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封钰瑾立刻抓住时机，快速增强自己的掌控力，这才有了和上一任主宰一战之力。

但也因为他与上一任主宰的那一战，不慎撕开时空裂缝，等战斗平息时，汐月早已不知所踪。

站在虚空中看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汐月不禁感慨道：“原来你这么厉害啊，竟然是世界主宰。”

她只听系统说过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天道，但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世界竟然还有一个共同的主宰。

封钰瑾微抿唇角：“你不害怕吗？”

“害怕？”汐月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又不会伤害我。”

虽然当初自己只照顾了小豆丁几天，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但从封钰瑾的角度来看，自己也算得上是他的恩人了吧？

“那你……”封钰瑾微微停顿，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变成了，“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汐月连连摆手：“不用啊，当初我帮你纯粹是无心之举，你不用太在意。”

封钰瑾却是沉默不语。

汐月想了想，如果转换一下角色，是自己面对这种事情，对方明明救了自己一命，却什么都不要，好像确实是让人不太安心。

这么想着，汐月仔细斟酌了一下，试探性地道：“如果一定要报恩的话，那你能不能把我送回我原本的世界？我之前绑定了一个系统，它说只要我完成99次快穿任务，就可以回到原世界，但现在……”

话说到一半，汐月突然感到周围的温度瞬间往下掉了好几度，整个人都感觉凉飕飕的。

咋回事？这里不是虚空世界吗？怎么还带温度变化的？

“汐月。”封钰瑾突然唤了她一声，嗓音低沉。

“嗯？”汐月不解。

“一定要回去吗？”他的声音里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汐月想都没想便答道：“那是我原本的世界，我当然要回去啊。”

虽然过去了上万年的时间，在经历过许多是非之后，她的恨意早已没有当初那么浓烈，但心中的执念却还在。

那些背叛了她，害她命丧黄泉的渣渣，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

再说了，她的来处便是那个世界，最后的归处当然也要回到那里。

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如果我说，一旦你离开这里，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还会选择回去吗？”封钰瑾的声音更低了，嗓音也更沉了。

汐月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即便回到原来的世界之后，她的生命只剩下这最后一世，但她仍然不会犹豫。

她坦然一笑：“人要活得有意义，生命才是有价值的，否则即便拥有无尽的时光，也只有空虚。”

见封钰瑾垂着眸沉默不语，汐月故作轻松地道：“再说了，我已经体验过很多不同的人生，说句不害臊的话，我觉得自己也算是把生命的价值挖掘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也该做回我自己了，不是吗？”

她笑着看向封钰瑾，正对上对方暗沉又深邃的眸光，然后，她再一次看到了那深不见底的绝望。

在这样的对视中，封钰瑾缓缓吐出五个字：“可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