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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娘:山里汉,来种田

作者:江三七 | 分类: | 字数:81.4万

第70章

书名:农门娇娘:山里汉,来种田 作者:江三七 字数:6307 更新时间:2024-10-24 03:02:43

一大早,夜帆就回了书院,昨晚二房众人对林瑶的怀孕都欣喜不已,老爷子还兴冲冲的拉着夜城兄弟喝了几杯,又得知了洪先生让夜帆下场试试的消息,高兴得连睡觉前都哼着小曲儿。

夜莲见余氏要去作坊,也要跟着过去,被余氏拦住了:“二姐,你这身子不方便,还是在屋里歇着吧,我央了乔大嫂帮忙看着作坊,你还是陪着五弟妹吧!”

夜莲的眸子闪了闪,神色有些黯然,笑的有些不自然,偏余氏没有看到:“那你去忙吧,我去看看五弟妹。”

作坊如今都是余氏在管,夜城如今忙着和乔根在山上收拾着,花树种的越来越多,看着就让人高兴,夜城之前在京城就是跟着王府里的花匠学种花,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花树的长势喜人,夜城和乔根父女在一旁看着就高兴。

“三叔,大姐去镇上什么时候回来?”乔琼歪着头问着夜城,被乔根拍了一下,“你姐才刚走你就掂着回来了?”

之前乔麦就被送到了镇上跟着林瑶学管铺子,如今林瑶有了身孕,铺子就交给乔麦了,还有夜青宇几个经常过去看着,问题倒也不大,乔根虽然嘴上不说却也惦记着大女儿。

“做掌柜的比较忙,茗香阁离不开人,你们要是想她了就去镇上看她,反正咱们作坊隔一段时间就往铺子里送香碳。”

“对了,爹,咱们过几天去看大姐吧?”

“先把山上的花树收拾利索了,咱们就过去。”

天气越来越暖和,可用的花也越来越多,夜清清的空间里就种了不少,如今倒是不愁没有花用,反倒是显得作坊太小了,府城那边的铺子的效果很好,如今铺子里新作的香墨大多都是送进了府城,而她如今惦记的则是夜帆。

同样惦记着的还有五房,之前听说夜帆要下场,还被夜五奶奶取笑了一番,虽说念了不少年的书,可之前都是病歪歪的,连命几乎都快没了,能念什么书?现在也要下场考秀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虽说看不上夜帆,却也将夜林关的更严实了,若是那个病秧子考上了秀才,儿子就是考上了秀才也不出彩,毕竟是考了多年,那夜帆才念多久的书。因此,常去关夜林读书的地儿劝诫威胁一番,让夜林在屋子里的目光都泛着绿光儿。

书院里,夜帆也十分刻苦,洪先生见到这番景象也十分欣慰,偶尔也拉着刘夫子几个过来探讨一下学问,夜帆很是感激,知道这是洪先生特意教导他,也更认真的跟几人请教,让刘夫子几个也十分满意。

考秀才亦称童子试,分为“县试,府试,院试”三个阶段,县试在各县进行,由知县主持,本朝一般在每年的三月举行,连考五场,通过后进行由府城的官员主持的府试,在五月举行,连考三场,通过县试,府试便可以称为“童生”。

参加由各省学政或学道主持的院试,院试考取的就叫秀才,乡试考中的第一名称之为解元。而夜林就是通过了县试,府试,有了童生的功名,只是这院试一直没有通过。考了很多年,如今已是中年还是未能通过。

三年一次的科举就要开始了,而洪先生早就做好了准备,有自己和刘夫子等人的弟子联保,让夜帆下场试试。

反应考的考生,必须向本县的署礼房报名,填写姓名,籍贯,年龄,三代履历,报考童生必须有同考五人联保,还要本县一位禀生作担保人,开具保结,叫做“认保”。而洪先生就是一个有认保资格的禀生。

如今夜林也被夜五奶奶放了出来,换了一身圆领宽袖长衫,很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架势,只是脸色灰白了些,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萎靡不振。

村里看好夜林的人不在少数,毕竟早就是童生了,又考了多年的院试,又听说这段时间刻苦用功,让村里人更看重了几分,就算五房有过错,被村里人不屑,可夜林在村里的地位就不同了。

夜帆也要参加童子试的消息一放出,有摇头的,有看笑话的,即便是支持的也底气不足,毕竟村里人都清楚夜帆之前的情形,大病初愈才多久?

