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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句怂 | 分类: | 字数:3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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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毁了你看谁还敢要你
靳司洵抬头满目泪水潸然的凝望着迟眠,强行将快要涌出的泪光倒进瞳孔的后面。
他曾于茫茫人海,万千世俗中有幸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首诗:
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
我都愿你拿去,
只求你给我留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在我的身上,
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
你夺去了它的生命,
也就将它的死亡携去,
如果我还需失掉什么,
但愿你将我带去,
只求你给我留一双眼睛,
让我能看到你。
……
选自《我的心灵和我的一切》卡蒙斯
靳司洵的半生都过得浑浑噩噩,孤苦仃俜,汲汲顾影,呆在阴暗里太久了,太寂寞了,他什么都没有了,在这世上他就只有迟眠一个亲人了……
此刻,迟眠却狠心的要扼杀了他全部的希冀,要舍弃了他,连同他爱她的权利都要一并收回的干干净净,那他还剩些什么……
迟眠不要他了,放弃他了,连同他的生命也一起带向了死亡……
靳司洵紧闭这双目,不想让悲伤蔓延出来,却也依旧无法压制住心疼的冲击,眼睛的泪水越积越多,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他已经彻底被悲伤占据,突然仰着头失声痛哭起来,随即一阵凄厉的嘶吼声响彻整个回廊,刺的迟眠的耳膜生疼。
男人长嚎着,嘶吼着,像一匹受伤的狼在深夜里旷野嗥叫发泄着内心所有的痛苦,惨叫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
“啊!啊!啊!”
他哭的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颤抖的双肩,哑着嗓子阴沉沉地说道:
“在我的身上,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你夺去了它的生命,也就将它的死亡携去……”
仇恨,也随之像深渊一般吞噬着他的心。
“迟眠,是你先要舍弃我,那我也没必要让你再活在这个世上了!你就跟着迟家所有人一起下地狱吧!一起死吧……”
他缓缓低下头,冰冷的薄唇一点一点的触及在女人白皙颀秀的脖颈上,落下了细密的长吻。
迟眠用力的挣扎着、用无比憎恨厌恶的眼声眼神瞪着靳司洵,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要把他烧成灰烬。
她恨恨地说道:
“别碰我!靳司洵,得不到你就想毁掉是吗?那我宁愿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甘被你屈辱!”
闻言,靳司洵做出一副发怒的嘴脸,把嘴唇的薄弱、颊部的枯瘦和一切骨头的突出都显示得一目了然。
他痛恨地嘶吼道:
“迟眠,别他妈在我面前装清高!你越是高傲到不可侵犯,我就越要把你狠狠踩在旖淤泥里,一点一点的敲碎你那硬到发狠的硬骨头,到时候我到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就算我得不到你,别的男人也休想得到,我现在就毁了你,看谁还肯要你!”
他的心就好像碎了一地,碎片全部深深地插进心脏里面去。
是痛吗?不,连痛字都觉得形容不了他此刻被迟眠伤透了的心。
他的眼睛里早已被猩红给占据了,随即,靳司洵用力的钳制住迟眠,用尖锐的獠牙狠狠的撕咬住迟眠的脖颈,像是一匹狼一样要硬生生的把迟眠的脖颈咬断了不可。
迟眠感觉自己的脖颈被咬破了,疼的她咧着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
那一瞬间,迟眠的心里难过的像是海绵蓄足了水,一碰就会溢出来,她摇摇欲坠的躺靠在靳司洵的怀里。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男人的唇齿间,仿佛更加的激发了他对鲜血的欲望,他低着头用力的吮吸着,细细品尝着那腥甜的血液。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景恙假装闭着那一双桃花眼,轻佻地说道:
“咦,要长针眼了,我说你俩就不能回去关上门办事吗?在这儿影响多不好!”
他抬了抬下巴,挤眉弄眼的朝靳司洵暗示道:
“老狗,挺会玩的嘛!你这是要把小绵羊拆吃入腹的节奏啊!”
