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医院，见贺晶晶正在叶玉琴的病床前守候着，金山道:

”小贺，辛苦了”。

贺晶晶笑了笑，以示作答，表示她确实辛苦了。

金山把审问陈芳的情况和她进行了沟通后。

金山说:

”幸亏你对叶玉琴的保护及时，否则她很可能已经遭了陈芳的毒手”。

贺晶晶接道:

”我们的对手太狡猾又太凶狠了，我们的路越走越难了”。

金山深有同感道:

”现在叶玉琴仍没有苏醒的迹象，我们可能要做好另辟蹊径的打算了”。

由于叶玉琴处在昏迷之中，这条线已处在断路状态。

金山又组织了第三次联合调查组案情分析通报会，要求全体调查组成员不得缺席。

今天金山满面笑容，大有喜形于色的样子，很多组员都感到奇怪，金组长这些天总是愁眉不展，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呢？

金山又重申了保密纪律，并要求每个调查组成员交出所有的通讯工具进行集中保管。

金山把前段时间的调查工作进行了梳理总结，把取得的成果进行了通报，最后他的脸上充满兴奋之色:

”由于贺晶晶同志的艰苦努力，亲自保护重要证人叶玉琴，充分保证了证人叶玉琴的人身安全，叶玉琴已顺利渡过危险期，我们的下一步工作的重点是保证叶玉琴的安全，只要她……”

刚说到这里，金山放在讲台上的手机响了，金山看了一眼手机，马上接起了电话:

”什么！她能说话了，好我马上过来”。

金山兴奋地宣布:

”同志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叶玉琴能说话了，这意味着我们调查组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金山开始布置今后的工作，就在这时一个人站了起来，用手搂着肚子说:

”我肚子疼的厉害，闹肚子，请个假上趟卫生间”。

这个人就是纪委调查室副主任刘宽，金山看了刘宽一眼，见他脸憋得通红，点点头表示同意。

刘宽急怱忽地跑回自己办公室，从屉子里拿出一叠卫生纸，并把一部手机夹在了卫生纸中，匆匆地向公共卫生间跑去。

金山早就怀疑刘宽有问题，调查组一再强调保密纪律，但是调查组的一些信息总是非常及时的就到了对手手中，金山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内鬼。

他采取了一招逼虎跳墙的办法想逼内鬼现身。

刘宽果然上当了，正在刘宽在卫生间打电话时，金山带着几个人撞开了卫生间隔间的门。

一个年轻的检察官一把夺过了刘宽手中的手机，刘宽也被控制了起来。

刘宽愤怒地吼道:

”金山，你有什么权力抓我，我要告你”。

金山轻蔑地笑道:

”我就凭这个手机和刚才你拨出的号码抓你，想不到你作为纪检老干部，这么没有党性原则，出卖我们调查组的机密，不抓你抓谁”。

刘宽的落网，为调查找出了一条新通道，金山马上对刘宽进行了审讯。

据刘宽交待，他把调查组的信息直接提供给西城区公安分局的常务副局长林万山。

通过调查刘宽拨出的号码，果然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就是林万山。

林万山原来只是东城区的一个小辅警，但十多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小辅警变成了西城区的常务副局长。

而且由于老局长即将退休，所以西城区的日常工作都是由林万山来主持的，只要老局长办理了退休手续，他顺理成章地就会提正。

光从一个号码和刘宽的供词就对林万山采取行动肯定是依据不足的，因为林万山虽只是一个副局长，但他的关系网挺硬的。

据调查组外围调查，林万山在东城区工作时，就与杨计康有了交集。

杨计康在东城区当过区长，区委书记。

小辅警林万山正是因为认识了杨计康之后，从此一路高歌，从辅警到民警再到刑警，然后一路什迁到了现在的位置。

金山断定，林万山就是杨计康豢养的一条狗，杨计康叫他咬谁他就咬谁，只要抓住林万山咬人的证据，就可对林万山采取行动。

金山分析，何芙汝被暗杀，叶玉琴的”自杀”。这背后都有林万山的影子，他甚至怀疑陈芳囗中的”老板”有可能就是林万山。

陈芳杀人案就是西城区公安分局主办的案件，而这个案件并不复杂，犯罪嫌疑人陈芳并没有有意躲避法律制裁的想法。

但是，西城区公安分局不但没有及时破案，而且放任甚至可以说是有意指使陈芳继续四处作案，这其中的道道不言自明。

幸好现在陈芳还在自己控制之中，也许陈芳会成为指证林万山的关键证人。

金山料想，由于自己放出了叶玉琴已经能开口说话的信息，而刘宽已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了林万山，那林万山下一步要做什么就不言自明。

金山严令刘宽落网的信息必须严格保密，为了稳脱，金山把今天对刘宽采取行动的几个同志都集中到了一个大办公室，随时准备待命，以免走漏消息。

他又考虑到贺晶晶的安全，严令贺晶晶撤离，采取了对叶玉琴内松外紧的保护措施。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犯罪分子落网了。

金山断定，林万山肯定会在今晚就采取行动，因为金山”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只要叶玉琴开口，指证的直接对象就是大老虎。

而大老虎哪容得叶玉琴开口，他必须保证在叶玉琴开口前把她给灭了。

吃了晚饭，金山带着今天对刘宽采取行动的几个调查组成员秘密来到了医院。

这几个成员也是金山最放心，最信任的几个队员，他们大多数是年轻人。

金山要带着他们不但要捉内鬼，而且要抓住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