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哄孩子似的，把人打横抱起先放床上。赵亦恒轻声开门，让人送热水进来。也只是送到门口，就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随手又关上了门。

看着床上侧卧的小姑娘，赵亦恒的心被塞的满满的，满满的幸福，终于，如愿以偿了。心甘情愿的化身“小婢女”，伺候左右，给她擦脸擦手。

赵亦恒将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边帮她脱着外袍，一边念念有词：“甜甜乖，来，脱了外袍好好睡！”

“来，抬手……”

“诶诶诶，胳膊打个弯……”

沈灵婉被折腾的有些烦，嘴里发出反抗的声音：“嗯～”

“哦！快了快了！”赵亦恒哄孩子似的，轻声细语：“乖，脱了，舒服些。”

只怪赵亦恒笨，也不知道先把里外所有系带解开，再一起脱。

喜服从里到外总共九层，他就左一下，右一下的扒拉沈灵婉。小姑娘能高兴才怪，忍无可忍时，怒喝一声：“不要～”

门外廊檐下，吴嬷嬷笑的慈眉善目的，一副“我家好大儿”有本事的样子。

丫鬟们羞的耳根子都红了，低着头，但眼珠子乱转，心中疑惑：初次这么疼吗？

屋里哄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快了快了……”

“甜甜乖，马上就好……”

“再忍一下，忍一下就好！”

不时还传出鼻腔里发出的哼哼唧唧的声音，模糊了是不悦还是不耐烦，全凭听到的人如何想。

———

“小姐，醒醒！老太爷找您！”

“小姐，快醒醒！”

沈灵婉挥着手，胡乱的拍开摇自己的人，往床里翻了一个身，接着睡去。

清夏焦急：“深更半夜的，小姐肯定要恼我们了！”

“恼我们也得把小姐叫醒！”迎春郑重道：“没有大事，老太爷不会这个时候喊小姐去的！管家还在外面等着呢！”

迎春单膝跪在床上，伸手和沈灵婉拉扯，边解释：“小姐，老太爷有急事找您，您赶紧醒醒！”

“嗯～”沈灵婉很烦躁的发着鼻音，拒绝起床，扯过被子，蒙着头。

清夏也帮着拽被子：“小姐……”

站在不远处的韵秋，一提气，一股“豁出去”的架势脱了鞋上床，连被子带小姐一起扶起来，使劲摇了摇，性子腼腆，按着沈灵婉的穴位，也就象征的喊了一声：“小姐，醒醒！”

两个大丫鬟一起喊：“小姐，小姐…..”

睡眼惺忪，沈灵婉皱眉，带着起床气：“干什么？”

迎春解释：“小姐，老太爷喊你去，管家在外面等着呢！”

沈灵婉此刻算是真的醒了，虽然身体没什么力气，脑子还算清楚：没事，爷爷绝不会这么晚，还让管家亲自喊。

于是吩咐：“那赶紧给我更衣！”

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沈灵婉脚往鞋里塞，一边随她们给自己穿衣服，听着回话：“丑时一刻。”

正是人最困的时候，也不怪沈灵婉磨磨唧唧半晌才起床。

沈灵婉：“管家说了什么事吗？”

迎春：“没说什么事，管家就说快点，催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