童子试一开始,方圆数里奔赴县里考童子试的人越聚越多,青衫长袍背负行囊的学子越来越多,夜林倒是考了多年熟识的学子多,没多久就跟诸多学子打成了一片,再加上他之前就是童生,众人也高看他一眼。

而夜帆不过认识几个同样被恩师洪先生同保的四个人,却是互相点了点头,一路上众学子群情激奋,一个个摩拳擦掌,挥毫泼墨,风流书生意气十足!

夜家庄里,二房众人也是心急如焚,老爷子老太太虽说不指望夜帆能一举得中,可总归抱着些许希望,余氏在作坊里更是有些坐不住的感觉,还被刘氏打趣:“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儿子去考试,你也别操心了,他年纪轻,头一回考试,考不上下回考,算什么!”

余氏笑笑,摇着头:“哎!也是,老五跟几个孩子处的好,我这是把他当自个儿孩子了,可不是净瞎操心!”

第70章

“你是她三嫂,不操心还是一家子人么?”山头那边有乔根父女看着,他回来跟余氏商量事情就听到了余氏跟乔大嫂的对话,“我看山头那边光种花糟蹋了,乔大哥跟我提不如养些鸡鸭,反正地方也大,多养些,随便在山里跑,不愁没吃的。”

“哎!我早就想说了,他们爷儿俩现在也没活儿,倒不如养点儿鸡鸭,赶着也不费事,就是羊也能养些,就是怕糟蹋了花树。”刘氏笑着道,他们一家没少拿夜城一家的银子,这就怕闲着,现在乔麦在镇上也能独当一面了,他们两口子感激的很。

“你们看着办吧,我也不懂,要不你跟爹娘商量一下,也不能让乔大哥跟乔琼累着了,咱们也不指望那个挣大钱。”余氏看着刘氏笑,“你们一家也真是,都是个闲不住的!”

一路上,夜林没少恣意寻事儿,但是都被夜帆挡了,同行的五人也混的熟了,同行中年纪最小的罗宾就有几分看不惯了:“夜大哥,这夜林跟你有仇,我看他的年纪都快赶上我爹了,不过是个童生,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有些龌龊,不用理会他,那人,你越理他他越猖狂。”夜帆笑着朝罗宾几人道谢,几人摇了摇头。

镇上离县城不远,夜帆几人不过刚到就被人拦住了,夜帆朝几人身后的夜林瞪了一眼,夜林嘴角闪过一丝邪笑:“早就听说几位文才卓然,一路上我们吟诗作对,可不见几位出声,一时技痒,过来切磋切磋。”

“既然是切磋,我们几个奉陪就是,只是诸位是不是等我们安置好了再说,这天色也不早了,诸位不会想看我们几个流落街头吧?”

说话的人是跟夜帆同行中年级最大的一位,名叫程景硕,却也只比夜帆大了两岁而已,说话却是圆滑,“若是诸位无事儿,不如帮着找客栈,在下几人可是感激不尽!”

罗宾到底年幼,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不远处一个花甲之年,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也摇头失笑,朝身边跟着的年轻人道:“年轻多好,你也不要太压抑自己,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朝气。”

“先生说的对!”

老人闻言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子就是太刻板,哎!

夜林身旁的几人听到程景硕的话脸色气的铁青,他们又不是来拉纤的,管他们住哪里,却也不得不拱手道:“既然诸位同意了,我们明天在状元楼等候诸位的大驾!”

“好,明天见,记得点几个好菜,我们兄弟几个还没吃过状元楼的酒菜!”程景硕眼神闪烁,说出的话让对面几人噎的说不出话来,甩袖离开了。

这县城倒是没有夜家的铺子,而蒋掌柜直接去了府城,他这里只有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余县令,余县令算是夜清清的干爹,却不过见过一面,就连余夫人之前也不过是为了梅远平而来的云山镇。

夕阳西斜,柳川县在夕阳下显得静谧而安详,百丈的城墙在夕阳下仿佛披着面纱的女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又像一副轻描淡写的简笔画,让人说不出的亲近。

夜帆五人背着行囊,身上还有一路上沾满的灰尘,一袭青衫也沾了不少的草屑,站在柳川县的城门口,见进城要交一文钱,正要交钱,谁知守门的士兵见几人穿着青衫背着行囊,一看就是进县城参加童子试的,对他们就恭敬了几分,进城费也没收。

