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心的情况若云马上跟老吴进行了沟通，告诉了老吴二中心的实际情况，至于要不要跟老李报备这就看老吴的了。

其实若云估计老吴会跟老李讲这件事——算是老李之前一直担心的事如今果真应验了吧。他也相信老李会做出及时反应。

果不其然，老李很快给若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老李声音很是平静，只问了若云一句“能不能把学生尽快维持到之前的数量”。

若云思考了一下之后恢复老李：“可以！”

老李随即在电话那头说道：“那好，现在其他的事你先不用管，二中心的事情你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橘子说。”

若云心里略微诧异，不过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自己八卦之时，直接回答：“好的，李老师！”

老李随后挂了电话，若云便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了。

老李提自己做主任前前后后也算是半年了。半年以来他都算是居于幕后的修补匠，对于一些出现问题的校区进行小修小补——即便是老李后来推行的小班自己也只是在背后做个校区调查摸底，了解情况而已。其他的都是老李制定主线，老吴主持大局，自己做得还是根据一些意向转型的大校区给予招生方案上的建议。

寻常遇到的招生上面的问题根据若云以及罗月的经验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真正遇到大问题的时候几乎没有。

而现在不一样了，二中心眼下的问题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若云还不知道徐兰跳槽的是哪一家辅导机构，但是无论是哪一家，目前来看情况都不容乐观。一部分学生转给大班了，另外一部分的学生则是被她直接带走了。

若云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家长和学生怎么就这么铁了心的愿意跟徐大姐走？他们就这么相信徐大姐能能给他们找到更好的老师？

要知道在VIP课程里面绝大多数的老师都是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进行安排的，算是针对性最强的一种课程。

徐兰将这些学生一次性拐走难度在于他们一旦离开了笔墨，课程好坏且不说，最关键的是老师跟学生的匹配度是一个绕不开的问题。

那么她是如何将这些家长跟学生说服离开笔墨的呢？

若云查了一下二中心的收据，发现零零散散的接近三个收据本都是红色本，面色阴沉至极（笔墨家长缴费用黑色笔，退费除名字为黑色笔外其他全是红色笔）——三本退费单涉及的金额近二十万！

这些钱肯定是从财务过账的，这么大笔的金额流出极为反常，财务按照流程上来说是肯定过到老李那边的。按照道理上来说老李见到一个校区一下子出去了这么多钱肯定是要过问的。

但是现在实际情况是钱出去了。

要么是财务没有跟老李说，直接自作主张地把钱给了徐大姐退费。要么就是老李其实知道这件事，钱是在他的批准下才出去的！

但是财务那几个人若云了解，一个个的行事风格完全照章程办事。说得好听一点是严格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不好听一点叫死脑筋。若云曾经跟财务的刘霞打过交道，平时觉得她很好的一个人，结果一个家长退费一千多，她要若云走手续，找老李批。

最后老李直接开口这样低于五千的直接走财务报备就可以了，偏偏刘霞自己说这是公司的流程，弄得老李都感慨不已。

那么目前只有一种可能了——老李知道徐大姐要退费，也知道她要走，然后故意让财务把这些钱给徐大姐，让徐大姐退费，走人！

若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徐大姐走人的原因便真的耐人寻味了。

徐大姐想要另起炉灶这件事若云一直是听老吴这样说的。但是在若云感觉上徐大姐除了脾气臭一点，对自己不太友好意外，他还真没看出来徐大姐哪一点像是要跳槽的人。

所以眼下若云心底猜测，徐大姐的“跳槽”跟老吴肯定是有关系的。要说没关系打死若云都不信。

若云仔细回想了刚才老吴给自己打电话的那种口气，似乎口气也不是那么意外，倒是一种早就知道的态度。

明白了这一点若云忽然明白了二中心造成今天这种情况的是徐大姐，但是未必没有老吴在后面听之任之的原因。

按照若云之前跟罗月私底下的讨论，觉得徐大姐最有可能在暑假快结束家长即将续费的时候再选择跳槽。那个时候她有大把生源可以带走。

而徐大姐目前的工作状态据说也不是近期就走的样子！

只是徐大姐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被老吴推波助澜了一把，让徐大姐提前离开笔墨。

若云才查了二中心的票据之后算是弄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之处，但是这些学生都去了哪里还是个问题。

若云带着小灰灰还有新来的一个前台分别给这些学生的家长打了电话，借着做回访了解退费请款的由头去询问家长退费的原因。

结果是部分家长说现在孩子学习任务重了，实在没时间再参加辅导课了；有的则是说孩子跟着朋友一起去别的地方报大班了；而有的则更直接，说孩子在笔墨基础已经打好了，没有必要再报VIP课程了……

一通电话打完之后三人碰头各自说了一下了解到的情况，结果发现理由大同小异。

若云眉头紧锁——家长没说实话！

家长没说实话的情况下若云只能选择去找老师做一轮深层次的沟通，这下算是发现问题了。

有些老师表示自己对于徐兰跳槽毫不之情，对于自己的学生为什么会退费也表示茫然无措——因为按照他们的说法是这些学生在上课的时候都很好的，学习的效果也不错，突然说退费不上就不上了。

有些老师则是犹豫着表示这些家长曾经问过自己是否可以去学生家里上门做私人家教。

有些老师的说法则是对于这些学生的退费表示无所谓，在他们看来学生上课就上课，不上他们也没办法干涉太多。甚至于若云想让这些老师去跟学生联系一下了解情况时，也被这些老师也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若云心底明白，这些老师毕竟不是自己所在的一中心的老师，更多的是跟徐兰徐大姐比较熟悉。从心底认知上他们对于若云就不是很接纳。

只是，仅此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