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程慕寒问纪安夏：“你不去上课吗？我送你去上课吧，顺便在旁边上晚自习等你下课怎么样？”

纪安夏摇摇头：“这两天都不用上课，我还有其他事情，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的。”

“你还有其他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要不然我送你去？”程慕寒说，他好想再跟纪安夏多待一段时间，把从前都弥补回来，尽管他知道已经消逝的那些瞬间那些从前再也回不来了。

纪安夏拒绝了程慕寒，因为她要回去看纪立国，叮嘱他吃药，要是程慕寒跟在一起的话，就会发信啊自己撒谎骗了他。

“不用了，一点小事情，不用帮忙，你还要忙，刚才同事不是在找你解决问题吗？你先去忙你的，我先走了。”纪安夏说完，取过书包转身离开了烧烤店。

程慕寒望着纪安夏离去的背影，陷入沉默，情绪一下子决了堤，以前看过无数次纪安夏转身离开的样子，可是这一次，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了，而且越来越远，怎么也都回不去了。

这是一件很令人绝望的事情，程慕寒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接受。

他坐在那里，坐了好久好久，然后唤来老板拿来两瓶啤酒，一个人坐在那里闷头喝着，程慕寒很少喝酒，也从不吸烟，以前在上海的时候，会跟朋友出去喝一点，但不过一两杯，喝得极少，这并不代表他酒量不行，他只是不太喜欢放纵自己，因为人一旦放纵起来就会上瘾，放纵起来他就会离加你下啊更远，可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亲眼看着纪安夏远离他的身边，好像此时此刻出了酒精还能够起到一点作用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冰凉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往下，让程慕寒微微皱起了眉头，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哦，对了，是在上海的时候，一个深夜，turnaround就很想念纪安夏，看到一对情侣在路边拥吻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的侧脸，像极了纪安夏，那天晚上，他发了狂一般思念着纪安夏，于是就出去喝了几杯，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纪安夏穿着雪白的婚纱来嫁给他了。

那是一个甜美温馨的梦，也是一个程慕寒一辈子都不愿意醒过来的梦，程慕寒叹口气，仰头又是一杯啤酒下肚。

老板还没见过哪个男孩子一个人在他店里面喝闷酒，走过去好心提醒：“小伙子，不要喝太多，最近天气凉得很，早点回去吧。”

程慕寒抬起眸子看向老板，已经有些上了头，脸颊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不知道是泪水憋的还是喝酒喝的，他苦涩一笑：“谢谢老板。”

老板看程慕寒还算清醒，叹口气离开了，任由程慕寒坐在那里喝了一瓶又一瓶。

一共喝了六瓶，这是他这二十年来喝得最多的一次，以前最多不过喝两瓶，再多他就会拒绝说自己已经不行了，其实这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今天晚上喝了六瓶也不算什么，程慕寒只觉得脑袋有点热，但是意识还很清醒。