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闺记之扯个王爷来背锅
作者:安小猫的小鬼 | 分类: | 字数:9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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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晏智渊气势汹汹的踹开书房的门,父亲越来越荒唐越来越糊涂,竟然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现在他都不确定到底还是不是在按原先的计划在行事,他越来越看不懂事情的走向了。
“爷,主上真的要把卿儿许给八王爷?”阿醒垂头丧气的进来,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羽毛凌乱,周身的鲜艳都被灰色掩盖住了。
晏智渊正在心烦意乱,又看到他那副颓丧样子,心中涌出一股愧疚,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身边的一切都在日渐减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阿醒,对不起,我不该当时什么都不说的,我应该做点儿什么的……”
“爷,我们真的一直这样任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下去吗?这样真的能保证我们身边的人都安全吗?”阿醒坐下,脸上有疑感、不平和忿恨。
“我也不知道,父亲他……真的年纪大了……”
“那就退位让贤,遗养天年不好吗?”阿醒情绪激动的喊。
晏智渊挨着阿醒坐下,拍拍他的肩膀,“阿醒,我理解你的心情。而且最近不好的事情接踵而至,我们都一头乱麻。卿儿的事情只是被提起来一说,并没有一锤钉死。我们还有机会去争取,我们能扭转局面的。”
阿醒古怪的笑了一下,“爷,您变了。您已经没有任何想攻击、想反击的欲望了,也许这些年的安稳洗去了您的残暴。这些年您学会了退让、逃避,锋芒锐减,真的成了街头巷尾所议论的闲散王爷、风流王爷,成了各个花楼极受欢迎的多金王爷。呵呵……”
“我……”晏智渊觉得受到冒犯,却无言去反驳。
“您自以为报了杀母之仇,此事就无憾了?静妃娘娘是想让您这样苟延残喘一生吗?您把遇见的人都当做过客,谁也不想在乎,谁也不能进入到您的心中,哪怕是曾经一度极为上心的江涟,现在也不了了之了……,真是自私啊!”
“阿醒!你胡说什么?!我、我不是那样子的……”
“您是!”阿醒厉声打断他,“犹豫、退缩、瞻前顾后,你以为她到了北漠就是安全了吗?北漠有章庆之的同盟者,有您那个野心勃勃的姑姑,她真的不会再卷入他们的争夺吗?您以为这结束了吗?皇宫里的通缉令还高挂在四城的街道上,谁也不能保证某天不会被风吹到北漠去?您真的想过吗?”
晏智渊在阿醒狂轰滥炸的逼问下节节败退,直击中他内心深处的胆怯。
阿醒看他低着头,长叹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在桌子转身离开了。
晏智渊捡起桌上的信,是北漠来的!他手指微颤的撕开信封,也不知道涟儿怎么样了?
展开信,先看了落款是铁辛年。那意味着江涟没有看到,还是不想搭理自己啊?
唉!他把信放一边,揉揉太阳穴,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
阿醒说的话字字戳中他的痛处,他不是不知道北漠的情况,他也了解皇姑姑的为人。还有那个铁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货色。
“呯呯!”
“谁啊?烦着呢。”晏智渊歪一下头,冲着门板喊了一声。
“三哥,是我,有事呢。”晏文渊径自推开门进来了,“这怎么了?躺尸呢。”
“别搭理我,烦着呢。”晏智渊往边上挪挪,背对着晏文渊。
“咦?这谁的信?”晏文渊一把抓起来,抖开看起来。
“诶?你怎么随便看人信呢?”晏智渊起身去抢。
晏文渊两手举着躲着他,一边还读了出来:“……我们路上遇见了风沙,半路被人救回了村子……遇上了章庆之的人,幸好逃了出来……下了雪,涟儿和我一起落了水,还好没出什岔子,哎!三哥,三嫂掉水里了!那坏了,暴露了!”
