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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不承欢

作者:八达鸟 | 分类: | 字数:47.8万

第14章 画舫白骨案

书名:醉不承欢 作者:八达鸟 字数:2118 更新时间:2024-10-26 02:55:51

“武安王殿下今日又没来上朝。”

“可不是!陛下刚刚问起的时候似乎已经不悦。”

“莫非是病了?我等可要去看望一番?”

“也好,不如多叫上几位同僚!”

刚刚下了朝,苏慕宁落在人群之后,听到前边人在互相询问打听武安王怎么又没来。

“安乐,那瑶歌说你好几日没去看她了,怎么?难不成这么快就厌倦了?”

江霖月追到她身旁。

她瞥了眼他刚刚从袖子里掏出的扇子,又淡淡收回了眼光。

“你送的这扇子我是越看越喜欢!以后不如留给我儿子当个传家宝好了!”

“那祝侯爷早生贵子。”

说完她就先行几步上了马车。

曲安河依旧歌舞升平了好几日。

启都里也一切如常。

桥上车水马龙,桥头人声鼎沸。

颂月楼的妈妈月娘正站在一叶来往运送客人的小船上,她面上都是火气,皱着眉头,冲身边划船的两个壮汉气势汹汹道:“我今天非要去看看那船上在玩些什么花样?!”

临近七夕,这正是颂月楼一年里生意最好的时候,楼里上上下下都做足了准备,曲安河上一半都是颂月楼的画舫。

这两天总有人说闻到一股难言的味道,夏季里河里有些鱼虾臭了也是正常,她原本没当一回事。

可这味道竟然越来越浓烈!

显然就是那个桥下不远处的画舫里传来的。

她怀疑是别家花楼故意耍的把戏,想偷偷玩些阴招来坏自家的生意。

也不打听打听她月娘的手段,别叫她找出来证据,她今晚就要砸上门去!

“还不快点划船!都没吃饭吗?!”

她说罢还将手中的棍子狠狠杵了一下船板。

一离得近了,她就被熏得差点吐了出来,喉间连连干呕。

她赶紧掏出帕子掩在鼻间。

其中一个划船的打手直接趴在船尾朝河里吐了几口。

“奶奶的!这么狠!莫不是把她那早死的爹妈的棺材给拖到这来害人了吧!?”

月娘捏着鼻子闷声闷气地骂着,愈发觉得就是城南那家花楼妈妈干的好事,这里面肯定装了什么鸡鸭猫狗羊之类的动物。

“晦气!你们俩还不上点把火烧了!”

一个打手犹豫道:“月妈妈,这不好吧?万一这画舫还有人要呢?”

另一个也道:“是啊!要不还是先报官吧?”

她抡起手中的棍子就作势朝两人打去,吓得两人抱头。

“报官?还不知道要拖几天才能把船拉走?过几天就是七夕,再臭上几天,客人就都跑光了!赶紧去烧了!我到要看看哪个贱人敢来找我要赔偿!”

那两个打手一听也是这个理,当即脱下外衫包住了口鼻,拿着棍子和火折子跳上了那艘画舫。

刚吐了的那个只觉得这气味无孔不入,当即就觉得喉间又热潮翻涌。

他掐着脖子连连干呕了几下。

一旁那人嘲笑地看他一眼。

“你待会儿可别火都点不着!”

他说着就推开了舱门。

月娘正坐在船上捂着鼻子,刚想促催他们俩快点行动。

只见那两人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大叫一边疯狂跳回了船上。

这船本来就小,瞬间左摇右晃剧烈颠簸起来。

“呀!呀!你们这俩夯货!”

水花都荡进船里了,月娘被溅湿了衣裙,气的要死!

等到终于稳了下来,那两人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们俩是想死吗?!不想跟老娘干了早说,今天就给我滚!”

一人颤颤巍巍抖着嗓子道:“……那……那里面有……死人!”

“你说什么?!”

月娘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真的!全是血和……和……天呐天呐!!”

他捂着眼睛不愿再回想。

月娘手中棍子一下掉落在船上,半天才开了口。

“报……报官!赶紧报官!!”

亓琛和他的上司大理寺卿沈括正在府衙里审卷宗。

沈括此人为官多年一直非常圆滑,很懂官场之道。

亓琛是状元郎,又有传言说他和苏贵妃姐弟有关系,他虽然官大一级,但也一直待他十分客气。

“大人!大人不好啦!”

寺承从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险些磕倒在门口。

“何事如此慌张?”

沈括摸了摸八字胡须,头也没抬。

“曲、曲安河上一艘画舫,它、它死人啦!”

他还在喘气。

“哦?死了人?画舫?是妓女还是恩客?又是些狗屁情事吧?”

沈括在大理寺这么多年,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这启都里天天都要死人。

“不是不是!是一具白骨啊!”

“什么?都死这么久了?”

他好奇起来,那怎么会才被发现?

“不是不是!死的不久,是被……被割成了白骨啊!而且没有头!”

沈括和亓琛闻言都一颤,顿时一股寒意自脚底冒起。

曲安河岸上围满了观望的百姓,那桥上也水泄不通。

沈括和亓琛带着大理寺一干人等挤进了包围圈。

亓琛小声道:“沈大人,依元泽拙见,还是要疏散人群,莫要引起恐慌为好。”

沈括自然也是这个意思,他走到几位先来的官员面前就骂道:“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让无关人员回避!你们是怎么办案的?!”

那小官立刻连连称是,吩咐衙内疏散百姓。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那画舫还停留在原地,大理寺没来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沈括一行人上了船朝那边驶过去,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亓琛面色一白,干呕了起来。

沈括安慰道:“元泽啊,过几年就习惯了!”

上船之时,他还打算让亓琛别上来了。

谁料这孩子还颇有些血性,跟着就跳了上来,拦都拦不住。

即使是早有预料,但亓琛还是被眼前这一幕给刺激到了。

他踉跄着退后几步,趴在船边吐了起来。

沈括摇了摇头,有些怜悯。

夏天就是不好,要是冬天,也不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