他晃了晃手,奸诈的笑了笑,一副你懂,我懂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的,安啦!安啦!你们继续啊,就当是我勉为其难的看一场露天电影了!”
闻言,靳司洵松开了迟眠,黑沉着一张俊脸,怒不可遏的吼道:
“滚——!”
景恙无视着已然发怒的靳司洵,上前几步一屁股强行把迟眠挤在了一旁,搂着靳司洵的肩膀,作死的说道:
“别啊!咱俩探讨探讨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好兄弟的话就更应该说出来一起分享分享啊!”
迟眠不是傻子,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景恙是在帮她解围,刚一脱离了靳司洵的魔爪,她立刻用手捂住滴着鲜血的脖颈,往后退的远远的。
靳司洵淡然一笑,嘴角微微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不悦的看了一眼跟在景恙背后不知何时来的陆辞,沉沉地说道:
“分享是吧!陆辞,立刻打电话告诉黎寂,某人对他心怀不轨已久!”
景恙一听,立刻跟炸锅一样,直接爆了粗口:
“艹,过分了啊!”
随后,他冲着靳司洵不停的抛着媚眼,眨巴眨巴眼睛,娘里娘气的说道:
“小心肝儿,宝贝儿,小洵洵,你怎么能对这么风神俊朗,帅气与智慧并存的我,这么无情呢!”
他手里拎着连衣帽上的一根装饰的绳子,随意的朝靳司洵的脸上甩了甩,继续胡诌道:
“哼,找人家办事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看看你现在那么不解风情,哟,你还凶我,你不仅凶我,还瞪我!”
靳司洵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差点没忍住想直接揍死景恙的冲动。
他强忍住胃里泛起的恶心,一脸嫌弃的抬手掸了掸被景恙那煞笔给弄皱的衣服,嫌弃地说道:
“正常点,恶心到我了!”
“还有,我就算把牙都敲碎了,我也不会这样叫你,你在作妖,黎寂回来我只需在他耳边吹吹风,有得你好受的!”
景恙佯装屈巴巴地模样,撇着嘴说道:
“哼,真是呆板无趣又刻薄。”
闻言,靳司洵抬了抬眼眸,用极度嫌弃的眼神,打量着穿的花红柳绿的跟只花孔雀的景恙,一本正经的评价道:
“成天穿的跟只花孔雀似的,招摇过市,出门在外别说你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人!”
景恙不服气的反驳道:
“什么花孔雀啊!爷我天生就是衣架子,懂不!”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迷恋我,我就是用我这该死的魅力彻底征服了她们的!”
说罢,景恙还自恋的站起来转了一圈,展示着那身花里胡哨的衣服。
靳司洵懒得再看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真不知道你怎么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追你的就是一群脑残粉,跟你一样白痴!”
突然,靳司洵闻道一股从景恙身上飘散出来的香水味,蹙着眉头不停的打喷嚏。
“阿嚏……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景恙骂道:
“你他妈把花露水喷身上干嘛?”
景恙闻言,差点没气吐了血,嘴角也跟着猛的抽了抽,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骂道:
“你丫的嘴抹了砒霜吧!那么毒!”
说罢,他还跟狗一样用鼻子凑在靳司洵的身上嗅了嗅,尤为嚣张地讽刺道:
“虽然你身上喷了古龙香水,但我还是隐约闻到一股人渣的味道!”
景恙瞥见靳司洵的脸色发黑,渐而发青,脸上不带一丝的笑意,发怒的样子像是要像是要原地爆炸,拳头也紧篡得一直咯咯作响。
靳司洵此刻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想狠狠揍景恙一顿。
指骨交错着,掰得“咯咯”作响,他的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引燃着周身的空气,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撕扯所有人的心跳。
景恙一脸求生欲望很强的模样,尬笑了几声,朝迟眠的方向挪动脚步。
“小绵羊,走了,走了!”
他挽起迟眠的手臂,抬腿蹭蹭的往走廊上疾行着,却仍感觉到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