晏智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给我看看,快!”抓在手里,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还好没事,这要不然她做的事可全白搭了。”晏文渊凑着跟他一起看了个大概,长吁一声,在桌边坐下,“不过,这三嫂可真不是寻常女子,她走之前就帮你做了不少事,你还别说,她走了这么久还真有点儿想她。”
晏智渊白他一眼,“哼!她在的时候也没见你怎么护着她,走了你倒装成好人了。”
“诶?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没帮她了?她那花名单不就是我帮忙弄出来的吗?她还为了坐实你的花名连着多少个夜晚不能安生入眠,跑完这个花楼又去那家戏院的。对了,有一次还差点儿让你给堵在茅房里。你看看,她为了你做了多少默默的努力啊。”
“真的是她做的?”晏智渊给自己脑门一巴掌,“我真是蠢,早该想到就是她做的。”
“对啊,三嫂可真是一位智谋双全的女子。您看她给你营造的这一副浪子名声,现在谁能想到你在暗中蓄力啊,到时候保准一鸣惊人。”晏文渊脸上得意的好像一鸣惊人的会是自己。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唉!我差点儿辜负了她的一片用心,我怎么那么混呢?老五,你愿意帮我吗?”
“帮你?那得看……”
“你要不帮,我直接就让父亲下旨赐婚!”晏智渊先亮了招子。
“别!我帮!肯定帮!你说,让我干什么吧?”晏文渊当场就服了软,谁让他现在还在人家府上吃喝拉撒睡呢。
晏智渊凑到他耳朵旁嘀咕几句,他狐疑的看着晏老三,“能成吗?”
“能!你就说你经常在我府上瞧见。”
“那成吧,我去了?”
“嗯。”晏智渊郑重点头。
先把阿醒的心头大患解除,想必宁殊也快从十花镇归来了。
章庆之将手中的信撕了个粉碎,“一群废物!到手的鸭子也能让飞走!铁西啊铁西,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
晏济生的药量在慢慢加重,如今连床都下不了了,竟然还不松口!他要是乖乖立了晏奇渊为太子,能少受多少罪,免去多少麻烦啊。这个老不死的,偏是个犟骨头。难不成他还是想让那个晏智渊做继承人?
“章先生,天龙寺的主持来了。”
“快请!”
命人将地上碎纸收拾干净,章庆之一脸恭敬的立在门口。见那人到了,赶紧上前相迎。
“大师,请!”
“施主,请!”
两人款款落座,摒退了屋中的丫鬟小厮。
“不知施主此次相邀所为何事?”天龙寺主持一白放下手中的茶碗,沉稳发问。
“大师,章某也不跟您绕弯子了。当今掌权者的现状想必您也很清楚了,有些事已经不能做出正确判断了。我也知道您与他之间的过往恩怨,不知道大师对当前局势有何看法?”章庆之旁敲侧击一番。
一白颔首略微沉吟,“先生是想知道当年郦家之事?”
“哈哈,”章庆之干笑,这老和尚还真是直接,“大师爽快,章某正是想请教大师,那神物必须要有郦家人在场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既是出自郦家,那郦家人自小是有这方面的刻意培养吧,带上应该会有帮助。”
章庆之听得出他有所保留,无所谓一笑,“大师俗家时候还有一个儿子吧?听说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在世,您有何打算呢?”
一白呵呵低笑两声,“章先生真是后生可畏,佩服。事后老纳会将当年事件还原在纸上,到时候让人送来。”
章庆之满意笑了,“大师真是明白人,庆之也不会言而无信,既然大师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令公子又一表人才,我们就维持现状,不去打破这一池静水了。”
“如此,老纳告辞了!”
“大师不急,庆之还想向您打听一些……关于那位的事情,以做万全准备。”
“先生心思缜密思虑周全,那人也不过是暮气沉沉的老人而已,天下在年轻人手中呢,不必过分考虑。至于几位适龄的皇子,还应多加提防。”
“大师言之有理,庆之记住了!这是一幅稚子戏虫图,不知可否入了大师的眼?毕竟您房中那副久经岁月,有碍观瞻了。”章庆之起身从架子上拿下一副卷轴,铺展在桌上。
一白心中一惊,这画上稚子与……当年的模样十分相似,“先生画技高超,老纳珍藏还来不及呢。”
“大师喜欢就好,我也没别的可送,只能送些书画薄表心意了。”章庆之卷起来系好,他早预想到和尚看到这画的神情了。
幸好上一世会一点儿修图,又跟着大神学了把老人修成少女的变态操作,把成年宁殊画成三五岁小儿还是信手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