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妞把猪蹄扯下，瞪了裴千枫一眼。

“大哥，我在减肥……我不吃油腻的东西”

“阿妹，平日里，你恨不得吃一个，再藏一个？”，听说阿妹闹着减肥，他以为是玩笑话而已。没想到那么决绝。猪蹄子都不看一眼。

“阿兄，那是以前。我都胖得被人说是年猪了”，胖妞急得跺脚。“我要减肥……”，肚子要减，手臂要减……不然下一次，张公子来裴府，她下手不知轻重，又害了人家。她是彻底嫁不出去了。

“呜呜……阿兄，我要减肥……”，越想越气，连粥都喝不下去了。

“胖妞，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减肥？我有一个朋友就试过了，最后减下来了”

“什么办法？你怎么不早说？”，胖妞搬了凳子到姜身边坐着，又往她碗里夹了猪蹄，“阿梨，你快说”，胖妞已经竖起耳朵。就差拿笔记下了。

“第一”，姜梨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每天睡一个时辰就行了。第二，不能多吃。早上吃一个手掌大小的果子就行，中午也吃果子，晚上喝水。饿了就勒肚子。坚持九九八十一天便可……”

“是不是就能瘦成闪电了？”，胖妞仿佛看见了自己变瘦变美的样子，“阿梨，你的那个朋友最后减了多少斤？她最后多重？”

姜梨轻咳一声，“我那个朋友，连着坛子，估计有四五斤左右”

“哈哈哈……”，裴千枫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阿梨”，胖妞跺脚。“我是认真要减肥的”

“胖妞，我也认真跟你说。减肥的事，随意而安，不能一蹴而就？而且，你现在刚刚合适”，去雍州，条件辛苦，减了不少，也发掘自己的能力。“你不用管别人的看法，你看好你自己就行”

胖妞点头。下一场时，大家的干劲十足。竟然醒了裴千枫的马球队。姜梨等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又过了一天，这天，正是春熙院和国子监的马球赛。地点在若水苑的马球场。

沈夫人专门换上了新衣，又往头上，手上多戴了几件收拾。沈大人纳闷。

“夫人，你不怕把脖子压断了？”

“你胡说什么？我还嫌弃戴少了”，沈夫人又往首饰盒里翻了翻。专挑贵的。

“你出门，一向不兴戴那么多东西？”

“你不懂。今日不是春熙院和国子监的马球赛，我是以防万一”，上一次，她没准备，觉得出手寒酸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看低了沈府。

“夫人，你怕不是去看马球赛？”，而是看其他人。

“除了马球赛，我还能看谁？晏之又不打……”

“你去看姜梨？我见过她……”

沈夫人脸一红，怪沈阅瞎说什么大实话。“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晏之带她来了。还赢了我一子……”

“哼，晏之这小子……不孝顺”，沈夫人不服了。她是老虎吗？

“行了，夫人，你快去。我得会儿同那些老友去”，他会坐到国子监这边。早听闻春熙院的女子不同了，估计那边已经热闹非凡了。

“行，那我先走了”，该收拾的，都收好了。沈夫人赶着去与范夫人汇合。

两人在武安街碰上了。沈夫人上了范夫人的马车。范夫人来回打量了一番，“嗯，不错。沈夫人今日是奔着打赏去？”

“范夫人别说笑了。你爷戴了不少？”

“我何止戴一个？”，范夫人把袖子挽起，每一只手多戴了一只，以防不备。

“呵呵……你我心意相通”

“沈夫人，这几日，你空着？”

“怎么了？”

“我要去给清越提亲了。那姑娘出生农家，好在品性都不错。那日，过来吃酒……”

“沈夫人，这不是往我心口上戳吗？”

“你还在为晏之的是伤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你逼急了，反而让他反感……”

“也不是那事。就是得等……”，姜梨还在春熙院，最早也要等到春闱之后。那时候，清迟都有孩子了。而她的晏之……空有“第一公子”之名，有何用？

“等等也好。晏之是个稳重的，怎么会让你们担心的”，晏之这孩子，做这时时，已经想好了下一件事怎么做了。静娴的担心是多余的，杞人忧天，把自己忧出病来。

“……”

范夫人的手放到沈夫人手上，轻轻拍了，“说好了，那晚要过来吃酒。沈大人和晏之也来……”

“嗯”

若水苑来了许多达官贵人。那些闲得无聊的贵人一听说有好戏看，等等主动邀约过来。马球场两边坐满了人。支持国子监，坐到国子监那边。看好春熙院的，已经纷纷坐到春熙院的位置了。

“唉，人有点少……”，胖妞出去又回来了。

“少就少呗。等下，我们让他们所有人大开眼界”，姜梨无所谓。在众人都看好国子监的情况下，突然来个爆冷，她就赚钱了。一万两，还债之后，还能剩下一笔“嫁妆”。有些东西越看中，越难拿。

姜梨把马球杆擦了又擦。继续劝，“我们是女子，外人一向不看好我们。输了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倘若我们赢，国子监的脸那才叫垮……”

“放心，有我呢……”

几位姑娘原本紧张的心情被姜梨哄好了。等等同她去远马。为了公平公正，马匹是若水苑准备好的。

晋王也来了。不过他的座位后立了一块屏风。高台之上，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人猜测，晋王的后面还有人。

同去马厩远马的，还有国子监。子路带队。

姜梨笑眯眯的。子路看来做了完全之策。

“子路兄”

子路插着肩，冷哼了一声之后，让春熙院先选马。

“马球赛是国子监主动提出。为了不欺小，你们先选马”，若水苑的马，都是一样的，选哪匹都一样，关键是看骑马的人如何用了。

“子路兄，为了不让别人说你们欺负春熙院。你干脆放水好了”

“哼……恐怕我放水了，你们也打不过……”

“春熙院就怕国子监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