉垫掉了出来。
柔软海绵材质的。
“……”
江宁棣怔住一会儿,垂眸细细盯了几秒,才猜出这是个什么,他弯腰捡起,捏在长指间,似笑非笑,打趣道:“看来,我家小海棠还不够自信啊。”
看着江宁棣好奇的样子,棉垫在他的手里缓缓压下去,他松力又慢慢恢复蓬松,何安瑭莫名羞耻。
慌忙中,她手遮住被扯开的衣帛,夺过在他手里变换着形状的棉垫,微微嗔怒道,“你出去。”
江宁棣笑盈盈的,帮她把衣服搭在一旁的衣架上,临走前又给出自己的观点,
“这套衣服,搭上盒子里那套祖母绿的珠宝,或者你可以直接搭自己喜欢的,这样不仅行动方便,而且也赏心悦目。”
何安瑭戴的最多的就是一些颜色不太艳丽的珠宝,这次带来的也大多是这些,江宁棣的意思是弱化服装的作用,突出珠宝带来的视觉刺激。
相比较着装华丽、珠宝繁华炫目这样一把抓的,有强有弱的穿搭反而要高明上许多,不至于舍末逐本。
何安瑭接受他这个观点,男人走后,她看着镜子里衣衫半穿的自己,可惜这条复杂的鱼尾裙就是一个“美丽废物”。
换上江宁棣挑的衣服,她又将头发扎了个高马尾,走动间,海藻般的秀发像是一条流动的瀑布,卷翘的弧度在空中流动般美丽。
十分钟后,江宁棣卡着点敲门,隔着衣帽间的门,嗓音沉沉问她:“好了吗?”
“马上,你可以进来。”她仰头整理衣襟。
江宁棣只是将门打开,颀长的身姿倚在门边,等她整理好准备起身时,江宁棣走过来,大掌压在她的肩上,弯腰俊脸映入镜子,他喟叹道:“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