县城里车水马龙,青石板铺路,两侧热闹的商铺,让几人更叹了几声。夜帆几人随意找了一家名曰“清风客栈”的客栈就急匆匆的进门了,进门一个个子不高,却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小二过来招呼着:“几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罗宾率先开了口,一路上叙了年庚,他是最小的,说话也随意了几分,“先弄点吃的,一路赶来,快饿死了。”

可不是,这一路走来风尘仆仆,要紧的是先吃饭,然后洗个热水澡,赶紧去睡一觉,夜帆几个见罗宾说的直白也没说什么,摇了摇头。

“几位这是来考童子试吧?不巧的很,这房间只剩下三间末等客房了,我看几位关系不错,倒是可以挤一挤,你们也应该清楚,这县城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县城里人满为患,县里的客栈都挤不下了。”

过来的是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掌柜的,身子壮硕却很灵巧,此时朝五人笑着道,“诸位若是不介意,不如跟着我去看看房间。”

程景硕跟夜帆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朝其他三位笑道:“挤一挤也不算什么,哪位贤弟不习惯倒是可以一人一间。”反正是五人,三间房子,正好一间可以一个人住。

等商量好了价钱,却意外看到了夜林一行人,原来这几人嫌弃几家客栈太简陋,要价太高,一直没有定下来,如今还没有找到客栈,夜林朝夜帆高声喊道:“五弟,你找到住的地方了?”

这还是夜林第一次喊夜帆五弟,别说夜帆听着不习惯,就是夜林也不习惯,看到夜帆几个的房间,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五弟,作坊也赚了不少银子,你就住这房间,你三哥也太小气了吧,就多给你些银子?”

第70章

“不用二哥操心了,你们还是先找到住的地方吧,别连这样的都没有了!”夜帆也腻歪,实在是不想看到夜林那张脸。

“就是,几位公子,咱们客栈里可是连这样的都没有了,别的客栈这个时候恐怕也没了!”客栈掌柜的脸色不善道,还没见过当着他的面就直接糟蹋他客栈房间的。

“走,不就是住的地方么?为兄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一个油头粉面的学子冲夜林招呼着,看着夜帆几人蔑视一笑,“还真是相配,什么样的人住什么的地方!别忘了明天状元楼的切磋,我们先告辞一步!”

“那就明天见!”

夜帆也没有在意,却没想到夜林会跟着那人住进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这地方是县城出名的烟花巷,而县城最大的青楼要数怡红院,夜林原本就是个好色的,被夜五奶奶关了那么多天,此时进了怡红院冲着一个身娇体软的姑娘就急色色的进屋了。

那油头粉面的柳行见此指着夜林对身边的鸨母笑道:“我这兄弟是个性情中人,这几天就有鸨母照顾了。”

说着一锭银子就递了过来,鸨母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将银子揣进了怀里,“哪里是我照顾,分明是诸位照顾我的生意了,你们几个过来,给我好生伺候着,,若是怠慢了贵客,仔细你们的皮,各位爷,你们玩,我就不打扰了。”

而夜家庄里,此时还不知道夜林带着人来找夜帆的茬儿,此时正在接待一位贵客,这贵客不是别人,正是夜帆等人在县城路上遇到的两人,此时老人正带着弟子在夜家庄二房屋里坐着。

二房里,夜清清奉上了茶,老人抿了一口,眼睛亮了亮,指着茶水中飘着的花瓣,摇着头道:“之前还不确定,如今见着这花茶倒是有几分确定了,府城的“梅花香饼”的确出自这里。”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赟和他的弟子秦承,之前秦知府命儿子将“梅花香饼”送到刘老府上,刘老惊大过于喜,他和制香世家余家有些渊源,后来余家被灭门他听到消息时已经晚了,余家三百多口人,一个不剩,都遭了黑手。

这么多年了,他暗中查探,却没有半点幕后黑手的消息,如今见到这“梅花香饼”能不心惊?特意去知府府上问清楚,这才来到了夜家庄。

余氏已经从作坊被叫了出来,此时正纳闷,这位老人她并没有见过,怎么会突然来找她?刘赟见她神色有些疑惑,笑着道:“不用担心,我与余家有旧,过来看看你,如今见了你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你的确跟余家人有几分相像。”

夜清清疑惑的盯着这眼前的老人很久了,见他的身侧挂着一枚玉佩,玉佩上的图案和娘亲的小印有几分相似,而她前世在余嬷嬷的身边也见过类似的,难道他也是余家的人?

