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是一种预感。“

”可是我的预感非常危险呢？“尚可行现在开始变的可爱起来。

酒如海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预感不如我的预感，毕竟现在的汪大人是需要人才的，而你恰恰是一个人才。所以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尚可行终于捏起了筷子，轻轻的夹了一个花生米放在嘴里，嚼了嚼，说道，”汪大人的脾气我非常了解，甚至比你还要了解，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可是你要知道这年头感情是什么？“

”感情什么都不是，充其量是一个屁，憋到一定的时候，出出气就好了。世间上只有一种东西，是永远都不会变的，那就是利益，追求利益，能够给自己带来利益，当然是最好的。“

”而汪大人就是这样的人，他把利益看得非常重，不管你是什么人，或者是做什么事情，他最终衡量的还是利益。现在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吗？没有了，你要知道一个失去利用价值的人就是一个废物。”

“人们之间的感情，朋友之间的友情，爱人之间的爱情，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说明你身上的一个长处，或者是一个点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用的价值，所以就有人来利用你。这就很好。”

“可是一旦人不再利用你的时候，那就说明你没有什么长出了，在对方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价值。这个时候要么远离，要么就是要死掉的。”尚可行经过这些年在官场还是在情场，还是在江湖之上终于历练出了火眼金睛，将时事看得非常通透。

“这样说的话，他是真的不会杀你！”酒如海夹了一块红烧肉轻轻的放在嘴里嚼了嚼，说道。

“为什么？”

“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

尚可行赫然愣住了，他思考了很久，因为这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他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没有用的，就算回到皇宫之中只有死路一条，毕竟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汪相思肯定是要杀他灭口的，可是现在忽然听到酒如海这样的说话，觉得还是有一点给道理的。

“只要你有可利用的价值，汪大人是不会杀你的，你不单单是一个人才，还是一个天才，少有的天才。”酒如海不知道是在夸赞他，还是出自肺腑之言，总之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点夸张，根本就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不，我觉我是一个蠢材。”

“天才和蠢材只是一念之间，而你绝对是一个天才，现在在众人的眼中只有两个天才，一个是你，另一个是陈生。因为你们都是传说中人，所以你们应该是自命不凡的。“酒如海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充满着真实的情谊。

尚可行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自己也是在传说之中，这是他玩玩都想不到的，“我为什么也会在传说中。”这是他自不明白的事情，可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原因，他不知道的时候，未尝酒如海不知道。

“因为你掉在山崖之下没有死，这就成了传说，况且，在你和陈生只见的精彩交战一直都在江湖上流传，他是一名大明王朝的通缉犯，是一个凡人，你要知道，但是他都成了名人，成了传说，而你一个去抓捕通缉犯的高官当然也成了传说，并且还是传说中的传说。”

尚可行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些啊，可是酒如海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的犯人陈生都成了传说，他自然也是在传说之中，陈生如果是天才的话，他尚可行当然也是天才啊！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中是稍稍有所安慰的，毕竟这是他昌吉一来纠结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是出去流浪，还是回到皇宫之中，面见汪大人，可是今天现在和酒如海的一片畅聊之后，他们都发在了内心之中的肺腑之言，这样的谈话让他觉得自己开始不孤独了，世界开始变的重新美好起来。

多年的苦，隐藏在心中很厚的冰雪从来都没有融化过，可是今天竟然被融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一片阳光照射了进来，尚可行又喝下了第二杯酒。

“你的意思是说，我跟着你回去。”尚可行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了少有的笑容，这是他多少年来都没有如此的笑过了。酒如海看着他的脸色，然后伸出脏乎乎，漆黑黑的手捋了捋尚可行那洁白的长发。

“你还那么***我的年纪还小，为什么头发全白了。”酒如海看着他的头发说道，是啊，现在的尚可行才刚刚三十，可是他的头发早已经全白了，白如雪，白如霜，白如梨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变白，身世就连尚可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发愁吧！“尚可行淡淡的话语之中蕴藏着很多事情，蕴藏着这么多年以来心中的苦楚。

”小小年纪你在愁什么？“酒如海毫无保留的问道。生可行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愁什么？”他说的是实话，真的不知道自己愁什么，可是慢慢的自己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跟我回去吧，在外面漂泊总不是办法。或许到皇宫之中你还有更多的机会，将来以后整个皇宫，整个天下都在汪大人的控制之中，他是当然需要很多的人才，尤其是像你这样的。”

尚可行想了想，又喝下了一杯酒，“我想要先找到陈生，可以吗？”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看酒如海。酒如海诡异的笑了笑，“我觉得你在外面是根本就找不到他。”

“那他在哪里？难道你知道？“尚可行奇怪的看着酒如海，他知道酒如海是个什么样的人，更加的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面前献殷勤，就是想要自己快一点的回到皇宫里，快一点的见到汪相思汪大人，可是究竟见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他在皇宫中。“

酒如海的话深深打动了尚可行，他看着酒如海的那布满皱纹而沧桑的脸，说道，”真的？“

酒如海哦点点头。

……

……

东厂之中高手如云，并不单单是只有一个尚可行，在平常的时候汪相思几乎是不怎么管东厂的训练，那是以为内有专门的一些人在管着这些人的训练，当初在最早的时候，东厂就流行着一句话，东厂三剑客。

这样的三个人，分别是尚可行，朱颜改，还有阙莫笑，他们三个人当初在东厂的影响力可谓说是空前绝后的，除罢汪相思之外就说他们三个人的武技最高的，也最数他们三个人的剑法最好了，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没命。

自从尚可行奉了汪相思的指派，跟着皇上出去巡游之后，尚可行就离开了编制，离开了皇宫，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可是这样的两个人却又培养出了很多好手，这些好手天天在关顾这东厂的魔鬼式训练，而他们两个人现在在东厂的地位越来越高，可以说是除了汪相思之后就是他们两个人了。

汪相思当然是狡猾的，他不会把所有的权利放心的交到一个人的手上，总是会交到两个人的手上，现在的东厂在他们两人的带领下已经达到了巅峰状态。朱颜改和阙莫笑已经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他们现在都在东厂之中享福，可以说是功成名就的。

这天这月这日，汪相思的大殿之上站立着两个人，他们分别就是朱颜改和阙莫笑，他们两人玉树临风的站在大殿中央，似乎是在和汪相思交谈着什么事情，汪相思的脸上没有笑容，现在就连灵公公都不在现场。

大殿之上陷入一片沉寂，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听到汪相思说道，

”你们听说一件新闻吗？“

两人睁大着眼睛没有说话，因为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新闻，但是他们也没有摇头，毕竟如果摇头的话说明他们并不知道，那岂不是非常的没有面子，如果点点头的话，被对方问出来是什么新闻，他们有不知道，岂不是更加的糟糕，所以他们都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

他们没有说话，那就证明这要让汪相思继续说下去。

“陈生现在来到了皇宫！”汪相思的这句话彻底的惊动了这两个人。他们眼神之中闪烁出狡黠的光芒。

“汪大人打算怎么办？”朱颜改总是擅长言语的，所以他最先说出来，而阙莫笑却没有说话，因为他想要听到下一步应该怎样做。汪相思玩弄着手中的铁蛋玩物，看着外面阴沉的想要下雪的天空，说道，

“我想要杀了他！就这样简单！因为他已经欺负到咱们的头上来了，在不动手的话真的是个白痴，再说他现在的气焰非常嚣张，风头正劲，江湖上流传着不少他的传说。”

“可是这些在我的眼中就是一个屁，我想要杀了他，就是想要他在很短的时间内死掉。现在的尚可行还没有回来，所以我想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人去办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