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沈留胭才弄明白原来大师兄和二师兄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祁杳就是那个掉进深渊又爬上来的大名鼎鼎的魔界第一代魔尊司渊。

沈留胭为了叫祁杳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几乎用了所有的方法，但是祁杳一点儿要想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就在沈留胭要放弃的时候，某一天祁杳被沈留胭“强制”约会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

“其实之前封印就隐约有松动的迹象，大概是你刺激了，这两天渐渐能够想起来一些，今天算是全部想起来了。”祁杳解释。

沈留胭不说话，只是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为什么要走啊？你是担心我，还是害我？”沈留胭心疼地说:“明明我还能坚持的。”

“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消极的保护只会拖累你。”

他们两个人没有寒暄，因为知道这些没有必要，沈留胭知道祁杳想说什么，祁杳也知道沈留胭会想要做什么，不论什么，到现在都说不出口。

想问你想不想我，想问你过得怎么样，想埋怨你为什么那么早放弃，可是说不出口。

那些难以宣泄的情绪如同被潮水掩盖淹没一般怎么都表达不出来，斟酌万千之后，只能平静地问你:“为什么离开。”

祁杳说:“消极的保护会拖累你。”

沈留胭知道他大概是知道了那些事情。

她骗他说金丹被她找回来了，只是用了一点儿秘术放回了他的身体，她说这话的时候祁杳是怎么又心疼又自责的，她说她可以一直陪着他，可是他知道他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相处，她说他一定会如愿以偿，可是他还是注定失去她。

就像沈清捻说的那样:“她是需要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保护的人，如今的你配不上她，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对你有所偏见，而是就凭她给你挖金丹不死只掉一个大境界，你就该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可是祁杳没有告诉沈留胭这些事情。

当时他决心离开沈留胭，不是因为不重视，而是因为太重视了。

他做不到叫沈留胭提心吊胆跟着他，做不到叫她默默付出。

即使代价是离开她。

他走时不小心掉到了一个深渊之下，那个深渊大概是什么上古遗迹，他因为金丹被挖出来，实力全部消失，被困在里面出不来，所以在那深渊地下重新开始修炼，直到他能够突破那里的结界为止。

因为体质过于特殊，加上之前隐隐约约的感应，他成了魔，哪怕再不愿意，他也必须承认，他已经是一个魔了。

大概真的是他太想沈留胭了，他出来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她，可是他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有沈留胭的影子，他甚至怀疑沈留胭因为当初他的不告而别生气了，再也不愿意见他了。

那么，他想，如果找不到她，就叫她来找自己好了，站在最高点，成为一个标志，叫她主动走过来。

可是意外总是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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