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齐铮看着她洁白可爱的脚丫子。

“回去再用水冲一下就行了。”

乔漫走在前面，边走边说：“外婆这里缺水，不像我们那里，家家户户都打个井。”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到了冲里，乔漫带着齐铮走到潭前，村里人都是来这里挑水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齐铮说着，拿着木桶和扁担走了下去。

乔漫站在上面往下面看，好像看到一个大洞般，有那么一瞬，突然恐高，怕自己掉下去。

她连忙走远了点，也不敢再低头往下面看了。

她站着的地方种了很多辣椒，乔漫想着这些辣椒一看很好吃，又觉得肚子饿了。

齐铮挑了水进来，两人沿着小路往外婆家走，到家后，把水倒进水缸里，齐铮又挑水去了。

“你大姑这儿子真不错，不像他母亲。”黄金菊说了一句，边去淘米打算做饭了。

乔漫坐在灶前生火，点了好几根火柴才把火烧起来，她一边烧火一边和黄金菊说着话。

“我给你和小瑜都做了两双布鞋，也给你们打了毛衣，回去时你带着，到了冬天穿。”

乔漫本想说不要，但觉得太矫情，老人的心意。

“好，外婆，你要照顾好自己。”乔漫觉得黄金菊一个人住不容易，光是挑水就那么远。

“我身体好，没事。”

黄金菊说完，就去弄菜了。

齐铮又挑了水回来，连续四次，把水缸装满了，他又去挑了一担水，用木桶装着放在地上，正好现在可以用。

“你歇一会吧。”乔漫说。

然后，就听到外面有老人的声音。

“金菊，你家漫漫不是和她表哥来了吗？她表哥呢？”

“什么事？”

“大牛吃了坏东西中毒了，想让漫漫她表哥背大牛去医院，你说这人，东西都坏掉了也要吃。”

黄金菊忙把手上的青菜放下：“我去叫他。”

齐铮和乔漫都走出来了，那老人看到齐铮，连忙说：“年轻人，帮帮忙。”

齐铮点头。

乔漫这时道：“外婆，我也去看看。”

黄金菊本想跟过去，但想到灶上还煮着饭，她去了就没人烧火了，只能道：“好。”

乔漫和齐铮跟着老人到大牛家，老人是大牛的大哥。

“我不去医院，去了又要花钱，死不了。”大牛已经快七十岁了，他一个人住，就一间屋子，最角落里放了张床，左边是煮饭的地方，右边是关鸡的地方。

屋子里全是臭味，很脏也很乱。

“我把漫漫她表哥叫来了，让他送你去医院看看。”老人说。

“不去，死了就死了。”大牛执拗，话落，又开始恶心干呕，嘴唇发白，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看到齐铮和乔漫，他也没给好脸色。

“我背你去医院。”齐铮说着走上前，就去扶床上坐着的老人。

大牛伸脚去踢他：“你给我滚开，不用你们管。”

乔漫问老人：“他吃了什么？”

“今天下山在河边捡了几条死鱼，捡回来时就臭了，叫他扔了不肯扔，中午还把鱼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