她朝刘老的身侧指了指,余氏反应过来,笑容更真诚了几分:“不瞒老先生,现在我对我的身世还有些难以置信,我自小在王府长大,还是一个丫鬟,若是余家的人怎么会——”

“这个你见过吧?”刘老拿着腰间悬挂着的玉佩,他刚才已经看到夜清清的动作,对这个小丫头的机灵很是诧异,这还是他第一次佩戴出来,就被小丫头发现了玄机,果然十分的聪慧。

“这是?”

“余家的玉佩!余家制香出名却也招恨,仇家不少,而余家多出双胎,没次双胎都会有一个孩子夭折,实际上是将孩子送出了府,防着余府被仇家所灭。而我虽不是余家人,却和余家有故,这玉佩就是余家的人所赠。”

刘赟的神色有些怀念,看着余氏就像看着另外一个人,余氏和夜清清的神色放松了下来,只听刘赟又继续道,“若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姑父。”

之前就觉得这老人看着十分亲切,如今一听这话,夜清清就笑道:“爷爷一看就不是坏人,我娘之前也没有长辈,现在您来了,不如多住些日子。”

“我来夜家庄还真是想多住些日子。”刘老眼睛亮了亮,这孩子太聪明了,让他十分喜欢,指了指自己的弟子秦承,“就是他有些不方便,他还要读书。”

见秦承要说什么,刘赟摇了摇头,余氏已经反应了过来:“这有什么,不如让这位小公子到镇上私塾里念书,我三个儿子都在镇上私塾里,去了正好多个伴儿。”

这老先生身上自有一股风华,虽说一把年纪了,却是让人忍不住的敬佩,既然是长辈,她也想了解一下余家的事情,如今和余家有关系的仅有这一位了。

“好。”刘赟点了点头,也不顾秦承的意愿,朝余氏道,“这孩子有点别扭,性子不太讨喜,就麻烦你了。”

若说之前夜清清还怀疑这是余家的仇家得到的玉佩,可如今他这态度倒是让她放下了心,再则这位身上的气度实在不像是平常人,倒像是饱读诗书的大儒!

这些日子,夜清清每日里除了配置香墨就是观察这位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和夜家老爷子老太太也是相谈甚欢,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风雅,让夜清清更加疑惑了起来,这位到底是什么身份?

夜清清在观察着刘赟,刘赟也在观察着夜家二房的人,夜家老爷子老太太倒是两扇之人,而夜城更是个实诚的人,余氏倒是个口直心快的,偶尔看见的夜莲倒是个心思重的,而林瑶倒是落落大方的,唯有这个最小的孩子,他反而看不透。

夜清清每日在房间里鼓捣香墨配料,偶尔去山上转转,采些花,跟乔根父女闲聊几句,却是越来越着急夜帆的童子试,不知道考的怎么样了。

“这是怎么了?”刘赟见夜清清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无精打采的,好奇的问道,他每次见到这个孩子都是精神满满的,懂事的不像话,今天反而怏怏的。

“不知道五叔考的怎么样了?”夜清清也是着急,如今夜家是越来越好,而夜帆的这次童子试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夜家钱财上不缺了,可缺的是地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可不是空说的。

“考不上大不了重考一次。”刘赟早就听说了夜帆去赶考的事情,如今见一个小丫头提起,还一副担忧的样子也觉得好笑,“考科举哪有一次就考中的。”

“谁说我五叔考不上!”夜清清也觉得自己担心的有些过了,说不好还没有开始考呢,这话倒是没错,夜帆还真没有考试呢。

如今正和程景硕几个找状元楼,几个人都是寒门子弟,初打听到状元楼被惊到了,这地方比“清风客栈”看着气派多了,人也更多,来往的可不都是一身青色长衫的读书人,这考状元可是诸书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呦,土包子!没来过这里吧?”柳行带着夜林等人从一间包间里出来,他们已经看了夜帆几个好久了,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这一脸的土像,真想装作不认识他们。

“还真没来过,第一次参加科举,哎,不像有的人,考了多次都没有考中,这不,来的此数据就多了!”罗宾年纪小,却不是个吃亏的主儿,直接就开始呛声。

“你——”

柳行拦住了暴跳如雷的夜林:“进去再说,在这里实在是有辱斯文,咱们都是童生了,不与他们计较,免得掉了身阶。”

“那就要看你们的文采是不是跟你们的嘴巴一样厉害了!哼!”夜林甩袖而去,之前没少找夜帆的麻烦,却每次被他躲过,想想就觉得堵得慌,如今人已经到了状元楼,一定要让他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