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彼岸只感觉，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下，还有一声轻笑。她都不敢睁开眼睛，就感觉怀里的重量比平日里大了不少，耳边也再也没了呼吸声了。

盛彼岸直直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之上，在满满的血腥味之中寻找着属于小四的味道。

时间一分分过去，怀里的温度也一度度地下降着，盛彼岸好像感觉不到一样，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趴在他的胸口之上。

时盛背对着他们站在不远处，还以为他们还没有说完话。

直到后面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才知道白四知已经死了。在盛彼岸的怀里变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躯体。

“啊！！！小四，就连你也骗我！你和爸妈一样，都是骗人的...说什么陪我一辈子，说什么带我去旅游，说什么...要做一辈子的朋友的！你现在这样，是想让我去和鬼做朋友吗？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的东西就是鬼了......小四啊......”

盛彼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时盛摸上了她的肩膀，“彼岸，逝者已去，也别太难过了。”

“我怎么能不难过......都是因为我，小四才会死的。”盛彼岸把他的脸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我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了我最好的朋友。只因为这样，他就可以为了我而放弃生命。相比起我们两个的付出，我实在欠他太多太多了......”

“彼岸！”

时盛一把扶住了盛彼岸的身体，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你先在我这里靠一会吧，估计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盛彼岸也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靠在了时盛的肩膀上。

时盛伸出手指探了探白四知的鼻息，确实已经全无了。

按照这个伤口的位置和流血的速度，应该不会这么快致命，除非他在之前...就已经做过什么危害到自己生命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盛彼岸一下子就睡着了，时盛看了看天上的那一轮弯月，把盛彼岸的流海拨到了一边。明天，似乎又是很不一样的一天了。

“据报道，在昨夜，骇人听闻的字母军团几近剿灭，只留下一为首男子尚未被警方控制，其余人员全部在昨夜的行动中死亡，而该名在逃男子，是美国籍华人，已联系美国警方进行协助抓捕......”

“他们...真的都死了吗？”

坐在沙发上的时盛连忙站了起来，看着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的盛彼岸，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

昨天晚上，得知白四知死讯的T重回到了厂房中，恰巧看到了梁冬黎为了救萧子易，而被K误杀的画面，而S也被后来的警方给开枪射死。

原本好好的字母军团一下子就破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T心中悲愤万分，吞枪自尽了。

时盛转头看着电视，“彼岸，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盛彼岸苦笑，眼睛干涩万分，“是啊，一切都结束了。师兄，昨天晚上是你送我来的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