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疯疯癫癫的喃喃自语，一会儿又笑了起来“梓晨，我不干净了，我配不上你，我是一个下作的女人……

你筹够了彩礼钱了？我太开心了，我们要结婚了，梓晨，我就要做你的新娘子了，嘻嘻，你不许把我骗到手就不要我哦，我妈为了补助金都不让我读书了。”

青年紧紧抱住她“珊珊，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们结婚了，你穿上喜服的样子知道多美吗，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你是我的妻子。”

妇人指着青年跟中年男人大声说道“你看看，是你儿子不愿意退钱的，可不关我的事。”

中年男人大喝一声“乡亲们，他们不愿意退钱，大家去她家抢，有什么拿什么，把房子也拆了！”

一直沉默着的马大柱终于开口了“我们退钱，这件事我们对不住亲家，两个孩子从小感情就深，可这恶毒的婆娘为了贪这一点资助，亲手毁了女儿。钱一分不少的给你，女儿你们喜欢就带回去吧，小晨跟她感情深……”

中年男人一脸厌恶“我呸，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我家拿来干什么，浪费粮食，肚子里的小孽畜你们喜欢就自己养吧！”

马大柱脸色苍白，进屋将一个大袋子拿出来“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你家的钱，所以钱一直存着，找机会给他们小两口，他们成家了，正是花钱的时候……可好好的一段婚事被我婆娘给硬生生的毁了，我恨不得杀了我婆娘……”

中年男人接过钱点了点，扛着包，让乡邻抬着挣扎的青年离开。

女孩看见青年被拉走，小跑着要上去“梓晨，把我的梓晨还给我，还给我。”

“放开我，我这辈子只会娶珊珊，珊珊站着别跑，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女孩一脸惊恐，不管不顾的小跑，被一块石头绊倒，鲜血疯狂的从下体涌出，在地上蔓延。

“啊啊！”

青年像疯了一样挣扎，他挣脱去自己的衣服跌落地上，连滚带爬的向着女孩奔去“珊珊，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儿，不然这辈子让我怎么活下去。”

青年泪流满面，抱着女孩手足无措“医院，医院，去医院……”

抱着女孩疯狂的狂奔，女孩在他怀里虚弱的笑着“梓晨，好，好疼啊，我要生了咱们的宝宝了吗？”

片刻后一脸惊恐“不，不是梓晨的，我对不起梓晨，啊啊，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我不能对不起梓晨……”

“不介意，我不介意，只要珊珊好好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我们……啊啊！”

女孩不再动弹，青年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吼着，他抱着女孩片刻后又笑了“珊珊，你不是想让我带你去山顶看星星吗？我现在就带你去。”

他抱着女孩消失在村口，中年男人大喊“快，快去把我儿子找回来，快，快！”

月光如水，涓洗着夜色，众人在无禄山找到了他们，两人双手紧紧相扣，脸带笑意的看着天空的月亮，走近检查，他们身体已经僵硬了。

中年男人撕心裂肺的低吼，马大柱踢打他女人，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处理两人后事。

墨色月色下的声音像磁带倒映，悲与喜在一段过度间轮转。

妇人被打，哭着跑队长家“初三，给老娘出来，你不要我女儿读书，老娘就让她休学，要她陪你睡，老娘也给你安排了，你就给老娘三千块钱，为什么今年的钱没给我？老娘今天又被我男人打了。”

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走出来“三婶，初三出去了，不知道鬼混到哪里去了！”

农妇被女人请进去，家里收拾的很干净，院子里鸡鸭鹅，猪牛马都长势不错。

她放下孩子，去厨房端来一杯茶“三婶，先坐着喝杯茶，他一会儿……”

说到自己的男人，她心里一阵哽咽，深吸一口气“他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当了这个队长，总是乱来。”

初三哼着小曲回来了，农妇起身“初三，我今年的三千块钱呢，快给我，为了把女儿给你，我少收了两万的彩礼，你什么意思？”

初三怒喝“你给我滚，还是村头的吴老二懂事，直接把女儿给我留着，多学着点吧，再不滚，以后你一分都别想得到。”

农妇急忙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还不忘嘱咐“你可一定要给我钱啊，我女儿都因为这件事死了。”

初三脸色一变，进屋坐下，女人将厨房温着的菜饭端出来，初三将饭菜全部推倒在地“吃他妈的什么饭……”

他起身将女人按着桌子上，开始撕她衣服，女人大惊“别，咱们去屋里，别让孩子看见……”

初三松开女人“真他妈的无趣，像死鱼一样，不会反抗吗？”

女人蹲下身收拾一地碎片“你能不能收手，贪来的每一分钱我都存起来了没用，还给大家就没事了，你伤害的女孩们，我们尽全力去弥补人家，我养牲口也攒了一点钱……”

“啪”

女人被扇了一巴掌，正在捡碎碗的手被划破，鲜血滴落在地上，男人大喝“赶紧从劳资眼前滚开，收手？你是见不惯劳资玩女人吧？”

女人将伤口止血，收拾好地上残留物，又给男人重新做菜。

男人吃过饭，女人端来热水给他洗脚，擦干后给他穿上拖鞋。男人一脚将她踢开，她爬起来去喂牲口。

男人换了一双鞋又出去了，女人为他拿来一件外套“外面有点冷，添一件衣服吧，你回来肯定得大半……”

“碰”

初三抓起她头发往墙上一撞“劳资的事，你以后少管。”

他走远后，女人进屋将孩子哄睡着，拿起针织毛线开始织衣服。

女人织衣服到凌晨两点，往外看了看，又回去坐下织衣服。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急忙起身下楼去看。

“大家动作麻利点，这初三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今天死人了，他早晚要玩完，咱们趁早顺走点东西，他家牲口多，劳资女儿抵得过一头牛吧。”

女人开灯看见自家牲口被人抓走，大喊“你们干什么，不要牵走我家的大黄牛，这些都是我养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赶走！”

没人理会她，将所有牲口都赶着走了，她守着空荡荡的牲口圈哭了起来。

“嘿嘿，没了，终于什么都没有了，报应来了，我的报应来了，嘿嘿，可这报应不应该是我啊，为什么是我，没了，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